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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只会躲在婶娘怀里,阿泽这辈子都解不开。”

裴泽眼圈一红,又要哭,却是强忍着,从明棠怀里出来,捏着拳头,发誓般道:“我可以?!”

裴钺就点头赞许:“有志气。”然后将?九连环复原,递给裴泽,鼓励,“阿泽好好学,总有一天会解开的。”

裴泽接过?,低头,又开始认真钻研。

明棠看着,心中不禁感叹:还?是没经过?摧残的小朋友好骗啊。像她这样经历过?“若是不努力,一辈子都升不上?去”“好好干,面包总有一天会有的”的大人,早就不信这样的话了。

成熟的大人送走了会被轻易骗到的小朋友,晚间久违地用了一顿有美人用以?下饭的晚膳,又进行?了两?场体验比以?往好上?一些的睡前运动,沉沉睡去时,觉得生活颇为美好。

许是睡眠质量过?好了些,醒来时,只有一天假期的裴钺已经用罢早膳出了门。明棠留恋地在床上?打了个滚,起身?,认真挑了衣饰,去静华堂请安。

与裴夫人闲聊几句,预感话题已到尽头,连忙打申请:“母亲,我今日可否出趟门?铺子里有些事需要我安排一下。”

“你陪嫁的铺子是自己打理的吗?”裴夫人微讶。

时下高门大户送女儿?出嫁时多有陪送店铺的,却多半是由娘家派了掌柜管着,每年把红利送来就是了。明棠陪嫁单子上?也有几间铺子,裴夫人没细看,却没想到是明棠自己打理着。

“是也不是。”明棠解释道,“日常经营自然是由掌柜的管着,但大事上?却是得由我做了决定?。”

裴夫人颔首:“去吧,带足人手便好。”

这过?日子、过?日子,好日子都是要经营出来的,儿?媳妇懂这些外头的事,自然比是个撒手的掌柜强。

明棠起身?行?过?礼,带着人转身?出了静华堂。

被周奶娘带下去净完手脸,还?在镜子前照了半天,确认自己今天还?是个漂亮小孩的裴泽进了正?房,却不见?了以?往都会在这里等自己的明棠,顿时垮了脸,毫不掩饰失望:“娘不要,阿泽了?”

裴夫人哭笑不得:“你婶娘今天有事,不在家里,明日还?陪你玩,好不好?”

裴泽点点头,勉强接受了这个解释,上?午由人陪着,跟以?往一样,在静华堂的宴息室里玩的时候,却总显得有几分闷闷不乐。

裴夫人处理着家事,一边嘱咐人预备着过?些日子出门的行?装,间或抬头看一眼不远处的裴泽,见?他一直是一副郁郁的模样,时不时竟还?叹几口气,心中好笑的同时,有几分吃味:记得以?前,阿泽可是陪她待一整天都高高兴兴的。

这才几天,怎么不过?是半天见?不着明棠,就这副模样了?

第34章

回诚毅堂取了些?东西的功夫, 得知少夫人要出门的仆从已经套好了车,明棠出门登车,命人直奔西牌楼大街。西牌楼大街位于京城西城, 待因前朝有位制香大家曾在西牌楼大街开?了家顶有名的香料铺子, 这条街也?就渐渐成了香料铺子的汇聚地。

再往后,改朝换代?时不少卖香料的人家破了家灭了门, 这条街却?因先前的名声, 渐渐汇聚了卖首饰的、卖衣料的、卖胭脂水粉的。甚至有人笑言, 若是女眷要采买, 哪里都不用去?, 只?在西牌楼大街上转一圈,什么都买齐了。因而西牌楼大街虽说?位于西城, 也?并不算顶好的地段, 却?照样人来人往, 客似云来。

明棠的首饰铺子取了个这年头十分随大流的名字——瑞福楼,就开?在西牌楼大街一处正当?拐角的地方。店面共有两层,是前店后院的格局, 前面用作?招待客人, 后面就是铺子里师傅们制首饰的工坊。

车马在门前停下, 折柳当?先一步下了车,在门口等着招待客人的伙计迎上几步, 刚要开?口,看清是折柳,脸上多了些?许不解, 恭敬不失亲切地迎上前:“折柳姑娘好。”

记得前儿折柳姑娘才?来过啊,这货也?点完了,账也?对过了, 今儿怎么又来了?

在外面行走?时,寻常多显得有些?沉默的折柳便无端端多了股说?不出的气场,腰背挺直,朝他点点头以示回应,回身扶明棠下了马车:“您是直接去?后院吗?还是要在前面看看?”

“直接去?后面吧。”今天来主要是为了办事,办完有时间再说?。

伙计虽未见过明棠,但见折柳这样情状,再没脑子也?知道这人定是传说?中的东家了,连忙躬身上前引路。

穿过布设整齐的店面,推开?扇开?在侧面的小门,便到了瑞福楼的后院。院中只?取整洁清爽之意,只?一角种着两棵菊花,如今正值花期,盛放之时金黄灿烂,满院清香,倒给这乏善可陈的小院子添了几分亮色。

掌柜的也?已经迎出来,在明棠身侧陪着,见明棠环视完院落,适时问道:“东家今儿来是...?”这位东家轻易不来,每次来,都有事吩咐,也?向?来不喜人说?些?虚话。瑞福楼掌柜习惯了明棠这种作?风,便直接询问。

“铺子里现存的能动用的珠石,捡出好的来,这些?日子多做些?牡丹样式的首饰,用料不要节省,务必要精致又贵重?。”明棠看了眼?工匠们做活的房间,问他,“季师傅现下手头可有活吗,若是得空,我这里有两套头面的样式,要让他细细做出来。”

掌柜的凝神听了,一一应下,答话:“季师傅手头还差一样发簪没做出来,不过也?快了,昨儿听他说?,这两天便能做成。”

见明棠颔首不语,他挥手叫来远处侍立着的伙计,吩咐他去?叫了季师傅出来,想了又想,犹豫着问明棠:“东家,咱们店里那些?存着的好珠石,一向?都是有人挑了,定了样式,下了定金才?开?始做,毕竟这价格不低,若是做出来没人买,就有些?亏了。您这让大家伙现下只?管做了出来,可是有人定了货吗?”

“算是吧。”

掌柜的正拿捏不准这“算是”二字的意思,季师傅从一旁的屋子里走?了出来。他年过五旬,面上皱纹深刻,眼?睛却?如烛火般明亮,一双手亦是伤痕处处,一看便知是手艺人。

见了明棠,季师傅笑起来,皱纹绽放出十分的钦佩:“东家可带了首饰样子来?”

两人说?着,去?了特意留出来招待贵客的房间。

明棠上辈子自是不会画画,这辈子因生在明家,却?是琴棋书画都略有涉猎,虽然样样不精,但画个东西也?并不算难,递给季师傅的首饰样子便是她昨日简略画的,虽称不上精致,却?也?能大致看出明棠的想法。

待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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