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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脑子里读取记忆就像是看电影,电影是可以被剪辑的,剪得浑然天成、毫无痕迹;而冥想盆却是身临其境的情景再现,所有篡改和捏造记忆产生的违和感都一览无余。

黑魔王一直看2D默片,如果让他拿到了实景VR,遭罪的还是食死徒自己——屋里的人统统得完蛋。

兜兜转转,原来他们三个人都不想完成黑魔王的任务。

可一味拖延就是找死。阿波罗尼娅忧愁地叹了口气,然后……猛的捂住了胳膊,斯内普和卢修斯同样有所感应。

黑魔王在召唤。

他们立刻起身走向壁炉,穿过翠绿的火焰来到马尔福庄园的保护咒之外。

那是一座守林人小屋,在附近山丘下的森林里,平常都没有人来,也没有人知道这个破破烂烂的壁炉另藏玄机。

“他情绪很高。”标记烫得厉害,甚至变成了血红色,卢修斯单手掸着身上的炉灰,左臂几乎抬不起来,“他很生气?发生什么了?”

阿波罗尼娅和斯内普对视一眼,只觉得一颗心不断地坠下去。

黑魔王很可能是高兴,是狂喜……他知道什么了?

连续三声爆响,守林人小屋门前又空空荡荡了。

第32章 鼠祸(2)

1980年,非洲,摩洛哥,丹吉尔。

单身女人在港口拦下了一辆车。她悄无声息的钻进副驾驶后排的位置,报出一个酒店地址。

黑肤司机悄悄打量着这个怪人。

十月份正是这座摩洛哥“夏都”的旅游旺季,气候温和而凉爽,来自欧洲的旅客都尽情地舒展着自己的身体。可她却与主流背道而驰。

她紧紧裹着一件长到小腿的黑风衣,一顶夸张的、具有复古意味的大檐草帽上用珠针钉着面网,一色都是漆黑。

司机在座位上扭成了花,变着角度从后视镜里窥视她的容颜,却也只看见她苍白的下颏,一缕新月般弯曲如钩的黯淡金发垂在她嘴边。

很奇怪,真的很奇怪。司机用柏柏尔话喃喃自语。

这座城市崇尚白色,从本地男女的宽大衣袍,到海岸线上鳞次栉比、雪峰般壁立的建筑物,她像是一滴浓郁的墨汁,在天与海之间格格不入。

不是来捉奸老公的贤妻,就是偷会情人的荡..妇。

司机得意洋洋地下了结论,又瞥了一眼女人随身的行李——一只丝带包裹的纸盒,立马确定是后者。

而且女人似乎很紧张,她不断地扫视着窗外的市井风光,仿佛有人在跟踪她——看来她的丈夫已经有所发现了。

“如果你不能管好自己的眼睛,”女人忽然冷冷地说,“我不介意替你发挥它更大的价值。”

司机一愣,却见女人不知何时抬起了头。她有一双黑眼睛,可根据他几十年来迎来送往的经验来看,金发的欧美人种往往不会有这么深的瞳色。

汽车转了一个弯,阳光斜射进来——他终于看清楚了!司机一拍方向盘,拍得喇叭吱哇乱响。

“你的眼睛很好看,也很少见,女士。”他口不择言地乱夸起来,“像是澳洲人佩戴的黑珍珠。”

其实不怎么像,黑珍珠只有皮光是绿的。这女人的眼睛本身就是极深的墨绿色,像是池塘边水生植物腐烂而成的淤泥。

只有像他这样在强光照耀之下专注凝视,才会发现。

司机絮絮叨叨地讲起来,问单身的女客懂不懂得基因的知识,知不知道“金发碧眼”也是一种固定搭配。

“金色头发的人总是拥有一双或清浅或鲜明的蓝眼睛,偶尔也能见到绿眼睛,但像您这样绿得发黑的,我这么多年还从未见过。”司机操着一口土味浓重的英语,热情高涨,“如果您父母不曾表现出类似的性状,您最好去医院检查一下是否有什么病变。”

但是女人闻言却一愣,抬头瞪向后视镜,仿佛第一次发现自己的眼珠子是绿的。

司机不由咋舌,生怕自己擅言生死吓到了对方,接下来的一路都没有再说话。

小汽车一路驶出喧闹的城区,经过一条长长的、旁侧种满椰子树与棕榈树的林荫路,抵达了他们的目的地——白色风帆般的度假酒店静静地卧在僻静的海湾里,门前停满了豪车,一对家境殷实的白人男女正手挽着手看门童卸行李。那一套大大小小的啡白格纹皮箱看着都像是定制的,每一只都打着L.Vuitton的钢印。

普普通通的出租汽车在这里是如此的寒酸突兀。

司机忐忑地回头看了女人一眼,却见她不知从哪里掏出一只小酒壶,正慢慢地喝着。那只神秘的纸盒打开了,不是他猜测的、要送予情人共享的蛋糕红酒,而是一双黑缎高跟鞋。

所以还是捉奸吗?怪不得要喝酒壮胆。看,她连战靴都带来了。

司机自觉掌握了宇宙的真理,连钱递到他面前都没有反应过来。

女人“啧”了一声,满面厌恶,反手把钱扔到了司机脸上,这才提着纸盒下车——刚下车就踉跄了一下,纤细的脚腕踩着同样纤细的鞋跟直打哆嗦。

“滴滴——”出租汽车嚣张地按了按喇叭,一溜烟儿跑了。

女人立在原地平了平气,这才夹在一众阔客之中进门。说实话她的衣着打扮都不算廉价,但举手投足的风度却着实配不上那份考究。

“你好,我来拜访朋友,不知道伊——塞拉米卡Ⅰ夫妇住哪一间?”

酒店前台下意识想要拒绝,就见女人轻轻推了个东西过来——50英镑的纸钞,被巧手叠成了一个爱心。

“那也不行。”他有骨气地还是拒绝了,不由抬头看了一眼,正与女人幽深的目光对了个正着。

她的目光好像能直接看进人的心里去……稚嫩的黑人小伙儿晕晕乎乎地想,她五官其实年轻得紧,没准比他还小几个月呢。

女人一直紧盯着他,忽然勾了勾嘴角。

“没关系,那打扰了。”女人没有收回那50磅,转身走到大堂的休息区里坐下,招手叫了一杯柠檬水。又过了一会儿,她不见了。

客房四楼,正被魂牵梦萦思念着的单身女人此刻正站在14号房门前,她犹豫了片刻,伸手敲了敲门。

“是谁?”门里有同样年轻的女声问道。

“是我。”她忍不住道,喉咙里哽得厉害。

“够了,小姐,我警告你!”门里突然多了男人的声音,“我有妻子,我很爱很爱她,还有我们的孩子,你不要不分白天黑夜地来打扰我们!”

门里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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