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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是陷入了回忆,喃喃道:“我从不觉得自己?有传闻中那么好,你应该感觉得出来……”

他声音忽然?顿住。

饶初柳正期待着邬崖川继续往下说,紧抱在他腰上的手却被青年轻轻拉开。

邬崖川转过身去背对着她,嘴角微扬,声音却若无其事道:“海心城的事,你就先不要参与了,等竞龙节结束,咱们就启程回月琅。”

“你是不是害羞了?”饶初柳却又绕到了他身前?,邬崖川便往旁边挪了几步,跟她重新?拉开距离。

但饶初柳哪里是那么好摆脱的?他走几步,饶初柳就跟几步,他转身就往他身前?一挡,充当着灵活应变的路障。

几次下来饶初柳就发现?了规律,瞥了眼贝壳床,心里顿时冒起坏水,故意引着邬崖川往床的方向走,只要他不往那边走,她就蹦到他身前?,张开双臂理直气壮地拦路。

两人你退我堵,不知?不觉距离床越来越近,直到还剩五步时,饶初柳看着背对着床的邬崖川,忽然?往前?大步一迈。

邬崖川被睫羽遮住的眼眸中飞快闪过笑意,他从善如流往后退了一步,将将避过饶初柳的脚,就像是怕被她踩了脚似的。

五步。

不等邬崖川站稳,饶初柳就又往前?走,邬崖川连转身都来不及,只得继续后退。

四步。

饶初柳步步紧逼,邬崖川接连后退。

三步,二步——

一步!

就是现?在!

邬崖川腿弯碰到坚硬床沿的刹那,表情明显有些?错愕,他迅速反应过来就想要往旁边躲。但饶初柳哪里会给他躲开的机会,她猛地扑过去就把邬崖川压倒在床上,顺便将壳顶倒扣了过来。

饶初柳没有看到,在她坐在邬崖川小?腹上探身去抓壳顶时,身下试图挣扎的男人手指微勾,一点灵力覆在了贝壳床内。

壳顶结结实实落下,贝壳床内顿时陷入一片黑暗。

饶初柳有一瞬间?都怀疑自己?瞎了,毕竟修士能够夜视,可如今她眼前?却被黑暗笼罩,看不见任何东西,但听?觉却空前?敏锐,她听?见衣服跟鲛纱摩擦的细小?声音,也听?到耳边似有什么东西擦过她一缕发丝而过。

她略歪了歪头,伸出手精准握住了邬崖川的手腕,“做什么?”

“这床不对劲。”沉默片刻,邬崖川的声音在下方响起,尽管他语气很冷静,但饶初柳还是能依稀听?清他比平常急促了些?许的喘息,身下的肌肉略显紧绷,显然?他的身体可没那么理智。

他道:“我现?在什么都看不见。”

才怪。

邬崖川嘴角噙着笑,视线肆无忌惮落在饶初柳的脸上,看着她的表情从疑惑到恍然?再到似乎想到了什么愉快的事,兴奋地偷笑,唇角的弧度不由?加深了。

想到了吗?那就对他为所欲为吧。

黑暗中,邬崖川的眼眸越发幽深,手却再次挣扎起来,声音难免带了些?干哑,“安全起见,咱们还是先下去吧!”

“等等!”饶初柳连忙按住他的手臂。

她现?在已经想清楚是怎么回事了,为了让她顺利奠基,青崎不光把其他屋子里的床都收走了,甚至还给这张贝壳床下了术法,毕竟黑暗窄小?的环境最容易滋长?暧昧。

青城主,好人啊!

饶初柳感动极了,果然?能被师姐们挑中的男人都差不到哪里去。

感觉邬崖川还在折腾,饶初柳干脆整个人压在他身上,果然?就感觉男人身体一僵。趁他没反应过来把自己?掀下去,她凑到他脖颈处,低声道:“这张床有危险吗?”

邬崖川侧过脸,唇瓣距离她额头很近,甚至他稍微往前?凑一点,就能亲上去。

但他没有这样做,“应该没有。”

床没有,人有。

饶初柳几乎跟邬崖川同步想到了这句话,只是他们都认为危险来源于自己?。

感觉到额头上温热的呼吸,饶初柳眨了眨眼,飞快仰起头,朝刚才对准额头的位置亲去。

眼见着她几乎要冲着他鼻子来了,邬崖川勾了勾唇,下巴轻抬任由?她的唇落在自己?唇上,往另一侧偏头的时候唇瓣缠绵地擦着她的唇过去,声音却染上了不悦,“我上次跟你说过,仅此一次。”

“你连自己?说过什么话都记不清楚,那我怎么能记住呢?”饶初柳无赖道。

想起上次是怎么勾起邬崖川的欲望,她依样画葫芦,再次在他脸颊、下颌啄吻起来,这次还加上了脖颈。

但邬崖川非但没像之前?那样动情,还身体磨蹭着试图离开她的桎梏,要不是饶初柳察觉到他其实挣扎的力度没有那么强烈,还真以为他一点都没有感觉。

邬崖川是喜欢她的,饶初柳知?道;他对她的亲密有感觉,饶初柳也知?道。

他只是惦记着自己?还要修炼无情道。

“崖川……”想起上次的吻,饶初柳福至心灵,舌尖试探性在男人喉结上一舔。显然?她做对了,邬崖川忽然?浑身一震,呼吸也变得粗重了许多,但他仍旧毫无动作。

他真的好能忍!

饶初柳手也不老实地按在了邬崖川胸口?处,一边像是小?兽一样啃咬舔舐着他的喉结,一边柔声劝道:“你喜欢我,我也喜欢你,那我们何必想那么多有的没的,尽情享受快乐不好吗?”

如果是彼此喜欢,那该合籍才对啊。

邬崖川低眸盯着她,没有说话,手仍旧推拒着她,眼底的侵略跟暗欲却展露无遗,“放弃吧,我是不会跟你双修的。”

起码合籍之前?,不会。

饶初柳柔声细语问道:“你怕与我双修后便无法再坚定道心?”

邬崖川沉默片刻,才“嗯”了一声。

饶初柳想了想,觉得大概还是得再磨磨。她对自己?的磨人能力还是有信心的,放在刚认识那会儿,连她自己?跟邬崖川都不可能相信他们有朝一日能亲密成这样。

“那就不双修。”饶初柳道:“我们亲亲好吗?就像上次那样。”

邬崖川仍旧没有说话,饶初柳试探性地贴着他下颌滑到了他唇边,他也只是侧了侧头,稍微避开了些?,却没像是刚才那样坚定拒绝,饶初柳便知?道他被说动了。

她心中一喜,强势挨过去吻住了他的唇。

这次,邬崖川没有再躲开。

两人在黑暗里亲作一团,开始还是饶初柳主动,后来邬崖川大概也动了情,反过来将饶初柳压在身下亲得她几乎快要晕眩。

饶初柳最初还能保持清醒,感觉到神?智有些?迷离时下意识就想避开,但邬崖川这时候强势得简直像是换了一个人,也或许是出于对她刚刚步步紧逼的报复,硬是缠着她唇齿相依,不给她任何逃离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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