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58
怕也?别想做什么。
朱越笑道?:“这可不是怠慢,只要你不动歹心,这灵锁根本不会伤你分毫。”
陈慰冷笑道?:“你们?信不过我?,却妄想让我?相信你们?,修士原来都这么不要脸?”
他显然?对星衍宗的人很有意?见,饶初柳道?:“陈公子何时在乎这个了?”
或许因着先前并肩作战的情分,陈慰对她的态度没那么恶劣。
他嗤笑一声,漫不经心道?:“不在乎啊,看他们?不顺眼罢了!”
“你!”宋清瑜撸起袖子就往前冲,朱越连忙拉住她,跟邬崖川对视一眼,就把?宋清瑜拖出了小院:“你刚不还说孟臻忙得要死吗?咱们?赶紧去帮忙……”
“哐当”一声,门关上了。
邬崖川走?到桌前,坐下?的同时,桌底又“吱拉”滑出两个凳子,间隔一段距离,停在了他的对面跟侧面。他略撩了下?衣袖,动作从容不迫的泡茶、倒茶,又将倒好的两杯茶分别轻推至两个凳子的前方,温声道?:“二?位请坐。”
也?不知是不是做惯了上位者,哪怕邬崖川表现得再温和知礼,周身也?透着一股让人不自?觉肃然?危坐的压迫气?势。
陈慰面色微肃,不自?觉顺着邬崖川的指引坐在了他对面的凳子上,虽表情难看,闭嘴不言,但没敢再像刚才那么嚣张。
饶初柳却敏锐察觉到了刚才邬崖川对自?己态度的转变,要是不把?握这个机会,她就可以直接去找颜芷师姐当三年打工人了。
饶初柳扇骨在手?心一敲,迈步到邬崖川身侧,手?指轻勾,原本隔开距离的凳子就紧挨在了他身旁。
她轻撩衣袍,潇洒坐下?,手?肘支在桌上,掌心撑着下?颌,双眸含笑地盯着他。
邬崖川视线扫过两人紧挨着的衣摆,默默抬眸,盯着她,似乎指望她能良心发现。
但美女要什么良心!
饶初柳理?直气?壮地想着,非但没拉开距离,反而边眉眼含笑地盯着他的脸边啜茶,活脱脱一副靠美色就茶的风流模样。
片刻,邬崖川主动移开视线,不动声色将凳子挪得稍远了些,看向陈慰,“陈公子,应你要求,元道?友来了,可以说了吗?”
陈慰视线在两人脸上徘徊,眉头微蹙,“我?知道?的都可以说出来,但我?有一个条件。”
邬崖川道?:“请讲。”
陈慰瘦到凹陷的眼眸中陡然?淬上寒光,他一字一顿道?:“我?要亲手?杀了陈闫文!”
陈闫文就是陈城主的大名。
因着自?己的经历,饶初柳没觉得陈慰这股子杀父的恨意?有什么不对。但出乎意?料的是,邬崖川的表情也?很平静,他对陈慰的要求不做评价,只是缓声道?:“我?拿陈闫文还有用,他暂时死不得。”
陈慰脸色顿时变得涨红起来,他死死盯着邬崖川,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眼看着他憋不住要发怒,饶初柳“唰”一声打开风吟,轻轻摇动,一股带着舒缓效果的微风就吹到了陈慰面上。她笑道?:“陈公子,你急什么?邬真人又没说不同意?!”
邬崖川大概是谨慎惯了,说话总留三分余地,并不轻易承诺。偏偏陈慰这人性子急,又十分忌讳别人不将他放在眼中,哪怕邬崖川只是习惯性的心平气?和,但在陈慰眼中,平淡代表轻慢,就代表瞧不起他。
眨眼间,饶初柳已经将两人心理?猜了个七七八八,她揶揄道?:“达成夙愿只差一步,公子这么多年都等过来了,可见毅力过人,如今希望就在眼前,你怎么反倒连几天的耐心都没了?”
陈慰一怔,面色平静了些许。
邬崖川偏头看了她一眼。
饶初柳慧黠地朝他眨了眨眼,又偏头看向陈慰,道?:“陈公子,杀人诛心,对陈闫文来说,死亡只怕也?并不是最可怕的事,这座城池是陈闫文的杰作,彻彻底底摧毁它对陈闫文来说,不是比杀了他更让他难受吗?况且……”
‘元垂思’的嗓音本就略带磁性,配上饶初柳低柔的语气?,更是加强了她话语中将心比心的信服力,“我?知道?距离成功越近就越是难熬,可公子怨的难道?只有陈闫文一人?陈闫文的能力没有谁比公子更清楚,靠他一己之力,能撑得起这座城吗?公子就不想将他背后?之人一并揪出来?”
陈慰的表情随着饶初柳的话变幻莫测,但听到她最后?一句话,他猛地抬头,直直看了过来。
他声音干哑,“你不怕?”
“怕什么?”饶初柳侧眸看向身旁的青年修士,笑得肆意?又理?所?当然?,“我?旁边的,可是邬崖川啊!”
邬崖川凉凉瞥了她一眼。
别人用这种自?豪的语气?说他,可能是真的自?豪;但这位‘小恩人’这么说他,脑袋里?恐怕又盘算什么一举多得的弯弯绕绕。
陈慰有些意?动,但表情纠结,明显还在犹豫。
饶初柳窥着他的脸色,意?味深长地补充道?:“你这会儿说的越详细,陈闫文活在这世上的价值便越小,他如此恶贯满盈,本就该迎来报应,到那时你想亲自?处置他,邬真人又岂是不通情理?的人呢?”
“你说是吧?邬真人。”她视线扫过邬崖川,笑得春风满面。
邬崖川垂眸,淡淡“嗯”了一声。
饶初柳没在邬崖川脸上看出他对这番话的想法,也?不在意?。邬崖川可能不像表面纯白,但立场却是绝对的正派,这样的人,就算会因为她身上无法隐藏的优秀而欣赏她,却绝对不会将一个亦正亦邪、行事无法估量的修士当成可堪造就的后?辈。
仅就邬崖川而言,哪怕是讨厌的人,睡到他的可能性怕是都比被他当成晚辈大得多。
陈慰这会儿的心思却全然?不在两人的眉眼官司上,得了邬崖川的承诺,他沉默许久,涩声道?:“你们?知道?人畜是什么吗?”
饶初柳心一紧,道?:“以人为畜,不就是把?人当成毫无智慧的牛马,任意?驱使吗?”
“不全是。”陈慰啜了口茶,面无表情道?:“牲畜
,除了可做苦力,更可做食材。”
饶初柳想起城门大街上的胖瘦食客,瞳孔骤然?缩小,顷刻间,她四肢的血液都像是被什么东西抽走?了,强烈的恶心感涌上喉口。她几乎是不受控制地转过身,想去院子里?吐一会儿,但一只手?牢牢扣住了她的肩膀,下?一瞬,一颗绿色的丹药被塞进她口中。
饶初柳只觉一股清甜的清气?化解了她的反胃,头脑清明,冷静无比。
清心丹。
还好珠子没发烫。
饶初柳内心平和地想了下?,平静地心疼道?:“邬真人,我?吐一吐就行,何必如此浪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