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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的欲望比以往强烈。
好像一只冰淇淋,她快要融化了——
冷水仅仅接触皮肤的一瞬间有点作用,很快,周白赫的身体又重新热起来。意识到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他套上一件浴袍从浴室走出来,想打电话给私人医生。
周白赫走到床边,便看到佟央躺在床上,小腿若有若无,磨蹭了一下他的腰。
他的声音更沙哑几分:“我的手机。”
佟央双眼好像蒙上了一层雾气,湿淋淋看着他。
男人已经褪去了一本正经的白衬衫和西裤,白色浴袍包裹着他,腰间系带随便一扣,露出胸膛一片冷白的肌肤。他的头发正在滴水,水珠顺着脖颈滑落,流入胸膛沟壑深处——
他好像一件献祭给她的礼物,只要伸手,便能抓住。
这次没怎么犹豫,佟央选择遵从内心的欲望。她微微起身,双膝跪在床上,抬手覆上了男人的胸膛。
宽阔而滚烫,像坚实的堡垒,足以抵挡世间的任何苦难。
掌心滚烫的体温,跳动的心脏,这一切,今晚都属于她,只属于她。不知道为什么,佟央忽然眼眶一热。
她鬼使神差再度开口,“你技术怎么样?”
周白赫心跳前所未有的加快,身体灼热难耐。虽然没有过感情经历,但他是个正常的男人。
被压制的欲念正在苏醒,蛰伏在血液里的本能蠢蠢欲动,周白赫大掌忽然握住佟央的手腕,上前一步,猛地将人压倒在床上。
他用不太清醒的脑子思考了下,说:“应该……还不错。”
什么叫应该啊?佟央好迷茫。
周白赫咬牙,“总之,你可以试试看。”
男女体型实在悬殊,巨大的影子落在上方,压迫感十足,好像随时会将她吃得骨头都不剩。
佟央并不害怕,反而很兴奋。
男人目光沉沉,“Elise小姐,我这里没有半途而废的选项。”
佟央也没有半途而废的打算,不过她有点害羞,下意识想躲避男人的视线。
她偏头,恰好看见耳畔男人的手背。上面青筋突起,一条条蜿蜒交错,在紧绷的皮肤下,正有力地跳动。
佟央大学的时候便发现,自己特别喜欢异性手背和胳膊上的青筋。尤其在剧烈运动的时候,青色筋脉暴起,像一条快要飞起来的小龙。
这个癖好,一度成为佟央评价男生的重要标准。
眼下,周白赫手背凸起的青筋,让她呼吸急促,产生强烈的满足感。佟央吞咽,说:“那就脱衣服。”
下一秒,一只有力的手掌捏住她的下巴,佟央被迫转过脑袋,与男人对视。
男人的手指缓慢摩梭她的肌肤,这个暗示性很强的动作,让佟央四肢发软,身体快速涨潮。
她目光浑浊,脑子和身体一起缴械投降。
佟央微微张口,含了一下男人的手指。
周白赫目光越发幽深浓烈,停顿两三秒后,他倾身覆上来,吻落在佟央的脖颈上。
衣服被剥落,坦诚相见的最后时刻,佟央的内衣不知卡到哪里,脱不下来。周白赫稍微用力,不想刺啦一声,竟然撕坏了。
这件内衣是佟央最喜欢的,价钱不算贵,但也不便宜。
她不禁委屈,“我的衣服——”
“乖一点,我买新的赔你。”男人覆在她耳畔说。
-
一整夜的记忆无比混乱,天边露出一点白才偃旗息鼓,佟央无力地跌进被窝,沉沉昏睡过去。
她怕冷,睡梦中自觉寻找身边的热源,像小猫似的,这里翻翻,那里滚滚,直到被一只胳膊捞过去抱住,才彻底老实了。
她做了一个梦。
杨絮飞舞的季节,五岁的小佟央追着姥姥问,“我妈妈去哪里了?为什么我从来没见过她?”
刚开始,家里人对此讳莫如深,后来被问烦了,舅妈告诉她:“你妈妈去英国嫁人了,不要你咯。”
小佟央眨巴眨巴睫毛,漂亮的眼睛里蓄满了泪,倔强道:“那我爸爸呢?”
“鬼知道你爸爸是谁。”
久而久之,幸福小区里的人都知道,佟央没爹没妈,是个野孩子。她形单影只,连自家人都嫌弃,只有楚心雨愿意和她玩。
画面飞速变换,楚心雨和江蔚紧紧相拥。江蔚告诉她,他和楚心雨真心相爱,祈求佟央原谅,成全两人的幸福。
佟央不明白,他们幸福了,那自己算什么呢?十多年的友谊又算什么?
她哭起来,小声抽噎,肩膀颤抖,悲伤难以自抑。直到一只温厚的手掌落在她的脊背,轻轻地,有节奏地拍着。
她从来没被这么哄过,像幼小的婴儿寻到安全的怀抱,终于安静下来……
手机铃声响个不停,催命似的。佟央胳膊从被窝里伸出来,胡乱一通摸索,终于摸到了一只硬邦邦的手机。
她接通,声音嘶哑,带着浓重的鼻音:“喂——”
电话那头是个陌生的声音,“周先生?”
“谁啊?”佟央起床气正大,没耐心地说:“打错了。”
说罢,利落地挂断电话。她翻身准备再睡个回笼觉,迷迷糊糊间,忽然感觉哪里不对劲。
这里好像不是她的房间。
意识到这个问题,佟央吓都吓醒了。她猛然睁开眼睛,坐起来环顾四周,昨晚的事慢慢涌入脑海。
她在酒吧喝醉了,担心被宋淑华责骂,Raya把她送到了酒店。后面的记忆很模糊,似乎有个美甲师,说可以帮忙写检讨……
醉酒过后头痛欲裂,佟央揉揉太阳穴,一边发誓再也不喝酒了,一边掀开被子起身下床。
然而双腿才落地,便软得直打哆嗦,根本不听使唤。
佟央一屁股坐回床上,身上很疼,腿心尤甚,好像被什么东西大开大合地进攻过,这种异样让佟央一下警觉起来。
她不是什么都不懂的未成年,毕竟大学毕业,经历过两个月的社会毒打,该知道的事都知道。
佟央怀疑,昨晚她和那个美甲师不是写检讨,而是酒后乱性,一起滚床单了。
显然,事实如此。
房间猩红地毯上,静静躺着用过的计生用品。佟央脑袋一片空白,抬起手指数了数,“1,2,3……”
她仔仔细细数了一遍,竟然整整有六只。
这家酒店每个房间免费提供两盒,每盒三只,也就是说,昨晚她和那个男人,竟然疯狂到用光了所有的避孕套——
一晚上用那么多,这还是人吗?
这个事实冲击力太大,佟央懵了半晌,忽然听到浴室“哗啦啦”的水声。
怎么,美甲师还没走吗?
床上另一侧还残留着男人的体温,空气中都是某种甜腻的味道。床单,沙发上有一圈透明的,半干半湿的水渍……
简直满室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