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运气不好,等自己长大时,大汉七国之乱已经平定,内部没有多少战争,对外只有匈奴,但是目前又没有实力与匈奴开战。
至今为止,与匈奴作战大多是防御性战争,这些又积攒不了多少军功,着实让李广也头疼。
众人见李广有些窘迫,连忙佯装不知地转移视线。
……
偏殿中,刘瑶仰头道:“阿父,我也能封侯吗?”
听刘彻这么已解释,似乎封侯很简单,但又是很难!
刘彻失笑,“你现在是长公主,位同诸侯,有自己的食邑。”
一旁的曹襄也加入,“舅父,我呢!”
刘彻大笑,拍了拍他的小脑袋,“你家的平阳侯爵位难道不想要了。”
“……好吧。那我还是当长公主吧。”刘瑶噘嘴,她想问的不是这些,而是女子能不能封侯。
可是现在听阿父的语气,除了王子与外戚,功臣侯大多从军功爵入手,这个时代猛人多如牛毛,女子不打仗,人家李广打了半辈子的仗,要军功有军功,要名气有名气,也没有得偿所愿。
原先她还想着若是卫少儿真的研究出成本低廉的造纸术,想办法给她弄个侯爵,现在看来,痴人说梦。
想通之后,刘瑶也不纠结这个。
……
其实刘瑶现在不知道,高祖建国初期,有许多女性独立封侯的事迹。
其中包括高祖的嫂嫂阴安侯,女相士许负被封为鸣雌侯,封奚涓之母为鲁母侯。
而吕后也封其妹吕嬃为临光侯。
而后武帝独尊儒学,儒家礼法日益严格,对于女性的官爵封赏多数来自其丈夫或者儿子。
所以她现在努力一些,还是有可能成功的。
毕竟事有先例。
……
与刘瑶、曹襄他们聊完后,汉武帝心情舒畅了不少,继续回到正殿与众臣商议朝政。
不知怎么的,明明他离开时,李广的嗓门格外大,现在反而安静了不少。
说起李广,刘彻想起刚才与刘瑶解释的封侯条件。
李广此人,父皇教导他时,也说过几次。
当年父皇不给李广封侯,不止因为他的军功不够,还有一个缘由,当年梁王独得太皇太后宠爱,父皇为了安抚太皇太后,亲口承诺要将皇位传给弟弟,而李广当了真,真将梁王当做未来储君,时常与他来往,而且接受对方的封赏,完全没看出父皇的故意敷衍之意。
为此父皇在其凯旋之后,就将他调往上谷郡为太守。
对于这种不通政治、缺心眼的将才,还是远离中央,远离夺储纷争。
不知过了这么些年,李广可曾想明白。
……
刘瑶回到昭阳殿,询问卫子夫自己食邑的事情。
这才知道刘彻将极其富庶的盐邑当利县给了她做汤沐邑。
所谓汤沐邑,也是封地的一种,是属于公主的特权,不同于诸侯要留居封地亲自治理,公主不用去封地,封地会有专门的官吏帮助公主府进行打理,封地的税赋不用上缴国家。
用另外一种浅显说法,就是相当于给了公主一个超大钱包。
当利县位于东莱郡下辖的县城,产盐丰富,所得赋税压根不用说。
而且历朝历代公主封地食邑中,得封盐邑的只有刘瑶一人。
刘瑶听得小脸发烫,小手捧着脸颊,喜的眼眶都水润润的,“阿父真好!”
她有常识的,知道古代盐有多赚钱。
阿父真的好大方!
有了这么多钱,她可以尽情折腾了。
将来也请阿父再接再厉,不要让她失望。
卫子夫见她欢喜的快要飞起来,好笑地点了点她的小鼻子,“对啊!当利长公主!”
刘瑶愣了一下,反应过来。
是啊,她的食邑在当利县,旁人应该喊她当利长公主。
……
十一月,卫子夫诞下第二位公主。
刘彻有些失落,他多想在太皇太后在临走之前见到他的儿子。
第17章 你看当长公主多威风!
十一月最后一天,在长安待了许久的淮南王离开,不过他的女儿刘陵则是留下来。
次日傍晚,长安城上空的天际燃起了大片血红色的红霞,加上冷瑟的空气,让人心中有些打颤。
暗色余晖中,馆陶大长公主带着一群宫侍气势汹汹走进椒房殿,夕阳照射下,馆陶大长公主面色愈发阴沉,唇边的胭脂仿佛染了血似的。
守卫的宫侍纷纷行礼,同时心里打颤,不清楚到底发生何事。
可是馆陶大长公主这架势,明显不是好事。
“阿娇呢!”馆陶大长公主站在宫殿门口,并没有进去。
守着门口的小宫女颤颤巍巍道:“皇后在与刘陵在里面说事,不让奴婢等人进去。”
“啪!”
馆陶大长公主扬手给了对方一巴掌。
小宫女被这道掌风扫的差点倒地,小脸霎那间肿的老高,五个鲜红的巴掌印牢牢刻在上面。
世界瞬间安静,椒房殿的宫使顿时连大气都不敢出。
小宫女眼眶瞬间盈满泪水,不敢捂脸,努力绷着嘴角,不敢妄动。
一名中年宫女连忙挡在她面前,哄道:“大长公主息怒,小云她不懂事,罚一下就行,别伤到了您的手。她一个小宫女,确实拦不住皇后。”
“哼!”馆陶大长公主狠狠甩袖,目光阴翳地看向殿内,怒声道:“阿娇!”
陈阿娇与刘陵出来时,差点与进殿的馆陶大长公主撞上。
“阿母!”陈阿娇面露心虚,讪讪地扯了扯她的袖子。
而刘陵正好对上馆陶大长公主满是怒火的双眸,樱唇上翘的弧度压了一些,正欲开口,就见馆大长公主唇角勾起一个冷笑,她眉心微蹙,心中警惕起来。
“啪!”
清脆的巴掌声在殿内响起,震得众人心头一跳,纷纷低着头。
“阿母!”陈阿娇愕然,怔怔地看着馆陶大长公主一巴掌毫不客气地扇到刘陵脸上。
刘陵被这一巴掌扇的,脸都歪了,指印深深印在脸上,脸颊的血色褪去,一下子将她的体面给摧毁。
她就如抽了魂魄的躯壳,僵着身子站在那里,任由脸上的指印展现在众人面前。
馆陶大长公主甩了甩震麻的手,接过侍女的拍子擦了擦手,恨恨道:“刘陵,我说过,你若是对阿娇出手,我必不会放过你。”
陈阿娇这时候反应过来,连忙上前查看刘陵脸上的巴掌印,尤其见往日嬉笑的刘陵这副面无表情的样子,神情更是羞恼,“阿母,你无缘无故打刘陵做什么?”
“没事!”刘陵躲过陈阿娇给她擦脸的帕子,用舌尖默默顶着肿胀的腮帮,藏在大袖中的双手死死地绞着衣料,提醒自己现在不能惹馆陶大长公主。
馆陶大长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