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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

刘彻忍笑,“明明是你自投罗网,怎么还怨起朕来。”

刘瑶:“咱俩之间实力就是蚍蜉与大树,你与我下棋,不就是欺负人吗?有本事咱们比谁年轻!”

“胡闹!”刘彻无语,用手指了指她。

刘瑶一边做鬼脸,一边摊手。

这也没办法,刘彻会的东西可多了,无论辞赋还是骑射、棋艺都比她强,让她怎么比,兵法、政治这些,她更是小儿科,平时只能安慰这是她爹,输给他不丢脸。

“……”刘彻摇了摇头,“卫青,等你家小子长大了,可要好好教导,否则就落到朕这个下场,现在孩子长大了管不住。”

卫青可比他有本事多了,元光六年得了一个儿子,取名卫伉,去年又生了一个儿子,叫卫不疑,今年又有了一个儿子,叫卫登。

这三年生的儿子一下子超过他了。

卫青想起家中的三个幼子,目露温和,“微臣一定好好教导他们,等他们长大,为陛下开疆辟土。”

“哈哈哈!朕就等着了。若是能再得三个长平侯这样本事的人,朕可要敬奉天地,燃香还愿。”刘彻大笑不已。

卫青勾唇轻笑,“微臣觉得,阿姊的小皇子将来也会让陛下满意,到时候陛下说不定会嫌弃臣的三个幼子。”

刘瑶撑着下巴看着两个傻爹相互吹捧,有些无聊的拨弄棋盘上的棋子,打算回去教阿珏、阿琼她们玩五子棋。

卫青与刘彻聊了一会,就起身告辞。

刘瑶见他离开,眼珠子转了转,也起身道:“阿父,我去送舅父!”

卫青知道刘瑶估计有话对他说,也没说什么。

刘彻扬了扬眉梢,没阻止,看着刘瑶跟着卫青出去。

出了未央宫,裹着桂花香的秋风迎面扑来,刘瑶伸了一个懒腰,遮着眼帘望着湛蓝清爽的天,唇角微扬,“舅父,你若是真心欣赏看重郭解,就让他听从朝廷的安排,迁移到茂陵,同时学会谨言慎行,莫要再张扬,你要知道,郭解虽然家财没有三百万,可是以他的号召力,短时间内汇集三百万没难度,甚至家财三百万的人做不到的事情,对他轻而易举。”

对于阿父来说,地方豪侠与诸侯国都是阻止他集权的阻碍,若是惹怒他了,郭解就不单单只是迁移了。

卫青愣了一下,回身看了看宫门方向,长叹一声,“多谢阿瑶提醒,我知晓了。”

……

郭解见卫青也没办法,加上卫青派人的叮嘱,他也不敢反抗,老老实实举家迁到茂陵去。

出发前,轵县为他送行的游侠们给他筹措了一千多万钱,宣扬要让朝廷丢脸。

刘瑶听说后,心想这事朝廷有什么丢脸的,这不是明晃晃地说明地方官吏没弄错吗?

刘瑶以为事情就到这里了,谁知道郭解大哥的儿子气不过,将那个将郭解名字报上去的杨县吏的头给砍了,自此两家的血仇就此结上了。

而那边,郭解迁到茂陵后,好人缘还是没变,附近的豪杰知道后,纷纷过来结交,郭解日子也过的逍遥自在,郭解也觉得现在的日子挺好的。

但是,这世事无常。

留守在轵县的郭解手下大概对郭解被迫迁移耿耿于怀,再次将杨县吏的父亲给杀了。

杨家人见状,跑到长安告御状。

郭解手下得知后,居然在宫门口截杀告状者。

此事一出,朝野哗然,居然在陛下眼皮子底下杀人。

不少人知道郭解是活不了了。

刘瑶听到这消息后,叹了一口气,以阿父的脾气,郭解肯定活不了了,主要是郭解的家人怕是要遭殃。

刘彻得知后,果然暴怒,下旨抓捕郭解。

郭解闻风而逃,一路上得到不少人的帮助,暂时没有被抓到。

郭家人后来又求到卫青面前,求他救郭解一命。

卫青看着痛哭流涕的郭家人,想起郭解临行前他的手下为他筹措千万钱,苦笑一声,轵县官吏判断没错,只是没想到杨县吏父子也为此送了命。

对于郭家人的请求,他直接拒绝了。

先前他已经提醒过郭解,可是他仍然不收敛,落到这个下场,他也无可奈何,而且他担心,若是他再为郭解求情,郭解怕是下场更惨。

一月后,郭解终于抓捕归案,经过审讯,翻出了不少旧案。

其中比较恶劣的有这么一件案子,当年轵县有一儒生批评郭解奸猾,凭借自己的权势破坏法度,就因为这话,郭解手下的人就把人杀了,并且将他的舌头割了下来。

对于郭解的处置,朝廷的官员却有了分歧,毕竟杀人这事,郭解不知情,而且他手下众多,也不知道谁干的,所以郭解虽然有过错,但是也不是大罪。

张汤嘲讽:“是啊,郭解行侠仗义,品性高洁,好事都是他做的,错事都是手下瞒着他做的,这等首领汤佩服!”

官员:……

公孙弘说道:“郭解一个布衣,有如此大威望和权势,稍有不顺,就有人替他杀人,这难道不比他亲自杀人还要严重。”

众人思索片刻,有人神情大变,不再辩驳。

刘彻也赞同公孙弘的说法,最后判郭解死罪外加族诛。

刘瑶听说后,唏嘘不已,原先她判断郭解活不下去,但是没想到居然沦落到灭族,这算不算现代所谓的“一粉顶十黑”,活活被粉丝给坑死了?

古代普通百姓生存真是险恶,天灾人祸不断,大多填不饱肚子,一不小心说不定不知道被哪路亲戚连累,来个“族诛”,重新投胎。

郭解之事只是迁徙茂陵的小插曲,朝中官员更多地注意力放在主父偃身上。

在接连献上“推恩令”和“迁徙茂陵令”后,主父偃差不多成为身边的第一人,源源不断的赏赐给他。

公卿和诸侯王也纷纷献媚,金银财宝也纷纷送入他的府中,光是元朔二年,他受贿达到千金,偏偏主父偃还不低调,高调受贿索贿,连不怎么关心政事,一心沉迷研究的刘瑶都知道了。

刘瑶:……

她就去光禄寺找了东方朔,东方朔听完后,叹了一口气,“我也劝过他,但是他不听,说是困厄一辈子,受尽苦难,好不容易富贵了,年纪大了,也活不长久,就要及时行乐,必须倒行逆施!”

刘瑶嘴角微抽,能给自己定下“倒行逆施”这种行为准则的人,行事有多极端,她不奇怪。

东方朔:“阿瑶还想我去劝他吗?”

刘瑶直接粗鲁地坐在台阶上,望着西垂的落日,淡淡道:“东方大姨父,我只是可惜他的才华,若是阿父舍得,咱们也没办法,只是下次你遇到他,让他做那些事时,多想想家人。”

“族诛”在她这里可是高频词,时不时就会发生一起,在未来历史中,若是卫子夫与刘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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