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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央不止一次地想,如果没有?这份录音,是?不是?只能吃亏,只能被倒打一耙?
但此刻,周先生给了她肯定的答案。
他说,不需要证据。
因为她是?Elise,这就足够了。
佟央怔在原地,她第一次听到这样不讲道理的答案,第一次被人这样肆无忌惮的偏爱。心脏发烫,胸口仿佛被剖开?,灌入甜蜜的浆液。
这是?过往人生里从未有?过的体验,她不禁哽咽。
相识以来,佟央反复提醒自己,他们那样天差地别,她必须保持清醒,只当他是?炮友,只当他是?床伴。
但现在,此时此刻,她好像……没法再保持清醒,没法再阻止自己沦陷了。
相比床榻间的欢愉,她更贪恋周先生带给她的信赖感,心灵的缔结远比肉、体交、合更叫人满足。
佟央抬眸,静静注视他。
见状,周白赫无奈,略略弯唇,“Elise,再不走,我真的只能把?你拐回家?了。”
佟央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她记得周先生马上有?个股东会?议,只好将?跑远的思绪强行往回拉。
“我先回去?了,周先生。”
“Elise,晚安。”
回到家?,佟央关上门背靠在墙上,胸口扑通扑通,她的心跳好快。
余筱刚好下班到家?,开?门进屋看见她,“咦,你回来啦?”
“嗯,刚到。”
余筱奇怪道:“你爬楼梯上来的吗?”
佟央:“不是?。”
“那你为什么脸红,耳朵也红?”
佟央捂着脸,克制着想要上扬的嘴角,说:“因为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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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会?议,主要内容是?决定公司新年?Q1季度经营方针和投资计划。
晚上七点?四十,周白赫到达会?议室的时候,所有?股东都到了。
郑修帮他拉开?会?议室主位,周白赫坐下,自然而然解开?外套扣子,沉声说:“抱歉,因为一些私人原因延迟了会?议,感谢各位叔伯配合。”
在座的股东年?纪都不小,大部?分?和周家?沾亲带故,听他道歉没说什么,要么宽和一笑,要么面无表情暗戳戳发泄不满。
有?人的地方就有?争斗,公司派系丛生,暗流涌动,周白赫上任初期,不少股东觉得他空有?副漂亮皮囊,并不看好这位亚恒最?年?轻的掌权者,明里暗里,没少给周白赫使绊子。
周白赫悉数笑纳,前期整顿业务铲除异己,待站稳脚跟,开?始一个一个清算,见识到他的手段,股东们也就服气了规矩了,如今能坐在这里的,大部?分?是?他的拥趸,对他有?意?见的,也不敢表现出来。
周白赫看向会?议主持人郑修,“开?始吧。”
“是?,周先生。”
这次会?议进行了一个半小时,结束时已经九点?多了,郑修收拾他好的笔记本电脑,周白赫起身,同?几位股东一起走出会?议室。
“森叔,陈伯伯,你们觉得会?上讨论的投资计划如何??”
“都好都好。”几个股东说,“由你掌舵亚恒我们放心。”
见他语气随和,一个年?长的股东语重心长道:“阿赫,今天会?议突然延后,是?有?什么事吗?”
周一是?亚恒最?忙的时候,工作一项接一项,能让总裁延后股东会?议也要处理的事,一定很重要。
周白赫说:“一点?私事,都处理好了。”
“那就行,我们等等无所谓的,替我向老爷子问好。”
“一定。”
回总裁办签署完几份文件,十点?多,周白赫乘坐专属电梯直达地下车库,司机送他回民安胡同?。
从外宅进来,钟叔告诉他:“周先生,老爷子在厅房等您。”
“知道了。”周白赫吩咐:“有?劳你把?后备箱几份燕窝带上。”
钟叔向他透露:“老爷子要问你胡家?的事。”
“我心里有?数。”
老宅厅房一般用于家?族活动和召开?会?议,四四方方的格局,正前方悬挂名?家?书法,字画,案几上摆放着坐式古董钟表,青瓷等装饰,桌椅采用高规格木材手工制作,整体氛围很是?儒雅。
周白赫进屋,将?外套递给萍姨,这时周庆康从里面的棋室出来,看他一眼:“到了。”
“爷爷。”
待周庆康坐下,周白赫才?坐在对面的沙发上,问候说:“最?近身体怎么样?”
“还行。”周庆康抿一口安溪铁观音,“以前天天当空中?飞人,退下来倒是?轻松多了,这段时间在练太极。”
周白赫:“健康就好。”
“阿赫,怎么突然解除与汇铭的合作了?”周庆康语气并无不满,只是?在就事论事,“我和你胡爷爷认识多少年?了,你这样让我很下不来台呀。”
周白赫实事求是?:“汇铭管理方式有问题,员工人品卑劣能力低下且没教养,与这样的律所合作,我认为对亚恒有?百害而无一利。”
“你指的是?你胡爷爷的孙子,胡啸安?”周庆康点?点?头,“这小子确实不怎么样,听说大学时搞迷、奸那套,家?里花钱消灾,他被父母惯坏了。”
周白赫主动担当:“这件事,我会?和胡爷爷说。”
“不至于,生意?场上分?分?合合都正常,我们周家?没必要给谁交待。”周庆康心思百转,端着白瓷茶盏,觑一眼过来:“我听汇铭的人说,你今天去?他们办公楼,为一个女孩儿撑腰?”
原来,前面的话都是?铺垫。
周白赫没遮掩,“她是?亚恒的员工。”
“仅仅只是?这样吗?”
“作为亚恒总裁,我有?义务保障每一位员工的人身安全和人格尊严。”周白赫不想说太多私事,只是?补了一句,“当然,她对我而言,不仅仅是?亚恒的员工。”
周庆康明白了,“她家?里做什么的?只是?普通员工吗?”
“爷爷在意?门第?”
周庆康实话实说,“在意?。”
周白赫:“我不在意?。”
这是?爷孙二人,第一次谈论周白赫的另一半。
周庆康从亚恒退下来那会?,公司内忧外患,周白赫上任忙于工作,家?里谁都没提过他的婚事。
但这几年?亚恒稳定增长,周庆康本以为,孙子会?像圈里其他人那样,到年?纪了挑一位各方面都合适的千金步入婚姻。
孙子和那位千金可能并不相爱,但婚姻么,谁都是?这样的,能相敬如宾,给足对方脸面就够了。
然而现在,事情好像有?些出乎意?料。
周庆康知道,这个孙子性格内敛,不喜被插手私事,于是?软了几分?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