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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就是想找到更多改善自己资质的办法。

事实证明,邪道的法子比正道那边多太多,但个个阴损,最奇葩的便是塑灵秘法。

倒不是因为邪恶——比这还邪恶的邪术有的是,是她怎么想都想不明白,为什么血魂珠用得是无关之人的,魂魄却得用血脉至亲的?魂魄也带亲缘?

饶初柳把再次浮起的纳闷抛到脑后,不动声色地朝邬崖川看去。

他目光正定定落在沈姑娘紧抱着的牌位上,表情有些晦涩。似是感受到她的视线,青年修士略偏头朝她看来,道:“刘姑娘,我听闻你先前与沈姑娘聊过当年青水山被救之事?”

准备多点果然不是坏事。

饶初柳谨慎点头。

邬崖川又道:“不知沈姑娘可否提到她恩公的体貌?”

“我想想。”饶初柳假装思考。

过了好一会儿,她还是冥思苦想的模样,莲儿忍不住悄悄凑到环儿耳边嘟囔:“翠初妹妹记性实在太差了,怪不得那两句话还得写下来。”

“什么话?”荆南好奇从她们身后探头,莲儿被吓了一跳,瞥了饶初柳一眼,见她明明瞧见了却没说什么,便从袖口中拿出那块碎布给他:“就是这个。”

“这什么……”荆南打开碎布,就有细细碎碎的尘土抖落出来,上面的字迹已经模糊不清,只能依稀从土渍的轻重辨认出饶初柳书写时必定极规整。

邬崖川也看了一眼,似无意般问道:“刘姑娘记性很差?”

“岂止——”莲儿就要开口,环儿忙拽她一把。饶初柳见时机差不多了,佯装惊喜,道:“我想起来了,沈姐姐说她曾看到恩公耳后有一道菱形旧疤——”

饶初柳脑海忽然浮现一个画面,她心中大骇,声音极短暂地停顿。

怎么会?!难道她先前推测都是错的?

邬崖川立刻发觉了,道:“姑娘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饶初柳压下心中的震惊,再次佯装认真思考,片刻才怯声道:“没有。”

她一副已经尽力回忆的模样,荆南欲言又止:“你这记性……”

饶初柳赧然一笑,又朝邬崖川看去。

邬崖川正盯着她,似乎在辨认她是否说谎,饶初柳也不慌,屏住呼吸,憋红脸,娇羞瞥他一眼。

如她所料,邬崖自然地收回了目光。

饶初柳突然真想笑了。

邬崖川腰间的传讯玉符亮了,他拿起来看了看,看向荆南,道:“孟师弟他们已经围住了青水山,你安心留在泷水镇。昨日在赵府的所有人都被我打下了标记,七日内若遇到危险,标记会被触动,你记得传讯给朱师弟。”

饶初柳正端详沈姑娘的长相,闻言,竖起耳朵,心中警惕:‘什么时候打的标记?’

“叫这么多人……”荆南嘟囔着,点了点头。

邬崖川又道:“若无紧急情况,你别离开,离开也别离太远。此人昨日只来得及带走沈姑娘智魂,不会放过其余两魂七魄,再有,重种血毒也需时日,此人未必会舍近求远。”

饶初柳瞥了莲儿一眼,她明显没听懂,正跟环儿将干草堆搬来搬去,在做晚上睡的床。

荆南迟疑道:“也不一定非要好看的吧?”

邬崖川声音明显冷淡几分:“以她的实力,想凑齐血精珠几日即可,但她偏蛰伏一年有余。先前失踪的人跟主院那些丫鬟俱是相貌出众,你觉得,她会在即将成功的时候对执念妥协吗?”

荆南疑惑道:“还差多少啊?”

“……”饶初柳一言难尽地瞥他一眼。

邬崖川顿了顿,道:“再加一千遍。”

荆南嘴角抽了抽,猜测道:“七哥,这家伙对长相这么在意,不会是合欢宗出来的吧?”

饶初柳再次:“……”

这家伙对合欢宗是有什么误解吗?

他们对弟子的相貌有要求,但对采补对象,会挑剔长相的真不多,只要修为高就够了!

起码就饶初柳而言,容貌丑陋的练气修士也比俊美的凡人更有价值。当然,同等修为的情况下,她肯定也是要挑看得顺眼的,有美食谁乐意吃苦啊!

邬崖川抿了抿唇,视线轻描淡写地从饶初柳脸上划过,道:“合欢宗纪事你抄万遍。”

此时,外面已经淅淅沥沥地下起小雨,邬崖川冷淡拍开不断央求着他“少罚一点”的荆南,就头也不回地走进了雨幕中。

饶初柳检查完,确定只有衣袖上有一点灵气标识,换身衣服大概就感应不到了,便没试图去掉。

她坐在庙门口,托腮盯着被雨水打湿的院墙,心中有些沉重。

没多久,莲儿跟环儿一左一右坐到了她旁边。莲儿大概是以为她因为邬崖川的态度黯然神伤,低声宽慰道:“翠初妹妹,你也别难过,仙人嘛,跟咱们本就不一样——”

“这倒不一定。”右边的环儿打断了莲儿的话,道:“我收拾庙里的时候,抬头看过,邬仙人时不时就盯着翠初妹妹看一眼呢!还有,他还盯着翠初妹妹笑了。”

“啊?”饶初柳楞了一下,随即了然。

她墙砌得那么整齐,邬崖川多欣赏两眼也是应该的!

莲儿表情十分质疑。环儿道:“我为什么要骗你们?我有几个胆子敢消遣仙人?”

莲儿喝了口水,道:“你会不会误会了?看邬仙人对翠初妹妹的态度,不像是对她有兴趣。兴许,他只是觉得翠初妹妹好——”

她声音卡住了,似乎觉得很难以启齿。饶初柳替她说完:“好笑?”

莲儿急道:“翠初妹妹,我没这么想!”

环儿蹙眉道:“那你就不该这么说!”

眼见两个好姐妹要为自己拌嘴,饶初柳笑道:“兴许,邬真人只是头一回看到爱慕他的姑娘在他面前玩泥巴,大感新奇吧?”

“噗嗤。”身后忽然响起一声轻笑,饶初柳回头,就见坐在一侧干草床上的荆南正攥拳顶在唇上偷乐。

对上她的视线,他摊手,道:“抱歉,没想偷听几位姑娘说话,不过——”

荆南眨眨眼,笑嘻嘻道:“兴许,我七哥只是对让女子做粗活过意不去,担忧刘姑娘会因此受伤,才时不时就盯着呢?”

荆南跟邬崖川即是师兄弟又是亲戚,以他对邬崖川的了解,这多半就是正确答案了。

环儿道:“荆仙人,您既然听到了,那能不能告诉我们,翠初妹妹有机会吗?”

荆南毫不迟疑:“没有。”

注意到他的目光落在自己脸上,饶初柳眼中适时出现泪光,左右两边的女孩子同时安慰地握紧了她的手。荆南解释道:“几位姑娘别误会啊,不是因为刘姑娘怎么样,也不是因为劳什子的‘仙凡之别’,就是——”

他摆弄着刀柄,道:“我七哥可是要修无情道的。”

荆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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