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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里斯就算不谨慎,也几乎不会有食死徒发现他们。”

看电视的想象不到“海德公园之犬”——由于太过难抓,甚至已经有了绰号——是个大男人,而巫师理论上基本不会看电视。

但老鼠不一样,老鼠哪里都能去,老鼠可以偷听到很多东西。

特别是这类提醒游客和市民注意安全的消息几乎是在各大节目下方滚动播放的,就连电台主播在切歌的时候都要插上一句。

“所以我……主要为了警惕彼得?”卢平还没喝下魔药,就开始觉得嘴里发苦了。接受曾经的好友是叛徒是一回事,真的和他魔杖相向又是另一回事。

“出于某些原因,佩迪鲁现在已经面目全非了,我们谁都不知道他具体长什么样子,这也是我们的朋——好吧,就是阿波罗尼娅,这也是她疑神疑鬼的原因之一。”

“之一?”

雷古勒斯心有余悸,不知道该如何评判佩迪鲁:“这个人他……除了预言,我们都从他手上吃了很多亏。”

邓布利多的眼睛闪了闪,好在莱姆斯·卢平现在满腹心事,压根没注意到雷古勒斯口中的“我们”。

“打起精神来,莱姆斯。你了解你的老对手,这瓶药不会太好喝,但我敢保证,喝完药你会更难受,你最好有心理准备。”

狼人的听力是人类的四倍,闻得见三千米之内的任何活物——于狼是优势,于人是困扰。

“所以……那个守护神是什么形状的,鹿?是谁发的,莉莉还是……”卢平有些忐忑起来,两个大拇指交替在瓶口的软木塞上蹭来蹭去。

邓布利多摇摇头:“稍安勿躁,莱姆斯,一切都未可知。”

第51章 伤逝(2)

1981年,英国,伦敦,威斯敏斯特区,瑞兹酒店。

门外的街道上已经有零星的篝火燃起,金碧辉煌的豪华酒店迎来了一对新的住客。

“一间面向公园的大床套间,我要能看得见烟花的。”

说话的女郎早早地披上了皮草,洁白的长毛簇拥着她微黄的脸,一头修剪整齐的漆黑长发垂在鬓边,领口处别了一朵半开的复古粉玫瑰。随着她抛掷护照和信用卡的动作,馥郁的香气在柜台间弥漫开来。

让·巴度的“JOY”。Ⅰ

前台小姐不动声色地抽了抽鼻子,打开护照看了一眼——克洛伊·勒布伦,法国人,却说得一口美国腔。

也不奇怪,两次世界大战不知造就了多少流离失所的可怜人,他们的下一代刚刚好也长成了。

“今天是什么节日吗?”勒布伦女士好奇地打听,“街道上还有人点火,我以为公园里不许放烟花呢,引起火灾怎么办?”

她金发碧眼的男伴显然不准备回答这个问题。这男人神色很冷淡,虽然算不上多英俊,但臂弯里的铁灰色长大衣和身上得体的三件套无不体现出他的身家。

干他们这一行的,最识货了。

前台小姐笑了笑,道:“今天是盖伊·福克斯之夜,勒布伦女士,海德公园的烟花将于晚上8点钟开始。”

然而她的客人并不打算理睬她——勒布伦女士踮脚凑在男伴身边窃窃私语,整个人几乎挂在了他身上。当然,她热情的态度让这耳语变得连前台小姐都清晰可闻。

“听说塞拉米卡夫妇也住在这里?哎,要是能跟他们一起玩儿就好了,是不是?你也不用总是板着一张臭脸了,上次也不知道是谁说要我和塞拉米卡夫人换一换——”

“咚”的一声,前台小姐一脚踢到了柜子上,引来主管严厉的一瞥。

“收起你那副令人作呕的美国作派,这里是伦敦。”金发碧眼的普林斯先生冷淡地推开伴侣。

他半长的金发在脑后扎了个小揪揪,看上去是最酷、最先锋的那类人,但他却……哦,说不定他是个S,那就合理了。

前台小姐一边胡思乱想着,一边把证件与钥匙递还给勒布伦女士。

“升降梯在大门的左手边,需要礼宾员为您带路吗?”

勒布伦女士摇摇头,挎上男伴的胳膊准备要走,却又像想起什么来似的,顺口道:“你们这里没老鼠吧?我可是最怕老鼠了。”

老鼠?

前台小姐一愣,他们这种等级的酒店怎么会有老鼠?这个法国佬莫非是故意刁难她?

“鄙店毗邻公园,倒是蛇比较多,这恰恰是老鼠的天敌。”主管适时走过来为她解围,“开个玩笑,您不会也怕蛇吧?我们愿意立即为您添置一些猛禽,或者蜜獾。”

勒布伦女士甜蜜地一笑,竖起双指比了个飞吻。

“我最喜欢您这样优雅迷人的绅士了,先生,您知道我的房间号吧?”

她的男伴立刻不耐烦地将她一扯,将这穿花蝴蝶一样的女人拉走了。

路过大门的时候,她还不忘撩拨门童:“刚刚进门时我还看到那边缩着个乞丐,先生,你为我把他赶走了?”

高个子门童腼腆地笑了笑:“不是的,女士,那个乞丐是这几天突然来这里的,一直在这附近的酒店和公寓门口打转,请也请不走,对我们来说,他可比‘海德公园之犬’要烦人得多了。”

勒布伦女士的脸“咣当”就挂了下来,真是莫名其妙。

“是吗?”她冷笑着瞟了门外乞丐经常避风的角落一眼,“看来英国的流浪汉收容政策很烂啊!”

她一把甩开男伴的手,径直冲进了升降梯,那位普林斯先生只好板着脸追了过去。

四楼到了,不高不低的楼层,既不会被树冠遮蔽视野,也不会被强风吹得玻璃震响。

“真不吉利!”阿波罗尼娅低低嘟哝了一声,随手用钥匙开了门,将自己甩在沙发上,捂着额头闭目养神。

斯内普锁了门过来,踢了踢沙发腿。

“难道开黄..色..笑..话耗尽了你的体力吗?”

“我真是上辈子欠你的!”阿波罗尼娅呻..吟了一声,起身和他一起布下种种防护魔咒。

巫师没有转世投胎的说法,但斯内普的优点之一就是从不多问。这也是他们一直以来的默契。

魔咒的微光中,她忽然断言:“一定是他,是佩迪鲁。”

“你太敏感了。”斯内普瞥了她一眼,“有点风吹草动你就觉得是佩迪鲁,从我们在海德公园幻影显形走过来,不到一千米的距离,你指认了佩迪鲁四次。”

他一开始还是很配合的,后来几乎以为她在戏耍他。

阿波罗尼娅恼羞成怒地瞪了他一眼,斯内普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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