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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远地有人叫她,一听罐装咖啡Ⅱ准确地砸进她手里。
“喔……艾比盖尔。”丽兹把沁着薄霜的易拉罐贴在脑门上冰了冰,舒服地、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你上去了?”
“没!让穆迪看见我跑一趟地面就为了买咖啡,今天就得调我去看阿兹卡班。”阿波罗尼娅慢悠悠踱到她身边,啜饮着咖啡,神色厌倦,“刚回来——按卡卡洛夫说的又抄了两家,找到一张面具,但……法律没规定不许巫师收藏银色面具,食死徒又没有注册商标。”
丽兹“噗嗤”一声笑出来。
“不得不说,有的时候还是麻瓜发明更……”她扳开易拉罐,一口气喝了个干净,高高地举起空罐,“嗝!敬麻瓜!”
“敬麻瓜。”阿波罗尼娅忍不住也笑起来,跟她碰了个杯,迅速解决掉自己的那瓶。
“哎,西里斯·布莱克的案子怎么样了?”丽兹拐了拐她,小声嘟哝,“那天他还以为我不认识他,我还是他学姐呢,虽然不是一个学院的。”
“部长与布莱克家达成了认罪协议,二十年。”阿波罗尼娅把易拉罐捏得“嘎吱”作响,“多走走关系,他还来得及自由地迎接新世纪。”
丽兹很可惜地“啊”了一声:“他杀的那个人,不是食死徒、是凤凰社的叛徒吗?听说有很多凤凰社的人都作证了,怎么还——喔,还有麻瓜。”
“主要就是那三个麻瓜,死得多惨。”阿波罗尼娅终于捏扁了那个易拉罐,在手里上上下下地抛着玩,“这种事儿谁摊上谁不糟心?凤凰社又没有执法权,哪怕西里斯·布莱克是个货真价实的傲罗,这监狱他都蹲定了。”
好在这次他不必背负叛徒的恶名。绝大多数食死徒也都耻于检举揭发那一套,西里斯进去,没准还有人给他叫好。
“你那天……那是他弟弟吧?”丽兹愈发好奇了,“我在克劳奇先生的办公室看见他了,还有部长。”
阿波罗尼娅无奈地摇摇头:“哎,人真的就是……关心则乱。”
雷古勒斯一边洗白自己,一边盯着西里斯的案子,终于没能沉住气——部里还没动静,他先找上了门,差点让巴蒂·克劳奇直接扭送阿兹卡班。
“他这是过失致麻瓜死亡,杀佩迪鲁又算立功,可部长张口就是摄魂怪,我吓了一跳,就没忍住偷听了一下下。”丽兹满脸的一言难尽,显然是听到了不少权钱交易、讨价还价,“你根本想不到那位小布莱克先生花了多少金加隆买来了本就应当的二十年,他怎么那么傻!”
傻不傻的,关心则乱嘛。雷古勒斯心里未必不清楚,可当他见到部长的那一刻起,就只能由着对方开价。
“都说他也是食死徒啊?”丽兹放低了声音,两个人头碰着头、猥琐地蹲在墙角嘀嘀咕咕,“还有马尔福,要是能看看他们的胳膊就好了。”
“看了啊,黑魔标记,丑得要死,还一人一个。不过马尔福夫人就没有。”阿波罗尼娅耸了耸肩,掰着手指头挨个数,“部长,两个副部长,克劳奇先生、邓布利多教授、穆迪还有我,我们都看见了。”
丽兹懊恼极了:“我都忘了你还是首席傲罗了!穆迪怎么说?我猜他一定把克劳奇先生的办公室弄得一团乱,我不信他居然肯妥协!”
“说得太难听了!什么妥协!”阿波罗尼娅笑着轻推了她一把,“你如果相信魔法部、圣芒戈和霍格沃茨慷慨的赞助人纯洁如昔,那么他们就是中了神秘人的夺魂咒,一切都是情非得已。”
丽兹张口结舌,呐呐地琢磨了半天,终于举手投降。
“好吧,好吧,看看我爸妈的职业,我怎么会对这些东西陌生呢?”她捂住脸,相当颓丧,“魔法世界,唉……没想到连邓布利多教授也……”
这就不好告诉她了。事实上邓布利多为了人设不崩,并没有马上同意,还据理力争了好一会儿。
“人嘛,都是人,巫师也是人呐!”阿波罗尼娅收走丽兹手里的空罐,脚尖踢了踢她的,“快进去吧,看看那个卡卡洛夫今天还有没有新花样。”
丽兹垂头丧气地缀在威森加摩成员的屁股后面进了审判室,阿波罗尼娅伸了个懒腰,将摸鱼的罪证清理一新,倚着墙望天发呆。
能抓的食死徒都抓得差不多了,能捞的差不多也都捞出来了,只剩下走流程了,然后呢?
还有十年,这十年,日子怎么过?
伏地魔终究是要回归的,如何让他的归来始终在他们的注视之下?如何让他的归来成为她的功勋?如何洗清嫌疑、重塑忠诚?
最重要的是,还有彼得·佩迪鲁这个不定时炸弹。
他怎么办?他在哪里?他还会去韦斯莱家吗?不用他把西里斯引出来,等到伏地魔回来劫狱,第一件事就是杀了西里斯,没准还要让雷古勒斯动手。
“啊啊啊啊啊!”阿波罗尼娅恨不得以头抢地,方才丽兹进去的那间审判室却忽然打开了门。
“艾比盖尔?”丽兹探出头来,指了指楼上,“他又招了一个,我得去抓卢克伍德。”
“神秘事物司的奥古斯特·卢克伍德?”阿波罗尼娅问道,会意地站起身来,“去吧,多带几个打击手,神秘事物司怪瘆人的,里面我去替你一会儿。”
丽兹快乐地点点头,发纸飞机叫人。阿波罗尼娅接过她握得温热的门把,闪身而入。
审判室里人并不多,卡卡洛夫这样的小角色不配威森加摩全员出席审他,但巴蒂·克劳奇在,邓布利多和阿拉斯托·穆迪也在。
两个摄魂怪夹着缩在中间的卡卡洛夫,越发显得高大阴森。卡卡洛夫难以抑制地发着抖,他不停哆嗦,面色青白,连带着捆缚他的铁链也“丁零当啷”地乱响。
“还有呢,卡卡洛夫?你现在指认的这一些……”居高临下俯视着他的巴蒂·克劳奇翻动着手中书记员递上来的一沓名簿,“还不够无罪释放。”
巨大的银白色凤凰围绕着审讯室的圆形穹顶一圈一圈的飞翔。
伊戈尔·卡卡洛夫忽然费劲地抬起被牢牢锁在一起的双手,在铁链刺耳的摩擦震响中指向大门的方向。
“还有她!那个女傲罗!”他声嘶力竭地大吼着,可由于摄魂怪的影响,那听上去不过是稍微大声一点的呻..吟,“她也是食死徒!”
审判席上沉默无声。
“你有毛病吧?”穆迪难以置信地说道,“摄魂怪终于把你弄疯了?”
邓布利多神色肃穆,或者说严峻,轻轻拍了拍穆迪的肩膀。
“格林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