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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窦婴反而因为“矫昭”被斩首,夷三族。

让众人诧异的是,窦婴死后没多久,田蚡也病倒了,病情有些奇怪,类似疯癫,整日将自己裹在被子中喊冷,嘴中呢喃着请罪。

皇太后将太医令的太医都赶过去诊治了,针灸、熏蒸……各种法子都用过了,田蚡的病情越发严重,最终田家人就请了术士去观察,最后得出一个结论,说田蚡身边一直跟着两只鬼:窦婴、灌夫。

田家人一听,心都凉了,怪不得大夫治不了,原来是有鬼啊。

这事一时间传的沸沸扬扬,长安城的百姓说的绘声绘色,就连刘瑶都听到动静了。

刘瑶:……

看来田蚡也活不了多久。

田蚡一死,应该会很大程度打压朝中王家人的士气。

田蚡没撑多久,很快就惊魂而死,皇太后伤心不已。

刘瑶知道消息后,有些懵,短短半年,灌夫、田蚡就如历史上的记载,接连下了地府。

俗话说人死如灯灭,现在人都死了,这场争斗可谓是一个赢家都没有。

……

东方朔家门前,主父偃拎着两坛美酒、一块鹿肉站在车辕上,戒备地看着地上摇着尾巴的大黑狗。

东方朔怀里的小娃娃看到陌生人,咧嘴直笑,兴奋地直拍手。

东方朔笑道:“主父偃,你看小白和我儿子多喜欢你!”

“汪汪!汪!”东方白吐着舌头,眼馋地看着主父偃手中的肉。

主父偃:“东方朔,我数三个数,你家这黑狗不走,我就要拔剑了。”

“啧……你该不会怕狗吧!”东方朔愣了一下,看出异样,笑的愈发欢畅了,“主父偃,别说我没提醒你,小白大名东方白,可是陛下的长公主起的,名字还是陛下亲自刻的,你确定敢用剑?”

主父偃身子微僵,阴恻恻地看了东方朔一眼,又看了看下面的大黑狗,最终硬着头皮下来,在大黑狗摇着尾巴扑上来时,随手将手中一壶酒给扔了过去。

“啪”的一声脆响。

酒壶碎了一地,一时间酒香四溢。

“咿呀呀哎呀!”小娃娃好奇地看着地上的东西,吐着舌头流着口水。

“嘶!”东方朔倒吸一口气,心疼道:“主父偃,这可是好酒啊!”

主父偃就带了两壶,现在砸了一壶,剩下一壶也不够他们喝啊。

主父偃给了他一个白眼,“在下之前提醒过你。”

东方朔:……

等进了屋,大黑狗被拦在外面,主父偃稍微松了一口气。

因为他带了鹿肉,东方朔就命人架起火炉,与主父偃一起烤肉喝酒。

至于东方筠小娃娃,则是送去喝奶了。

初春仍然冷风瑟瑟,主父偃与东方朔坐在窗边饮酒烤肉,旁边放着两个火盆。

东方朔看着堆在院中墙角的积雪,叹气道:“二月都快过完了,居然又下起了大雪。”

主父偃:“你知道长安的百姓如何评价这场大雪吗?”

“怎么评价?”东方朔抿干碗中的酒,随口问道。

主父偃:“说是窦婴、灌夫冤死的怨气所化!”

“……冤死的怨气?”东方朔嗤笑两声,“我只承认窦婴是冤死的。”

至于灌夫,此人的做派,还有颍川灌氏的恶行,他可是一清二楚。

主父偃斜了他一眼, “窦婴犯矫昭之罪,何来冤屈?”

“啧……主父偃,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东方朔挥手,命令周围随侍的奴仆退下,“就是给窦婴天大的胆子,他也不敢拿出矫昭。”

找不到留档,不是留档被毁了,就是被别人坑了。

主父偃闻言,唇角的两撇胡子微微上翘,“我难道说错了,没有留档,就是矫昭,不管事实如何,你我都应该谨记‘陛下英明’。”

“嘶……你这话说的渗人啊。”东方朔浮夸地抱着胳膊打了一个寒颤,“灌夫、田蚡争了那么多年,最后魂归地府一场空,没一个胜利者。”

主父偃:“谁说没有,陛下现下不是对朝中局势很满意吗?”

窦婴、灌夫、田蚡三人权利角逐,最后先后去世,确实没一个胜利者。

但是凡事有利有弊,此事一定有一个得利的。

得利的人自然是控制朝堂棋盘的人,他们的陛下——刘彻。

灌夫所做之事,说大不大,说小也小,但是用不着上升到朝堂上,陛下即使过问,简单下个命令就行,要么处死灌夫,要么赦免灌夫。

偏偏陛下选择窦婴与朝中大臣来个朝堂庭辨,典型的看热闹不嫌事大。

窦婴的死,代表窦家影响消亡的尾声。

田蚡的死,也代表王家影响的坍塌。

至于灌夫,此人乃是地方豪强,陛下对其严惩,也震慑了不少为非作歹的地方豪强。

东方朔唏嘘道:“陛下不愧是陛下!”

主父偃:“这也是你我之福!”

东方朔被这话差点呛到。

什么叫“你我之福”,听主父偃这话,似乎很高兴。

主父偃见他不以为然,笑问:“窦家已亡,王家势弱,现在也轮到卫家崛起,难道不是你我之福?”

东方朔:……

主父偃又说道:“你我熟读经史,对于帝王心术应该熟悉,我等又都是有真材实料的人,而且拥护陛下,此时难道不是你我大展宏图的时候?”

“话虽如此,只不过时机来到跟前,总会让人唏嘘。”东方朔饮完碗中酒,拎起酒壶正欲倾倒时,发现已经一滴不剩了,当即不满,“主父偃,明明你送的酒,怎么喝的比我多。”

主父偃一口气将碗中就喝完,“你请我喝的,我难道还不能喝?东方朔,与其担心其他,不如及时行乐,有怨报怨,有仇报仇!”

听到这话,东方朔嘴角一抽,无语道:“这就是你平时斤斤计较的缘故?”

主父偃不以为然:“我为了出人头地,奔波劳碌,享尽世人白眼,父母、兄弟、友人都折辱我,没办法练出你这个豁达的性子,人人都有私心,我只为求官、富贵,没有什么大志向,不必在乎他人的说法。”

东方朔闻言,斜了他一眼,“你的心胸开阔些,说不定你的富贵和官阶会更高。”

主父偃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似笑非笑道:“我观长安城没有人比东方兄的心胸开阔的人了,为何东方兄的官职只比我高一些呢?”

“……”东方朔哑然一瞬,低咳一声,“你说的这些也就是哄哄自己,正因为你在乎他人的看法,心眼才不大。”

主父偃点头:“我承认自己心眼不大,但不觉得他人有什么可关心的。”

“……”东方朔按了按眉心,“ 你信不信我唤东方白过来与你交流交流!”

主父偃一开始还疑惑“东方白”这个名字,下一瞬,大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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