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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他的阿初。
几乎在这个?念头产生的下一个?台阶,星星又闪了闪,“现在我们?的邬真人已经二十七岁啦,我掐指一算,这可能是他倒霉开始的一年,碰上?了一名心?怀不轨的女?子——也就是我……”
没等星星把话放完,邬崖川就坚定地反驳道:“不,这是我最幸运的一年。”
藏在底下的饶初柳听到这句话,心?情有些?复杂,对她而?言,遇上?邬崖川当然是幸运的,即便受到天道誓言桎梏,刚拜入合欢宗的她也不敢相信短短一年多她就能收获了这么多,成长到了这一步。
但对邬崖川来说却绝对是倒霉的,被人骗财偏心?可不就倒霉吗?倒霉透顶了!
这次落在邬崖川面前的是一件青色的法衣,还?有一把短刀跟刀鞘,似乎意识到他可能并不知这礼物的意义,刀凭空扎向法衣,而?后收刀入鞘。
被刺中的法衣并未受损,反而?在刀尖刺上?去的瞬间,法衣被刺中的地方忽然出现了大簇大簇的粉色桃花刺绣,像是活物般纷纷扬扬往下落,一直飘扬到衣摆处,看上?去格外惊艳。
邬崖川勾唇一笑,眼睛亮亮地望向地面,揶揄道:“阿初这么想要斩断我的桃花?”
饶初柳扶额,这明?明?是暗示他有桃花劫!
邬崖川珍重?地将法衣跟短刀收进储物戒,掰下星星继续往下走,没走几步,星星又闪了闪,“现在我们?的邬真人已经二十八岁了,在这一年里,他的倒霉加深了——”
还?没等这话说完,他已然将星星掰下收了起来,“倒霉还?是幸运,你说不算,只有我自己说了才算。”
他的声音轻柔,听上?去却无比郑重?,“这是我本人而?非他人给邬崖川定义的身份活着的第一年,也是我目前觉得最快乐的一年,但我不承认这是人生之最。”
邬崖川笑得格外满足,“因为只要有阿初在我身边,我就会一年比一年更快乐。”
饶初柳无声叹息,但她以后不会在了。
邬崖川又继续往前走,走到最后一阶时?,忽然听到不远处响起饶初柳的声音,“崖川,二十九岁生辰快乐。”
这次不是星星,而?是真实的声音。
随着她话音刚落,仅剩的几阶包括他脚下的台阶忽然化作一片虚幻又明?亮的花海,几乎照亮了整个?山谷,而?在花海的中央出现了两个?仿佛被羽毛扎成的秋千,秋千正中还?有一个?桌子,桌子上?放着上?次生日时?见过的奶油蛋糕——但是比上?次做得更加精致,还?有两碗面。
饶初柳就坐在一个?秋千上?,朝他招了招手,“先来吃长寿面,等吃完后,我再把二十九岁的礼物给你。”
邬崖川无视另一侧的秋千,跑过去挤着饶初柳坐下。
直到把人圈在怀里,把头埋在她颈窝里闻到熟悉的馨香,他才觉得心?中缺失的一块被填得慢慢的,“怎么这次做了两碗?”
他声音还?带了点遗憾。
当然是不想分他的健康长寿啊。
饶初柳若无其事?地拉开他牢牢搂住她腰的胳膊,用灵力拖着一碗面递到邬崖川面前,待他接过才召来另一碗面,笑道:“我都饿了,咱们?先吃吧。”
然而?下一瞬,她手中的碗跟邬崖川手里的碗就落回桌上?,他伸臂一揽,饶初柳就腾空坐在了他腿上?,被他格外充满占有欲的完全圈在怀里,后颈被他捏住,滚烫的唇就落了下来。
他轻车熟路地撬开她的唇齿,口齿不清但仿若撒娇的低喃:“我也饿了,今日我生辰,阿初就让我先吃好吗?”
饶初柳:“……”
但凡你先问后亲呢?
想着这或许就是两人最后一次亲近,饶初柳没有挣扎,反而?张开手臂搂住邬崖川的脖子,乖顺地任由他掠夺。
她想着今晚发展随意,但邬崖川却还?惦记着荆南还?在山谷上?面,料想看到亲吻已经足够他死心?。邬崖川并不想对饶初柳不尊重?,于是手难得老实,搂着她并未乱动,只亲了一会儿,就主动放开了她。
面已经有些?凉了,但两人都是修士,并不会因为吃凉就闹肚子,便将面都吃完了,邬崖川甚至连口汤都不舍得剩,见饶初柳不喝,把她的碗也端过来喝了。
饶初柳震惊盯着他,“你渴了?”
“怎么会?”邬崖川用净尘术娴熟得收拾了碗筷,才含笑看着她,“你辛苦制作的食物,我一点汤汁也不舍得浪费。”
饶初柳真的很想让一年前还?想收她为徒的邬崖川看看他如今的样子。
虽然那?时?候他肯定会觉得是幻像。
两人吃完了蛋糕,饶初柳递给他一个?盒子,“这是我制作的大部分免疫阵法的手环,只要你带在身上?,就能不受绝大多数阵法影响,能够随进随出。”
邬崖川心?中暖融融的,看向饶初柳的眼神缱绻缠绵的简直能把她溺死,他将手递给饶初柳,“阿初给我戴上?好不好?”
即使已经决定从四?境山出来之后再不联系,但至少在邬崖川生辰这个?夜晚,饶初柳并不想他有任何不顺心?。
于是她没拒绝,打开盒子,将一条看上?去十分精致的镂空玄色手环套在了他手腕上?。
邬崖川珍爱地摸了摸,又伸臂想把饶初柳抱在怀里,饶初柳自然地依偎过去,手指轻抬,羽毛秋千顿时?升空。直到升到山谷的半山腰,她忽然一挥手。
银色星星楼梯的台阶自然都已经随着礼物送出而?消失,但缀满星星的扶手却仍旧存在,随着饶初柳一挥手,在山谷的上?空忽然下起了流星雨,停在半空的银色星星流线般划过,照亮整片山谷,看上?去美得格外震撼。
至少在上?面围观了整个?过程的荆南眼里是这样,他怔怔地看着这一幕,视线穿过密密麻麻的流星雨,落在那?一对羽毛秋千上?相拥着的恋人身上?,努力想要扯开嘴角,但一滴泪却从脸颊缓缓坠落,又被他抬手接住。
他抬手捂住了自己的心?脏,顺便将那?滴泪擦拭在了胸口。
明?明?该为七哥高兴,可为什么他这么难受?
“我印象里有个?习俗,有流星雨的时?候,许愿会很灵验。”饶初柳并不知道上?面有隐身人偷窥,抱着邬崖川的腰,笑嘻嘻地仰头望着他,“所以我最后为你准备了一场流星雨,你许愿吧,记得——”
还?没等她说完,邬崖川粲然一笑,抱紧她大声喊道:“邬崖川要与饶初柳合籍,与她一生一世恩爱缠绵,永不分离!”
饶初柳从未见过他如此外放的一面。
邬崖川简直像是个?欢喜极了的孩子,从前的内敛矜持这一瞬间尽数消失不见。
声音之大,简直恨不得传出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