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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孝心,便将神药留下吧,不过朕这几日已身心舒泰,不比往常,且宫里有太医院,日后不必在此等事情上费心。”
“若无其他要事,你们便自行下去吧,往后未得允许,不要擅自过来清漪园。”
他特意命人将清漪园拾掇出来给神女住,日后要是这个也来、那个也来,岂不扰了清静?
三皇子很敏觉地从他这几句话中听出了不悦,顿时脸色微变,立即应道:“好的父皇,儿臣这就告退。”
魏扶也察觉不对,谨小慎微地躬身:“微臣也告退了。”
两人在殿中不敢随意露出真实情绪。
等到出了殿门,来到花园无人之处,三皇子的脸色顿时冷了下来。
他乜了魏扶一眼,魏扶马上明白了他的想法。
“殿下,皇上虽未表明她的身份,但若是普通人,根本不会赐带有皇家图腾的物件。”
他们虽然没看见袋子里装了什么,但绝对不是普通的东西。
“这还用你说?”
“太傅好几年未在朝堂出现,一出现便带了这个女孩,到底会产生什么定数尚未可知,你去给我查查,她到底什么来头!”
魏扶想到之前一直跟在太傅和女孩身边的暗卫,脸上闪过一丝犹疑。
“怎么?”三皇子脸上不悦愈发明显。
“皇上都出动了暗卫,这时去查的话是不是……?”
三皇子一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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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皇子两人离去后,魏冀示意田文砚以外的内侍退下。
等到只剩下相干人士,他才重新露出略微激动的表情看向冯轶。
“神女降临,本应昭告天下,可谷国内外不稳,朕不愿将你置于风尖浪头,所以除了亲信,从未对外透露过,你以为如何?”
冯轶明白对方的顾虑。单谷国的宗室和某些世家,就已经在背地里无法无天,若是将她的存在昭告天下,恐怕不止宗室他们想要借机利用,其他国家肯定也会派人来策反或暗杀,她前世又不是没经历过。
所以她立即表示:“皇上思虑周全,我全明白。”
魏冀和太傅早已从天幕了解她心性,知道她绝不会在意虚名,见状都露出果然如此的笑容。
众人都没在意,但田文砚却在听到那句‘神女降世’后,眼睛圆睁、嘴巴张得老大。
作为皇帝身边最亲近的内侍,他一直知道对方派出全部暗卫在寻找一个人,可是怎么都没料到,对方的身份竟然贵重到这种地步!
神女!那岂不是……
魏冀早就猜到以田文砚的性格会出现怎样的反应,转过头看,发现他果然目瞪口呆。
“陛下……”
“你想的没错。”魏冀肯定了他的猜测。
田文砚吓得一激灵,连忙朝着冯轶跪了下去,“奴才见过神女殿下!”
“快起来!不用多礼!”冯轶还是没习惯这种动不动就朝她下跪的举动,赶紧去扶。
见到她小大人似的模样,魏冀内心对她的真实感更加深了几分。
“不过,朕要将你留在皇城,必须也得为你安排一个合适的身份。”否则这皇城里可能时不时有些有眼无珠的人会冒犯到她头上。
冯轶知道他这是跟自己商量的意思。
提到这点,她顿时有些犹豫。她的身份比起寻常人好像有点复杂……
封家人和万葭却以为她是在考虑封家的事情。
两位堂哥和万葭对视一眼,由封昱诚站了出来。
“启禀皇上,草民与草民的弟弟本就有参加这次武举的意图,如若不然,等到草民等人拿到一官半职,便可让轶儿妹妹安心留在皇城了。”
魏冀看向冯轶这些亲人,根据太傅先前传来的信件,便分析出两位青年是神女的两个堂哥。
听说两人还有这等志向,他瞬间来了好奇之意,“你们是这回武举的会试考生?”
“是的。”两人齐声回答。
“还挺有志气。”满口就是拿到一官半职。
不过想想这一家能得到神女托生,想必也有些不凡的地方。
“不过,官员的妹妹身份还是有些浅薄。”
他看向冯轶,“依朕的想法,朕想将你收做义女,以公主的身份行走,你看如何?”
冯轶一怔。
她看了看封家人,他们表情各异,尤其是小哥,看向她的眼神好似藏着许多话要说。
最终她还是下了决定。
“皇上,其实我还有一件事一直藏在心中并未讲出。”
“你讲。”
冯轶抬起眸,不一会儿,眼眶之中已经溢满泪水。
魏冀不明她为什么忽然变得这么伤感,不过在听完她的话后,便变得勃然大怒。
“其实我并不是封氏的亲生女儿,我的亲生母亲乃镇国大将军之女冯珂,我的生日也不是户籍登记的十月廿四,而是十月十九。”
“我亲生母亲当初听闻外公一家全部战死沙场,受惊生下了我后,偶然得知,皇上您想册封我为郡主,而魏扶却在宗正魏涟的指使下,欲将我掐死,用后一天出生的外室之女取我而代之。”
“她迫不得已,让她的乳娘将我从安怀侯府带走,本想逃往北方疆场寻与外公交好的冠军大将军陆程戎,但是中途被追杀我们的宗室侍卫发现,只得往山上逃去,然后凑巧去到了封家,恰逢我现在的娘亲生产,却诞下一名死去的妹妹,母亲乳娘知道护不住我,便故意将我留在围墙门口以期封家能将我救下,然后孤身一人将追兵引走,从此没有音信。”
“而那个被太傅爷爷抓起来的江戾,正是当年追杀我们的头领!”
“我亲生母亲还为我留下了可证明身份的玉佩,皇上若是不识得,可将玉佩给冠军大将军分辨。”
冯轶从衣服领口探进去,然后拿出一块晶莹剔透的玉佩取下。
田文砚连忙从她手中接过递给魏冀。
魏冀拿着玉佩端详,脸色已经阴沉得可怕。
他不觉得神女有必要造出一个虚假身份骗他,并且根据太傅的了解,她在农家长大,如果言语不实,根本不可能知道如此多内幕。
也就是说,他本就哀之痛之、英勇善战却因被奸细渗入而战死沙场的镇国大将军留下的唯一血脉,竟然被魏涟和魏扶神不知鬼不觉地迫害到这种地步!
想到这些年他因为爱屋及乌而宠爱不断、年年召入宫中的安平郡主竟然是一个鸠占鹊巢的外室女,想到听了那冒牌货的话,以为魏扶对大将军唯一血脉真的宠爱万分而年年赏赐给他的珍宝,魏冀的怒气几乎要冲出胸膛,最后令他怒极反笑。
“好!好好好!!真不愧是能一手遮天的宗室!好哇!”
冯轶刚说出那句她并不是封家的亲生女儿,与她一同到来的众人便震惊得不知所措。
不过跟封家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