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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谁的旨意?我家王爷乃是则天大圣皇后之侄,当今陛下的重臣和儿女亲家,安乐公主下降了我家郎君……”

杨昭仁不等门房说完,挥手道:“抓拿钦犯要紧,进去!”

说着就推开门房,破门而入,一群人涌了进去。武三思的大儿子武崇烈匆匆赶来,急问:“敢问阁下是?”

杨昭仁微微颔首还礼,道:“某乃东宫校尉杨昭仁,接人密报,贵府窝藏要犯,奉陛下手谕,前来抓拿归案,请国公不要阻拦。”

说罢,他对后面的士兵,道:“拿人是拿人,不要惊扰了府中贵眷,也不要损了府中的财货,否则后果自负。”

武崇烈被这阵仗吓得脸色煞白,早有仆从悄悄出去找武三思、安乐公主或者同住一坊的太平公主。

然而找武三思和太平公主的人刚出角门,就被侯在此处的金吾卫抓了正着,而寻驸马武崇训的人也被公主府的侍卫打晕堵嘴绑了,没发出一点声响。

不一会儿,东宫守卫和金吾卫在两个小寺人的引路下,抓了武三思的门客心腹和可疑的管事。

武崇烈见状吓得肝胆俱裂,额头冷汗只冒,浑身发软,几乎晕倒,努力撑起身子,上前勉强笑说:“杨校尉,这……这弄个错了吧,他们都是跟着阿耶的老人,怎么是……怎么是要犯?”

杨昭仁道:“就是他们,带走。传我的令,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都不许出宅子,否则格杀勿论!”

说罢,侍卫们将这几人捆住手脚堵了嘴,往马上一抛,立刻带人走了,只留下围着武三思府邸的几百名士兵。

抓人之前,重润和裹儿怕惊扰太平公主,商议之下,重润写了一封信,托人交给太平公主,只含糊说:郡王府中门客不敬皇室,故而抓拿,惊扰姑母,万望恕罪。

早有人飞报太平公主尚善坊中的变故,太平又接了重润的书信,立刻召来幕僚、长子薛崇胤以及驸马武攸暨商议。

太平将重润的信传给众人看,问道:“你们怎么看?德静郡王府已经被金吾卫团团围住了。”

武攸暨一愣,继而神情渐渐沉下来,道:“此事恐怕与早上的那张传单有关联。德静郡王的人呢?安乐公主呢?”

太平公主道:“武三思和一些重臣在宫中参加宴会……调虎离山……安乐人呢?”太平公主猛然回神,惊悸不已。

有人回:“安乐公主一早就进了宫,现在还没有回来。”

薛崇胤想了想,道:“母亲,那我们要怎么办?”

太平公主坐在榻上,双手攥紧又松开,松开又攥紧,良久道:“李重润写这封信是什么意思?”

武攸暨接道:“不要公主多管闲事。公主……我观太子行事有勇有谋,一定会考虑周全。只怕公主此刻已经进不了宫,即便进了宫,恐怕也难以见到陛下。”

薛崇胤急道:“若见不着皇帝,不仅解不了武三思的危机,还会得罪太子,母亲要三思啊!”

武攸暨道:“时也,命也。若那事真是他所为,只怕帝后都恨他入骨。种什么因,收什么果。公主,要三思啊!”

太平公主闭上眼睛沉吟,武三思算是她的半个盟友,如今帮与不帮,到了她做抉择的时刻了。

第98章 秽闻(四) 太平公主想了很多,很多,……

太平公主想了很多,很多,她总是想得多,既不想承担风险,又不想得罪人,还想得利。

所以这次,她一如既往地保持沉默,任由事情的发展。

却说杨昭仁带人将嫌疑犯抓捕到大理寺牢房,分开审理。裹儿坐在暗室,听重润审理那名主笔的门客。

审讯室内只有重润以及他的心腹。门客上了镣铐站着,重润看完手中的资料,抬头问:“你认得我吗?”

门客浑身颤抖,脸上都是眼泪鼻涕,嘴唇颤道:“知道,你……草民见过太子。”说着,就扑通跪下来磕头。

重润笑说:“平身。一妻三妾,三子二女,高堂尚在,不错,家庭美满啊。你长子已经说了一户人家,过了两个月要结婚吗?”

门客只管磕头求饶,旁边的侍卫喝道:“从实招来!不然,大刑伺候。”

重润阻止道:“不要吓他,你只要回我的话就行了。”

门客颤抖道:“是,殿下。”

正说着,忽然外面传来鞭打、烙铁、求饶和哀嚎的声音,门客更是吓得瑟瑟发抖。

重润神色如常,仍是满面笑容,道:“你知道,孤为什么抓你吗?”

门客吓得连连摇头说:“不知道,草民不知道,请殿下恕罪,请殿下饶了我吧……草民不知啊……”

重润淡淡道:“我不知你知不知,但有人有物证明你知不知。来人,将证据呈给他看。”

两名侍卫拿着一张废稿和告示原件,在他的面前展开,这吓得门客几乎魂飞魄散。

重润问:“你看,这两张纸上的字迹一样不一样?”

门客连忙摇头:“不……不……一样……不一样。”

重润笑了一下,说:“你大概不知道,我家的人最擅长的就是书法,且不说太宗,就是高宗和圣人也都是书法大家。

这两张纸上的字迹,我五岁就能辨别出来是不是一个人写的。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说罢,叫人把门客拉起来,语气平淡说:“你不说,没关系,有人会说。咱们就不说这个了。

武三思今日上朝给陛下上了一本奏疏,说‘污蔑中宫,企图谋逆,理应族诛’。孤觉得他说得很对,理应族诛。”

忽然侍卫捧着几张口供过来,说:“殿下,他已经招了,这是他的口供。”

重润接过来,低头认真看完,满意地点头,说:“做得不错。”

说罢,就要起身,弹了弹手上的口供,声音带着轻快,道:“有这些就已经够了。”

重润转身看向门客,语气惋惜而沉重:“孤听人说,你是一位孝子,也是一个疼爱儿女的好父亲。

只可惜就是因为你这位孝子慈父,才将他们拖入深渊。你家的父亲、儿子将被斩首,母亲、妻子和女儿都沦为贱籍,此生都不得解脱。还有你的族人、母族、妻族……”

门客被这话吓得几乎崩溃,爬过来求饶,磕得头破血流,道:“求殿下饶命,殿下饶命啊,这都是郡王的主意,上面的内容都是单先生撰写的,我只是被逼誊抄,求殿下饶命啊……”

重润叹了一声,转过身来,惋惜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你应该庆幸你是一位孝子,孤也是孝子,不然孤不会救你,好生把握机会吧。”

说完,重润带人离去,外面进来一人接替他的位置,拍了一下桌案,神情严肃,道:“大唐律令,罪犯第一次审核便认罪,减其刑。我本不想再多此一举,殿下仁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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