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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依然大得像切菜板,“这个我得还给你,格林格拉斯小姐,希望你不要再做了——当然,这仅代表我个人的意见。”

阿波罗尼娅展开羊皮纸,尴尬地“啊”了一声。那张羊皮纸上是她整理的一个表格,纵列是一年级魔药课上涉及的全部原材料,横排是“性状”、“药理”、“应用”、“事故”、“传说”和“新实践”,表格里填的是图书馆藏书索引,精确到某书架某排自左数第几本第几页第几行。

有了这个东西,写论文就轻松多了,她不仅总结了魔药版,还有草药版和魔咒版,只是横排内容略有差异——各做了一份,聪明小孩应该学会复制咒。

“是我……漏了哪些要点吗?”她紧张地绞着手指。

“没有,当然没有。”斯普劳特教授隐隐明白了老同事那偶尔有点犯牙疼的表情是怎么回事,“你的目录囊括了禁书区之外的所有藏书,很了不起的规模,但……但它……”

“可是教授,这不算抄袭。”阿波罗尼娅有点委屈,她这是正正经经的教辅材料啊,“这只是一条捷径,让同学们作业完成得更有效率。”

斯普劳特教授连忙撑住额头,不去看女学生巴巴儿望过来的狗狗眼。

“所以我说,这只是我的个人意见。事实上,菲利乌斯就觉得这个东西很有用,他甚至想贡献出一批最新的魔咒期刊,供你将表格扩充得更完整。”

看,就说弗立维教授根本不需要她费心思,麦格教授就更不必——无论米勒娃·麦格喜不喜欢她,都会公正处事的。

君子,欺之以方。

“那邓布利多教授怎么说?”阿波罗尼娅小心翼翼地试探,如果大佬反对,那她肯定得收手,“或许您可以在表格上施一个混淆咒和驱逐咒的组合,只要赫奇帕奇打开这张羊皮纸,就只能看到一片空白?”

斯普劳特教授开始觉得头疼——这样似乎对赫奇帕奇不太公平,但她明明又觉得这个表格无益于教学……

“校长和米勒娃最近都不常在学校,外面……有点乱。”她含糊地说,“好吧,让我一个人再想想,好不好?在我想好之前,你别再做新的了,可以吗?”

阿波罗尼娅拍着胸脯和斯普劳特教授保证一定收手——以她现在的处境来看,各位教授的青睐可比学生之中的人缘重要得多。真正热爱学习的孩子自会孜孜以求地去探索知识,就算没有表格指路,也自会读到那些书;有了表格,也不会被局限住视野。

至于那些只想着糊弄作业的孩子嘛,阿波罗尼娅管他们去死。战争年代,自有食死徒为霍格沃茨毕业生做优胜劣汰,她还没入职,不干那吃力不讨好的事儿。

她发愁的是如何进一步打开局面。

学年过半,她的人设已经初步立稳——在其他三个学院眼里,阿波罗尼娅·格林格拉斯友好、亲切、体贴、温柔又乐于助人,是一位非典型斯莱特林,既能辅导功课,又给抄作业,八卦、饰品、美妆样样聊得来,惜乎不太擅长飞行,但棋类下得不错,高布石和噼啪爆炸纸牌就有点笨拙,这都很正常,学者家庭出来的孩子嘛!

在斯莱特林眼里,她就是一个典型的斯莱特林,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别来招我”的气息,确实也没人敢招她——不仅仅是来自家长的叮嘱,圣诞假期里有几个异想天开玩栽赃嫁祸的四年级学生在墙里被锁了将近一天一夜,出来后指认了二年级的西弗勒斯·斯内普,可格林格拉斯站出来作证她一整天都在向斯内普请教魔药,斯拉格霍恩毫不犹豫地就信了!

因为在教职工的眼里,格林格拉斯就是如此一位乖巧、听话、谦逊又对知识如饥似渴的优等生,虽然偶尔会有一点呃……但是很正常,学者家庭出来的孩子嘛,稍微不通世情是合理的。

阿波罗尼娅打开了局面,但她觉得还不够。伏地魔的成功之路可以参考,却不能完全复刻,她又不是要做下一任黑魔王。年轻的汤姆·马沃罗·里德尔或许还妄想过邓布利多的肯定,她压根不去做那梦。

等她足够强大,有足够的资本,邓布利多自然会看见她。还在学生时期就能被另眼相看的,要么是伏地魔,要么就是救世主。

第69章 立足(5)

机会总是留给有准备的人,可她这一准备就又是几个月,复活节假期近在眼前,却依旧毫无头绪。

春光渐浓,冬雪玫瑰的花期也将宣告结束,阿波罗尼娅最后一次打着斯普劳特教授的旗号去四号温室,打算薅几朵干花瓣泡茶,却在温室里遇见了教授本人,她正在辛苦地喷洒着驱虫药水,忙得满头是汗。阿波罗尼娅义不容辞,挽起袖子加入帮忙。

“听霍拉斯说你害怕昆虫,孩子?”斯普劳特教授递来一张口罩要她绑好,“害怕就不要强求了,我一个人可以的。”

“这么小的虫子,我就当它是米粒。”阿波罗尼娅嘿嘿一笑,“教授,这种虫子也是神奇动物吗?我怎么看着像蚜虫?”

“这就是蚜虫。”斯普劳特教授教授笑道,伸手把蚜虫驱散到一边,“在麻瓜世界里它们是害虫,但这些是西尔瓦努斯——哦也就是凯特尔伯恩教授,你要到三年级才有可能上他的课——他拜托我养的,这些蚜虫吸食冬雪玫瑰汁液后的排泄物,他要拿去养他的什么……哎,我记不住!我上学的时候,保护神奇生物课就学得一般般。”

“如果不是蚜虫的话,那我们是在对付什么呢?”阿波罗尼娅看着斯普劳特教授翻开某种植物巨大的、有缺口的叶片,粗暴地扯掉缺口处长出的某种菌类Ⅰ,又拿出喷瓶呲呲狂喷。

她对莳花弄草着实一窍不通。她爸爸养兰花、养桂花、养茶花、养睡莲,她就在一边托腮看着,连一把有自锁装置的园艺剪刀都不知道怎么打开。爸爸得意地夸耀他的兰花有巧克力的香味,她装模作样地闻一闻,无脑“嗯嗯嗯”地点头说果然有;养睡莲的大缸沿上摆着一家三口的紫砂鸭子,抻着长脖子探头向水底看金鱼,她就拍下来发FB说“多好玩”;快到中秋节的时候桂花的气味就浓郁起来了,她早上总是被花香熏醒,拿烤箱烘了桂花扔进磨豆机里做桂花拿铁;茶花总是一整个儿从枝头坠落的,朱红的一朵,明艳地躺在白雪里,被遛弯回来的黄毛大狗好奇地衔进嘴里。

可这些,哪怕是她穿越之前,她也都已经很多、很多年没有经历过了。直到失去了,这些记忆才变得清晰起来。

当时只道是寻常。

阿波罗尼娅有一段时间是恨着自己的,如果她不选择出去留学、如果她本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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