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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呆的岑依洄。

她的衣服脏兮兮,脸蛋也脏兮兮,但露出的脖颈和耳侧皮肤细腻洁白,浓墨冷艳的五官有一种难以言喻的致命吸引。

傅斌首先冒出想法,是?畏惧。岑依洄虽貌美,但美得没有亲和力,有种拒人千里之?外的味道?。

随即转念一想:我为什么胆怯?

明天就要离开中国,多一宗罪,少一宗罪,有个狗屁区别?

五十万不够,一百万也不够,傅斌还想要点别的。

他?一步一步靠近岑依洄。

岑依洄小时候把?看电子产品的时间全用在练舞上,视力一直保持得很好,夜视能?力也不在话下。

她很清楚傅斌跃跃欲试的表情的背后,象征的含义。

说不怕是?假的。

岑依洄翻译李苏珊的小说时,看到里面提过一个心理效应,面对预谋犯案的施暴者,受害人惊惧的表情、言语,反而会刺激施暴者更兴奋。

所以她一定不能?轻易展露恐惧。

很轻的脚步声响,激烈地砸在岑依洄的神经上。

傅斌立在岑依洄面前,略显精奸的眉眼?,和她沐浴在同?一轮月光中。

岑依洄低头不语。

傅斌弯腰,掂着岑依洄的手?机,在她面前晃了两下:“我看了你和你男友的聊天记录。你虽然年纪不大,挺会哄人开心,他?对你有求必应。”

“原本我打算明天拿到钱后一走了之?,就把?你扔在这里自生自灭。”傅斌淡淡威胁,“但我改变主意了,我们做个交易怎么样?”

理智上,岑依洄应该顺着他?的话端,问一句:什么交易?

但岑依洄受不了别的男人离她太近,尤其是?傅斌的虎口,再次碰上她的脖颈。

“不怎么样。”岑依洄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忍着想呕吐的不适,撩起眼?皮,“我男朋友明天早上打钱之?前,一定会再打我电话。如果我没接到,或者回答有异常,他?都不会打这笔钱,你只能?白忙一场。”

傅斌被?她突然严厉的态度一震。

这女人的嘴脸怎么说变就变?

他?几?乎要被?岑依洄高冷矜傲的表情糊弄过去——如果没看到她手?在发抖的话。

傅斌翘起嘴角:“哟,假把?式,我还以为你真天不怕地不怕呢。”说着,去摸岑依洄被?捆住的双臂,“瞧你抖的,是?冷还是?害怕?脱了衣服,我给你暖暖。”

岑依洄被?他?碰到手?的瞬间,应激地尖叫出声。

傅斌吓一跳,怕她的喊叫招来人,在地上找东西想堵她的嘴。

眼?睛一斜,忽然看见岑依洄的左侧裤子口袋里,有一点闪动?的绿色幽光。

傅斌疑惑:“你口袋里放了什么?”

岑依洄背后汗毛一根根竖起,她缩着身体?往后退,傅斌立刻掐住她脆弱的、伤痕累累的脖子,另只手?从她口袋中取出定位器。

傅斌捏着定位器,近得快戳到岑依洄鼻子,眯起眼?质问:“这是?什么?”

岑依洄扫了眼?:“不知道?。”

傅斌松开定位器,那点幽光掉在地上,被?踏上来的脚掌踩得粉碎。

“不知道??”傅斌将她整个人重重撞到墙壁上,“好,我真是?小瞧你了,几?次三番耍我。”

岑依洄脖子痛感越来越强烈,与此?同?时,一只手?伸到她的领口。

好恶心。

岑依洄受不了铺天盖地暗沉压力,崩溃尖叫出声。

傅斌听得有点烦,手?掌高高抬起,刚想甩一个巴掌威赫,厂房闭合的大门猛地被?踢开。

梁泽第一眼?就看到墙角的男人企图对岑依洄施暴。

岑依洄眼?神颤颤巍巍地望向跑进来的两个男人,“梁泽”的名字还没叫出口,桎梏她脖子的力道?忽然松开了。

梁泽把?傅斌拉到一边,抓着他?后脑勺的头发砸水泥柱。

看不清具体?扭打的人影,但岑依洄听到傅斌凄厉的呼痛,也闻到空气中瞬间弥漫的血腥味。

四肢的绑绳被?赵及川松开了。

岑依洄连忙起身,喊梁泽名字。

下一秒,她就落入一个熟悉的、温暖的怀抱。

岑依洄感受到梁泽剧烈起伏的胸膛,抽泣道?:“你们来得、来得很及时。”

梁泽说不出话。

他?的胸口氤氲一股极其暴戾的浊气,叫嚣着想要冲破他?的身体?发泄。

“梁泽哥哥。”岑依洄红着眼?抬头,“叫警察吧,他?就是?两年多前入室抢劫的人。”

赵及川扫了眼?倒在地上起不来的傅斌:“我给苏睿发过信息了,警察等会儿过来。”

岑依洄牵起梁泽的手?:“那我们先出去,我不想待在这里。”

梁泽的脑袋仍然嗡嗡嗡吵个不停。

他?听见岑依洄说想出去,便反手?将她搂在怀里,带出门。

门口的光线比屋内明亮,梁泽一偏头,就看到岑依洄像当年受到地震创伤那样,有点自闭地垂下眼?睫。

她脖子上好几?道?掐痕,还有一条被?利刃割出的细血线。

梁泽攥紧的拳头绷起青筋,他?看向赵及川:“你先送依洄进车里。”

岑依洄闻言,讶异地扬起脸,却被?梁泽轻轻一推,推到门外。

就见梁泽转身再次进入屋内,利落地反锁大门。

岑依洄对着布满铁锈的大门愣了两秒,冲上前用力拍门板,“梁泽,你干什么?开门!快开门!”

无人回应。

片刻后,岑依洄和赵及川同?时听到屋内传来傅斌濒死的、憋气憋到窒息的闷叫声。

第82章 自愿 后悔打你电话求救。

傅斌手上有?一把匕首, 岑依洄担心梁泽受伤。她敲不开门?,无措地转身求助赵及川。

赵及川倒不是怕梁泽受伤,他更担心梁泽气疯了下?手没?个度, 把对?方弄出个好歹。快速四下?搜寻, 找了根半米长的铁棍, 双手紧握一端, 抬手落棍, 被撞开过一次的厂房大门?不堪一击, 门?栓“哐当”松动?。

岑依洄推门?而入, 赵及川紧随其后。

月亮逐渐西落, 淡淡的银光斜射入室内, 岑依洄和赵及川待隐约看清室内景象,皆惶然愣怔原地——

只见傅斌仰面躺在地上, 双腿痛苦地屈起打颤,犹如搁浅的鱼在岸边抵死挣扎。即使光线幽暗, 岑依洄仍然清晰地看见傅斌的脸颊已经?因缺氧变成可怖的青紫色。

而掐着傅斌脖子的,是梁泽那双骨节分明、力道沉坚的手。

梁泽半跪在傅斌身旁, 敛着眼眸, 不知在想什么。手掌下?的人快被他掐死了, 但他没?有?松手的趋势。

岑依洄脚一软,差点没?站稳, 她冲上前要拉走梁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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