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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白色Polo衫,搭配卡其色裤子,看着比实际年龄年轻些。

他将病历报告递给周惠宣:“医生说是急性肠胃炎导致的感染发烧,没大碍。依洄刚醒需要静养,你呀,别忙着教育她。”

周惠宣下巴微抬,眼波流溢恰到好处的柔媚:“你倒是为她说好话。”

梁世达笑笑。

私立医院的病房陈设宛如星级酒店,医生和护士轮番进病房检查,房内不仅配备独立卫生间,还有沙发、电视机、冰箱和保险柜。

在周惠宣眼神暗示下,岑依洄特意向梁世达道谢。

毕竟以周惠宣的收入,无法支撑私立医院医疗费用,这间价值不菲的病房,大概率由梁世达安排。

“不仅要谢梁叔,还要感谢梁泽哥哥。”周惠宣插话道,“说来也巧,梁泽正好在香港转机回申城,原本的航班因为台风取消,改签后在香港多耽搁了一天。”

岑依洄对“梁泽”这个名字有印象。

那人是梁世达的侄子,大她三岁,今年高考完,已被国内顶尖高校录取。前段时间梁泽和朋友去了夏威夷毕业旅行。

岑依洄微微探身,视线在空无一人的病房门口来回游荡:“梁泽哥哥人呢?。”

周惠宣:“已经走了,他下午三点的飞机离港。”

梁世达捕捉到岑依洄脸上一闪而过的遗憾表情,安慰:“没关系,你们下周搬去申城,有的是机会见到梁泽。”

此话一出,病房空气忽然凝滞。

“搬去申城?”岑依洄面露困惑,“梁叔叔,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哎哟,我们粗心了,还没正式向你宣告好消息。”梁世达笑着请示周惠宣,“你来说,还是我说?”

岑依洄忐忑地将目光移回周惠宣。

只见周惠宣弯起眼睛,下意识转动无名指上新套入的六边形钻戒——

“依洄,我和梁叔叔打算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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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世达是申城人,半年前长驻香港拓展集团业务,机缘巧合下,结识了周惠宣。

如今梁家公司完成IPO,顺利在港交所敲锣,他也该功成身退回申城。

周惠宣几乎没有犹豫,便决定随梁世达去内地生活。

十五岁的少女岑依洄,不情愿离开熟悉的生活环境,但她没有话语权,只能眼睁睁看着通往申城的航班,准时从香港国际机场起航。

飞机不断提升高度,机场周边的青衣大桥和北大屿山公路,逐渐在视野中缩成一小块版图。

万米高空之上,舷窗倒映岑依洄心事重重的面容。

抵达申城正值傍晚。

八月中旬,空气潮湿闷热,申城的夏天与香港多有相似。

梁宅别墅的前厅花园,占地面积与半个标准足球场相当,门口环岛中央矗立一尊雕塑喷泉,不断喷涌清澈活力的水柱。

“你们随意些,这栋宅子平日没什么人。”梁世达亲自带母女二人参观,“我父亲在山里避暑,过段时间回家,大哥大嫂常年待在新加坡,目前只有梁泽住家里。”

“梁泽”的名字,唤起了岑依洄一些好奇和期待。

可等到晚餐结束,都没见梁泽人影。

周惠宣问了一嘴,岑依洄立刻竖起耳朵,就听梁世达习以为常道:“哦,梁泽今晚和朋友出去玩,估计不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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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依洄的房间被安排在三楼,卧室按照女孩子的喜好精心布置过。

粉色花边床单,自带照明灯的梳妆台,还有占据一整面墙的衣柜。比她香港的卧室大了好几倍。

岑依洄在床上滚了几圈,捧着手机盘腿坐起,和远在香港的同学聊天。

女孩子的话题绵延不绝,你一言,我一语,时间在几百条短信和花园树叶的沙沙声中悄然溜走。

直到通信运营商发来欠费提醒,岑依洄才意识到已经深夜两点。

充了话费,与老同学互道晚安,她打着哈欠关台灯。

房间在瞬息之间暗淡,世间万物陷入静谧。

岑依洄脑袋倚上枕头,合眼霎那,一道浑厚有力的马达声浪,低沉清晰地自庭院传来,将漆黑平静的夜晚搅起波澜。

她复睁开眼,黑暗中迟疑片刻,下床缓步走向窗边,轻轻撩开窗帘一角。

是一辆黑色跑车。

沉沉夜幕下,月光优雅柔和地勾勒车身轮廓,伴随引擎压抑的轰鸣,跑车一气呵成倒入庭院车库。

不多时,一位身形修长挺拔的年轻男人,勾着车钥匙走了出来。那人一步步靠近别墅主楼,相貌在浓重夜色里逐渐清晰。

鼻梁高挺,颚线分明,固然是英俊的,但平直的唇线叫人辨不出情绪。

岑依洄端详男生外表,猜测这位就是梁泽。

与她设想中的形象大相径庭。

原本以为,好心送她去医院的梁泽哥哥,气质会更儒雅温柔一些。

岑依洄发呆地凝视楼下。

不知怎的,梁泽突然停下脚步,似有所感般抬起头,目光精准锁定三楼窗户。

花圃里的夏蝉无忧无虑,高亢而持续地鸣叫。

只有岑依洄慌了手脚,抓住窗帘边缘,用力一扯,隔绝四目相对。然而尴尬的气氛,仍然犹如波纹,快速扩散蔓延到全屋。

该不会把我当成偷窥狂吧?

岑依洄心脏怦怦乱跳。

屋外上楼梯的脚步声由远而近,她一口气提到嗓子眼,窘迫得不敢用力呼吸。

脚步声经过她的门口,未有片刻停驻。

不多时,隔壁房间传来关门声。门板的闷响带着几分冷峻和令人生畏的距离感,与梁泽抬头望时的眼神如出一辙。

第2章 顺路 岑依洄失眠大半宿。

岑依洄失眠大半宿,隔天被闹钟叫醒时,整个人仿佛踩在云端般虚浮。

下楼梯前,悄悄回头觑一眼梁泽房间,房门严丝合缝地紧闭着。

岑依洄径直去了餐厅。

整间餐厅最扎眼的,是一张由上等紫檀木精心雕琢的餐桌,边沿刻有花卉枝蔓纹样。

保姆张姨端着托盘上早餐。小笼包、蟹黄烧卖和糯米糕的蒸点香气,混合龙井的清甘茶香,袅袅勾起岑依洄食欲。

她低着头,小口进食,斯文地咀嚼茶点。

张姨不动声色打量着。

这小姑娘的相貌,与周惠宣几乎一个模子刻出,都是天生的美人胚子。然而岑依洄年纪轻,神态中,尚未出现她母亲那股恃靓逞威的傲人气焰。

想到周惠宣,张姨的嘴角略带不屑地微微挑起。

今早周惠宣下楼后,又是吩咐她换床单,又让她重摆绿植位置,那充满优越感的命令语气,仿佛已经成为了梁家的女主人。

“张姨,我妈妈和梁叔叔,去哪里了?”岑依洄突然问。

张姨走神得太过,听到岑依洄问话,立即收敛了思绪。垂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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