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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雄赳赳、气昂昂的走了两三步,小身板随着她的步伐,好似乘船一般,不断晃动,然后一下子四肢着地。

围观众人忍笑。

刘瑶察觉视线,气呼呼地瞪了一圈,也顾不得什么,四肢挥动飞快,循着内殿的方向,奶声奶气喊道:“阿母,阿父大坏蛋!”

内殿给刘瑶缝制衣服的卫子夫迎来一只气呼呼的奶团子,将她抱起,笑道:“陛下怎么欺负咱们阿瑶了?”

刘瑶指着殿外,“阿父要打阿瑶,自己走路!”

卫子夫轻手拍着她的小肉背,哄道:“等阿瑶学会走了,就不用受气了。”

刘瑶闻言,小眼睛透着哀怨。

她就是学会跑了,凭借自己的小短腿也无法超过大人。

虽说刘彻在殿外,但是听得一清二楚,等刘瑶告完状,他大步走进来,笑道:“子夫,朕也有话说,朕刚刚被阿瑶欺负了,你去宫外问问哪家孩子如阿瑶这样说话,什么朕长歪了。”

刘瑶小手捂着耳朵。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刘彻与卫子夫见状,不由得笑了。

真是孩子脾气。

椒房殿的女官袁梅到来时,就看到这么其乐融融的一幕。

暗自庆幸自家皇后没有亲眼看到,否则又要被气的好几日睡不着。

刘彻笑容微敛,沉声道:“皇后可是有事?”

“皇后她病了两日,病情不见好,奴婢看她心里念着陛下,斗胆求陛下去看看皇后。”袁梅眼眶发红,??泫然欲泣。

刘彻惊得起身,“皇后病了?”

跪在地上的袁梅点头道:“是的,皇后她前两日受了风寒,一直不见好,又拗着性子不肯喝药,奴婢实在没办法。”

刘彻:……

以陈阿娇的性子,她还真能干出这事。

旁边的卫子夫见状,屈身请罪,“陛下,妾身未能察觉皇后病情,反而拖着您留在昭阳殿,惹得皇后病情加重,妾身有罪! ”

“好了!朕知道你的性子。你向来安分守己,不会去打探椒房殿的事情。”刘彻将她扶起。

卫子夫微微侧头,“多谢陛下信任!”

袁梅默默磨牙。

馆陶大长公主说的没错,卫子夫就是个心机深沉的。

刘彻见刘瑶睁着大眼好奇地看着他,将她抱起,点了点她的鼻子,“阿瑶,皇后病了,阿瑶与朕一同去看皇后可好?”

“……”刘瑶一副看神经病的眼神。

大哥,她现下只是一个不足两岁的稚童,你们夫妻斗法,别掺和她。

“你这是什么眼神?”刘彻好笑地摇着她的身板。

刘瑶小手摸了摸他的额头,然后又贴了贴自己的,然后扭头对卫子夫斩钉截铁道:“阿母,阿父有病!”

刘彻顿时一头黑线。

旁边守着的卫青努力抿嘴,心中默默给刘瑶竖起了大拇指。

自从公主嘴皮子越发伶俐,陛下吃瘪的次数越来越多了,当然他看的热闹也多。

卫子夫担忧地望向刘彻,“陛下……”

后宫的手段她是知道一些。

举朝皆知皇后的性子,她若是伤到了阿瑶,凭借太皇太后和馆陶大长公主,就是陛下也无可奈何。

刘彻颠了颠怀里的女儿,安抚笑道,“你放心,朕既然带阿瑶去,肯定让她玩的尽兴。”

皇后虽然性子娇蛮,但还是有分寸的。

刘瑶:……

是他想玩吧。

她这么小的年纪,居然也要背锅吗?

卫子夫见状,只能低声叮嘱刘瑶要乖,不要惹皇后生气。

其实她心中更怕皇后看到如此可爱聪明的阿瑶,会抢走她,这可是她的命。

刘瑶给了她水润润的香香吻,用极小的声音道:“阿母,别怕!”

“阿瑶!”卫子夫抱住她的手一下子紧了,心头仿佛喝了酸梅汤,又酸又甜。

她家阿瑶只是孩子,自己却让她如此担心,是她这个阿母做的不称职了。

卫子夫睁大眼睛,克制眼眶的热意,柔声道:“阿瑶早些回来,阿母给你做好吃的。”

“嗯。”刘瑶点了点头。

……

刘彻抱着她坐上了銮舆,在去椒房殿的路上,刘彻好奇道:“阿瑶,你刚才为何说阿父有病?”

难道昭阳殿的人与她说了不该说的话。

刘瑶仰头瞅着他,抱着他的胳膊,语重心长道:“阿父,有病要治!阿瑶不是大夫!”

深宫之中,作为一个不足两岁的小豆丁,安全的成长环境需要大家共同打造!

刘彻懂了。

果然是小孩子,看起来再聪明,说出来的童言稚语还是让人发笑。

这孩子以为自己去椒房殿去治病的吗?

他从腰间的荷包掏出一枚果脯。

刘瑶见状,下意识伸手去够。

“阿瑶跟着朕去椒房殿时,一定要听话,不要乱跑,知道吗?”刘彻扬高胳膊。

“……两颗!”刘瑶当即伸出两根手指。

说来她现在贵为汉武帝的长公主,都说她身份尊崇,可是比起上辈子的日子,实在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不说互联网、手机这些东西,她一个小孩子就是暂时也玩不了这些,可是吃的方面,着实让她痛苦。

各种香料、佐味料缺失,吃的东西大多是炖煮,小零食更是缺少。

正因为自己是长公主,周围人看管的更严,吃的、用的大多不能自己做主。

她自问上辈子也不是嘴馋的人,在经历了寡淡无味又无聊的婴儿时期后,她发誓,未来一定要壮大大汉美食。

刘彻见状,挑了挑眉,也没有讨价还价,他从前没有随身带果脯的习惯,后来发现能拿捏女儿,就带了一些。

处理朝政累的时候,吃颗果脯确实心情不错。

……

刘彻的銮驾到达椒房殿时,陈阿娇正在对镜梳发。

看着铜镜中明眸皓齿,闭月羞花的女子,一头秀丽的青丝仿佛绸缎一般,陈阿娇唇角不禁勾起。

同时心中有些烦闷,她到底哪里不如昭阳殿的卫子夫。

明明她与陛下小时候约定好的山盟海誓,陛下怎么就忘了呢。

“启禀皇后,陛下驾到!”内侍连忙进殿通传。

陈阿娇一听,面色一喜,起身刚想出去迎接。

忽而想起她现在的状况,连忙招呼宫女扶着她,步摇发钗也都拆下,一副虚弱无力的模样。

只不过这幅样子在见到刘彻怀里的碍眼东西时,差点将唇瓣咬出血,还好最后克制住了。

刘·碍眼东西·瑶:……

“陛下,您终于来看我了!”陈阿娇杏眸微湿,时不时掩唇咳嗽两声。

刘彻看到她这副孱弱的模样,眸中闪过一丝疑惑。

难道皇后真病了。

想到此,他抱着刘瑶远离了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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