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融合在一起,在这个小小的空间里升腾、发酵,卢修斯反倒有些多余了,“我要让他依赖我们,他现在还不够惨,心里还怨恨我们,那可不行。”

纳西莎轻轻地哆嗦了一下:“行得通吗?”

“难道坐以待毙?上一次死了不少人,如果他想要更多的食死徒,那么我希望补充进来的,会是我的人。”

“你的人?”卢修斯的目光忽然落在阿波罗尼娅右手小指的戒指上,近几年对角巷的几家饰品店都流行起可爱动物头的饰品潮流,据说还是巴黎传过来的,不论男巫、女巫、大人还是小孩,都喜欢在身上、手上或者配饰上加一个神奇动物大头的标志,有的俏皮,有的简洁,有的复古……但,什么了不起的风尚会持续好几年?

他依稀记得阿波罗尼娅手上这一枚……似乎在黑魔王倒台的第二年就开始戴了。

“你的人……”他喃喃重复,想看清哪个图案才是“她的人”的标志,却被阿波罗尼娅将手藏到了背后。

纳西莎却伸长胳膊,牢牢牵住阿波罗尼娅的右手,却没有看,只是握着而已。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纳西莎淡笑,两人交换了一个微微出汗的拥抱。

不可言传之意都在酒里了,阿波罗尼娅拎着空杯,浑身轻松地从立柱后走出来,正四处寻找小精灵的身影,忽然觉得裸露的肩胛被什么冰凉的东西碰了一下。她登时炸毛,回头却见是双手各拿一杯威士忌的雷古勒斯,一脸无辜。

“拜托!”她小声尖叫,“哪怕我们取向相同,你也不能这么、这么——”

“喔,原来肩胛骨是你的敏..感..带,我会记得告诉西弗勒斯的。”

阿波罗尼娅差点浇他一头酒。

“谁让你要穿这么性感的袍子。”雷古勒斯还很委屈,“我都没地儿下手。”

“看看舆论反馈吧,如果风评不好,我就换个调调。”阿波罗尼娅无所谓地笑了笑,“按理说战后嘛,该是个自由开放的社会,毕竟普罗大众可不知道有人没死。”

“跟你打赌,这件袍子你也就穿这一次。”雷古勒斯笑道,“稳住马尔福了?”

“小意思!”阿波罗尼娅从随身的贝壳手包里摸出一枚加隆,扔进他的酒杯,“我认输!”

闪烁的金币在澄澈的酒液里沉浮,折射出声色迷离的和平幻象。

1990年8月,英国,伦敦,苏豪区,华埠。

尽管已经换了麻瓜的衣服,但斯内普还是觉得自己与这里格格不入。

这是一间极富有异域风情的餐馆,室内大白天也挂着南瓜大小的红灯笼,玻璃窗非要用木框分成格子状,还贴着红纸剪成的抽象动物。餐馆深处的小舞台上安放着一面巨大的木板,板子上贴着长条状的白纸,纸上用黑墨水画着四种花树,他一种都不认得。

斯内普收回目光,两个穿着高领紧身袍子的亚裔女麻瓜正抱着乐器,走到木板前面坐好,且弹且唱他听不懂的语言。

这就是她所谓的“享受生活”?观察外国人?

“坐呀!”阿波罗尼娅招手叫他,“她们在讲故事,用这个国家南部的方言。”

“什么故事?”他鬼使神差般地问道。

阿波罗尼娅一愣,随即沉吟不语——不知是在分辨女麻瓜的歌词,还是在现编。

“啊,我知道了!”她笑起来,煞有介事,但真的很像是编出来骗他的,“讲了一对青梅竹马长大的贵族男女,在春日的花树下共读一本爱情禁书,并借里面少儿不宜的台词互诉衷肠的故事。”Ⅰ

斯内普的表情看上去非常难以用言语形容。“听上去像是霍格沃茨的学生干得出来的事。”他说。

“我可想象不到学生们要拿什么书互相表白。”阿波罗尼娅忍俊不禁,“吉德罗·洛哈特吗?”说得斯内普也笑了,他一年没收的洛哈特著作能在女贞路5号的花园里搭个狗窝。

阿波罗尼娅歪着头笑眯眯地听了一会儿,忽然向着餐馆老板招了招手。那是个满脸精明的秃顶男麻瓜,吃得白白胖胖,后衣领里插着一把用某种晒干了的植物叶片制成的……扇子?两人简单耳语了几句,老板接了钱,亲自去小舞台上将麻瓜女歌手的乐器提了过来,又去后台拿了一包坚果壳一样的东西。

斯内普对音乐没什么研究,无论是巫师的,还是麻瓜的。他只觉得那把乐器像是哈利·波特带回家制造噪音的电吉他,却又是古色古香的。

“好久没弹,手都生了,我要是弹错了……”阿波罗尼娅先用医疗胶布将那些塑料果壳仔细地固定在手指尖,这才把乐器竖着搂在怀里,又调整了一下它头部的零件,这才试着拨了几个音,叮叮咚咚的,倒是很轻快,“反正你也听不出来。”

下一秒,她五指疾扫!

“铮”的一声,锋利的乐声划破热闹的空气。随即弦声连作,一声比一声急,一声比一声高,餐馆中其他谈天说地的亚裔男女都安静下来,惊讶地看着这金发雪肤的女郎,这位货真价实的洋鬼子,在弹奏他们故国的琵琶曲。

阿波罗尼娅手下渐渐激烈起来了,五指轮转如风,空气中仿佛有一根看不见的弦绷得越来越紧,这古怪的小餐馆陡然变作了危机四伏的战场。独她自己倒仍是气定神闲般,嘴边还挂着一缕笑。

有人大声地喝起彩来,斯内普听不懂,但他知道那是对阿波罗尼娅的赞美。还有很多人说着同一个词,有人疑惑地问,有人肯定地点头,那估计就是这首歌曲的名称了。

“你怎么了?”斯内普问她,她今天怪怪的,弹完了曲子还抱着乐器不肯撒手,明明也没喝酒。

“今天是我的生日。”她笑道,眼睛里有一层薄薄的泪,在南瓜灯笼热闹的红光下晶莹剔透,“今天,我出生了。”Ⅱ

餐馆老板立马吩咐了后厨一声,片刻后送上一份果盘,苹果、柑橘还有桃子,切成片码成一个奇怪的图案。还有一碗通心粉样的面食,看上去要柔软得多,雪白的,卧着金灿灿一个煎鸡蛋。

阿波罗尼娅惊喜地向他道谢,马上捧场地吃了两口。那老板离开之前,还不忘谴责地看了斯内普一眼,大抵是嫌弃他作为男伴不够体贴。

斯内普什么都没说,等到无人关注这边了,才慢慢道:“可是阿波罗尼娅·格林格拉斯的生日不是今天。”

“当然,当然。”她点一点头,眼泪落进汤碗里,“我已经三十岁了。”

她的生命已经进入倒计时,还有十年的时间。

阿波罗尼娅凝望着对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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