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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臣侥幸猎得老虎,且不曾受伤。”

李显勉励道:“原来是太原郭氏,日后好生当差,不要堕了祖上的威名。”郭皓谢恩。

李显又问:“张孝嵩是哪位?”张孝嵩应声回答。三人当中,李显最关注的就是这人,文武全才,堪当大用。

“你是进士出身,怎么去狩猎了?”李显见他仪表不凡,又生出几分喜爱。

张孝嵩回道:“微臣虽然是进士及第,但素来酷爱兵书,自少时习得武艺,便想着一日如班定远那般为我大唐建功立业。”

李显赞道:“好!志气不凡。”张孝嵩谢过,知自己在陛下和太子心里留了名,便心满意足地退下。

李显对哥舒翰笑说:“你就是哥舒翰?”哥舒翰应了。

李显转头对裹儿,说:“不料想你府中竟然有这等猛士。”

裹儿摇头笑回:“他是几日前在修善坊遇到的,膂力过人,并非我府中侍卫。因陛下下诏令举荐可堪为猛将者,我便使他假托侍卫之名,献艺陛下。”

李显颔首,又问哥舒翰道:“朕少时有哥舒氏酋长入宫宿卫,你可认得他们?”

哥舒翰回说:“草民的高祖带领家族内附大唐,先帝皇恩浩荡,承蒙不弃,允草民高祖、曾祖和祖父入宫宿卫禁中。”

李显听了,心中更高兴了,说:“好好好,原来是忠臣之后。你可愿像你父祖那样宿卫禁中,做个千牛备身?”

哥舒翰怔愣起来,他本来只是想进来游玩一番,没想到竟然把自己的自由葬送了……

这千年备身向来是勋贵们的进身之途,他人很难染指。这对于蕃人哥舒翰而言是难得的恩典。

“快谢恩!”身侧的张孝嵩小声催促他道。哥舒翰迷茫着叩谢了皇恩。

李显见他脸上不见喜色,便问:“你为何不乐,莫不是和张卿家类似,想考明经进士?”

哥舒翰连忙摇头,说:“草民一介莽夫,看兵书勉强可以,看其他的就不行了。”

裹儿笑说:“陛下,他才十六岁,又是第一次面圣,只怕高兴傻了。”

李显本是不信,哥舒翰看着分明有二十多岁,怎么才十六岁?这也长得太着急了。

可观哥舒翰和裹儿神色,不得不信,李显言不由衷说:“英雄出少年。”说完,李显赐三人御弓。宴会复续,宫人呈上酒馔,乐声再起,又过了一个时辰方散了。

第121章 数落 他虽有了前程,但却失去了自由。……

哥舒翰十分后悔去了神都苑,他虽有了前程,但却失去了自由。

为此,他与阿翁倾诉了近一个时辰的烦恼,大谈特谈,谈得哥舒沮的脸色红了白,白了红,实在忍不了,便提起拐杖追到坊外打他。

后来,哥舒沮追丢了哥舒翰,又因年老昏聩,记不得路,便一路走,一路拍开蕃将们的大门,问是不是他们把他那个刚当了千牛备身的孙子藏起来了。

两日后,哥舒翰换上千牛备身的服饰,腰上挂着刀,便神气扬扬去给皇帝站岗了。其他人也都各干各事,离开神都。

春去夏来。

这日,裹儿正在看括户使送来的书信,眉头微皱,看完与姚崇说:“事情若成,利在百年,不能因为困难就不做了。”

姚崇也道:“这话说的是,给他们的信由老夫来回。”

正说着,就有宫人来请裹儿,说皇后叫她过去。裹儿微微颔首,再三与姚崇说了:“你让他们放手去查,不要瞻前顾后。”

说完,她才随宫人来到迎仙宫,见韦淇的三妹韦潇也在,只是她红了眼圈,强颜欢笑,若有哭泣之状。

裹儿上前便问:“姨娘这是怎么了?是哪个不长眼的欺负你了?”

韦潇起身行礼,被裹儿扶到榻上坐下。韦淇的父母兄弟皆亡,只剩下两个妹妹,待李显复位上,这两人均封了夫人,又嫁入高门,韦潇更是嫁给宗室,做了嗣王妃。

裹儿坐在韦淇对面,冷不丁对上她略显尴尬的目光,奇道:“难道嗣虢王对姨娘不好?我给姨娘出气去。”

嗣虢王李邕是高祖子李凤的后代,比裹儿还小两岁,娶了新寡的韦潇。至于他的嗣虢王怎么来的,懂的都懂。

韦淇摇头说:“嗣虢王是个好的,只是有一件事,你姨娘找你求个情。”

裹儿更奇怪了,笑说:“姨娘求我,不如求我阿娘。”

韦淇闻言笑起来,又立马敛了笑容,催韦潇说:“刚才我听不太明白,你给裹儿好好说说。”

韦潇这才如此这般说了缘由。原来嗣虢王有个亲戚是扬州的势家,被朝廷派出的括户使不由分说抓进了监狱,据说还要抄家。

韦潇说:“我的亲戚就是皇后的亲戚,也是公主的亲戚,这人大逆不道竟然绑了他,这就是看不起我,看不起皇后,看不起公主。公主现在就在户部当差,不看僧面看佛面,怎么就抓我的人呢?”

裹儿通过来信知道括户使抓了不少人,便想问个究竟:“他是哪家的?”

韦潇说:“扬州沈氏。”

裹儿想了想,问:“我怎么想不起这沈氏和嗣虢王是什么关系?”

嗣虢王是偏远宗室,还是他向韦潇求婚,裹儿才知道这人,他的父亲是郡公,轮到李邕只怕没什么爵位继承了。

韦潇垂头不语,韦淇追问:“沈氏与李邕什么关系?你怎么不说了?”

半响,韦潇才说:“沈氏是养大王爷的阿姨的娘家。”

韦淇听了,不以为意道:“这算什么正经亲戚,也值当你过来?朝廷自有律法,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冤枉一个坏人。你且回去,就说我知道了,等朝廷的消息吧。”

韦潇立刻急道:“大姊,我在王爷面前打了包票,若是这样,我还有什么颜面回去?”

裹儿道:“姨娘,你怕是不知道这沈氏做了什么事情吧?强买强卖,掠夺丁口,逼良为娼,欺压百姓,甚至闹出过人命。

我不知道他仗的谁的势,姨娘给我说一说。我还听说这沈氏每年都要往神都送来大笔钱帛,也不知送到哪里。姨娘若是清楚,也给我讲一讲。”

韦潇急了,反驳道:“我一妇道人家,哪里知道这个。沈氏是嗣虢王的亲戚,我没能耐就罢了,偏我大姊当了皇后,我甥女管着户部,你们不帮我,我就没法在王爷面前交代了。”

裹儿道:“姨娘也太贤惠了些,你是当今皇后的妹妹,太子公主的姨母。他是郡公之后,有了你,才有了他的嗣王。”

韦潇闻言顿时滴下来泪来,哽咽道:“我知道自己命苦,阿耶阿娘死得早,又无兄弟扶持,嫁了人夫婿早死,好不容易再嫁个好人家……

平日说得震山响,有大姊和姊夫在一日,就不会让我受人欺凌。我如今来了,还未说一句话,就被外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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