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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不贤不孝,又?对我不敬,这不算放肆,什么是放肆?”

“原来那是国公爷赐给世子的?通房。”明棠讶然,“昨日只?说是侍女,儿媳还以为是公公体恤我如今人手不足,特意送来解我燃眉之急的?。”

说着,明棠一转语气:“国公爷也真是的?,赐个?通房而已?,何不明言,倒让我误会人是给我的?了。如今人已?在?府外安顿下来,怕是不好再要她回来了。”说到这里,明棠提议道,“不若国公爷再照着雁回那样的?再赐几个?过?来?对了,说起来,雁回的?身契您还没给呢,国公爷一并把身契给了儿媳吧。这赐人不给身契,说出去显得国公爷不是真心赏赐似的?。”

定国公怒极反笑,没想到这竟成了他的?错了。

自来京城豪门,哪有长辈赐下人说明明白白说这是给儿孙预备的?通房?这个?儿媳妇也太会借机生事了些。

定国公深深看了她一眼,却见明棠面色诚恳,真是个?因会错了意做了错事的?模样,丝毫不见方才的?咄咄逼人,心中?愈发不满。

裴钺却在?此时大踏步迈进室内,扫了眼地上的?狼藉,声?音冷硬如刀:“您身边服侍的?人也太大胆了些,今日竟有人窥视我的?书房,我已?命人将?之全数拿下了,特来告诉您一声?。”

他话已?说完,身后?才有个?留八字胡的?中?年文士匆匆而至,觑着里面的?情形,心一横,埋头冲进去,凑到定国公耳边,低语数句。

裴钺唇边噙着冷笑,冷冷看着定国公面色数变,手伸至一旁,触到明棠手背有些凉,微微蹙眉后?,将?她手掌握在?掌心,再度出声?:“也别再使赐人这种?手段,不是人人都如您一般,朝三暮四,让人不耻。”

被亲儿子当面鄙夷,即使素来知道这个?儿子与自己并不亲近,定国公也还是心生愤怒:“我是你父亲!”

“我是母亲的儿子。”裴钺只?淡淡一句,“我们还有事,就不陪您说话了。”

对上裴钺那无悲无喜,看陌生人似的?眼神,定国公竟一时说不出话,连到了嘴边的喝骂声也忘了。

裴钺说完,却不管他是什么反应,拉着明棠离开此处。

转瞬间人去屋空,定国公被一句句顶了一上午,却是胸口气闷不止,被那文士在?背后?又?捶又?打了半晌方才顺过?气。

待回了住处,瞧着来来往往皆是生面孔的?院落,定国公这才信了那文士报的?信:裴钺竟真的?把他带回来的?人全换了!

文士觑着他的?神色,小声?将?当时的?细节一一道来。定国公听着裴钺是怎么带着护卫过?来,一句话也没说,站在?院中?,前?后?一刻钟就把院中?人尽数拿下带走的?种?种?细节,连番气怒之下,胸口又?是一痛,半晌说不出话,回到屋中?缓了好久才缓过?来气。

另一边,被裴钺牵着手,带着往外走去的?明棠却是颇有些跟不上他的?步伐,轻轻晃了几下,换来裴钺醒过?神,步伐一慢,二?人这才能够继续并肩前?行。

待回了诚毅堂时,裴钺已?面色如常,不见方才的?郁气,安慰明棠道:“不必把他放在?心上,左右每年也就只?有这时候他会在?府中?,只?把他当陌生人便好。”

明棠却是有些好奇:“我观国公爷脾性,似乎并不是那种?愿意长居别院,不问家?中?事的?性情。”

才回来两天?,就忍不住开始挑事了。

裴钺颔首:“他的?确不是。”

“当年他与母亲成婚后?,因母亲对上孝敬祖父祖母,对下又?宽严相济,不过?几年,就把里里外外担在?了肩上。后?来他偏宠一侧室,府中?因此很生了些风波,祖父母几番劝阻都没能让他收敛些,后?来他还被人弹劾失了差使。”

“也因此,后?来因又?发生了些事,母亲直言与父亲恩断义?绝,不愿再与他同住一屋檐下时,祖父母认为若是将?家?业交在?他手里,迟早会让府中?失了名声?。而长兄却是一手受母亲教导,武艺出众,性情大方,极得祖父母喜爱。因此,祖父母便让他到城外别庄居住,甚至越过?他,把家?里庶务也交给了母亲。”

竟然连亲爹娘都不站在?他这边...明棠不由默然,做人做到这份上,她这个?公公也算是了不起了。

从前?听人说定国公府的?闲话时,多是感叹裴夫人杖毙过?丈夫得宠的?侍妾,是个?厉害人。

现下看来,裴夫人何止是厉害两个?字能形容的?。杖毙了丈夫的?得宠侍妾,还能得了公婆支持,把丈夫“赶”出家?门的?,明棠再未听说过?第二?个?,登时肃然起敬:“母亲实乃奇女子。”

想到盘账时,从未见过?城外别庄的?账册,不由问道:“国公爷的?一应花销,仍从府里账上走吗?”

裴钺摇头:“当年祖母虽同意他去城外别庄居住,却也怕他生活不便,受了委屈,将?嫁妆赠了给他。祖父去时,虽将?按例由嫡长子继承的?那份越过?他,给了长兄,也有另外的?产业予他。因而,两边的?账册向来是分开的?。”

“也就是说,国公爷回府这些时日,所用之物都要向公中?交份子了?”明棠抓住重点。

裴钺却是从未想过?还能这样操作,登时一呆,回过?神后?,深觉明棠说的?对,立时便唤了人来:“叫账房算算往年国公爷回府这段时间要用多少东西,算上今年的?,让国公爷把这些补齐了。”

明棠随后?补充:“也帮我提醒提醒国公爷,雁回的?身契还没给呢。”

因年底最忙的?时间已?经过?去,账房这些日子颇为空闲,几个?人一起翻账本?,半下午就得了数字,报给了裴钺。

定国公上午受了气,颇觉胸口不适,午间小睡片刻,方才好了些。

刚由人服侍着洗了脸,门外扶风便来求见。

待知道了扶风的?来意,定国公勃然色变,指着扶风,喝道:“把他打出去!”

话音落下,身边服侍之人齐齐上前?,只?是那赶扶风出去的?动作怎么看怎么温柔。定国公这才想起,服侍他的?人被裴钺尽数换了去,如今这些都是裴钺派来的?。

想不到,他身为裴家?这代的?国公,在?裴家?竟指挥不动几个?下人!

若不是当年父亲和?母亲向着林氏,他何至于此?定国公胸口愈发不适,竟晕眩了一瞬。想到自己如今竟算得上身在?屋檐下,挥挥手让那些做样子的?人退开,对扶风道:“我明日着人送银票过?去。”

扶风提醒:“还有昨日那侍女的?身契。”

定国公有气无力:“忘不了的?,你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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