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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瑶表示,上林苑若是有用,就不会十年如一日的用如同鞋底的钱范了。

工官令苦笑:“这……这长公主,上林苑那边比属下更精通这些,再说不是有了翻砂法吗?难道还不行吗?”

刘瑶:“翻砂法只是暂时过渡,若无法摆脱手工,以后这些技术传出去,盗铸还是无法避免,你们知道,我一向大方,若是你们能研究出来,我有重赏。”

“……”工官令:“长公主,这种没有头绪的东西,若是老天爷不庇佑,就是猴年马月都做成!”

刘瑶:“放心,我清楚,不会让你们一夜之间变出来,不过你们也不能偷懒。”

看着她神情如此轻松,工官令可笑不出来,但是又无法拒绝,等刘瑶走后,只能头疼地挠着头发。

……

成亲以后,有了自己的地盘,刘瑶可谓是轻松自在,不过每天还是会进宫一趟去看刘彻与卫子夫。

刘彻见她来的这么勤快,失笑道:“之前没出宫的时候,天天叫嚷着要出去在长安横行霸道,现在成了家,天天往宫里跑,我看你这样折腾挺累的,不如搬回宫里?”

端着茶水的刘瑶淡定的抿了一杯茶,而后字正腔圆道:“不要!”

虽然外面不如宫里环境好,但是她更自由,能做更多的事情。

刘彻白了她一眼, “没心没肺!”

刘瑶瘪了瘪嘴。

另外,刘彻还与她说了刘据的事情。

刘据已经成为大汉的太子,现在天下稳定,匈奴被赶到漠北,储君也有了,对应的要将东宫的配置给凑齐了。

负责教导、规劝、辅导、保卫太子的太傅、少傅,太子府署官太子门太子、庶子、洗马、舍人,还有掌管太子府的詹事。

刘彻:“你觉得沛太守石庆怎么样?”

“丞相石建的弟弟? ”刘瑶片头疑惑。

石建、石庆都是万石君石奋之子,家学渊博,谦恭谨慎,父子几人都见过,第一印象就是没有埋没他们的姓,个个如同石头一样稳重谨慎。

之前石奋过世,石建因为伤心差点也跟着一起去了,还好被救了回来,才没让刘彻损失一个靠谱丞相。

刘彻点头:“你觉得如何?”

“……嗯,可以。”刘瑶葱白的指尖轻轻戳着下巴,冷不丁问了一句,“石庆的脾气好吗?”

若是不小心被刘据捣乱气坏了身子,那就不好了。

“他是石家人!”刘彻无语道。

他还是相信石奋的家风。

刘瑶闻言,耸了耸肩。

太子太傅已定,刘彻又将霍去病定为太子少傅,张汤之子张贺为太子府詹事,公孙弘的儿子为太子府舍人……

刘瑶总觉一下阿父的用人习惯,在“选贤举能”与“任人唯亲”之间相互跳跃。

不过目前刘据还小,连太子府都没有,目前这些人除了太子太傅管用些,其他就是虚职,此时确定,也是为了体现皇帝对太子、对他们的重视。

信任的太子少傅霍去病目前也不在长安,早在自己大婚后,卫青与霍去病就率兵跑去塞北了。

再过一个月,曹襄也要去边塞,对此刘瑶是支持的,若是可以,等到秋日,她也想去塞北一趟,不过目前来看,想也知道不行。

从宣室殿出来,刘瑶见到刘据小朋友拿着小木剑,绷着小脸认真地劈砍水泥墩子,而旁边的刘琼此时两手撑着下巴坐在台阶上,昏昏欲睡地给鼓劲。

“昨夜没睡好!”刘瑶走到她身后,轻轻摸了摸妹妹的小脑袋瓜。

“嗯。”刘琼见她来了,勉强打气精神,使劲伸了一个懒腰,揉了揉有些血丝的眼眶,瘪着嘴,“昨夜做梦了,不喜欢。”

“做什么了?”刘瑶好奇小孩子的梦是什么?

刘琼一听,仰身看了看旁边的刘据,示意刘瑶蹲下身,然后小声道:“我梦到阿父不要我们了,阿姊、阿琼、阿母、阿据好多人满脸是血,好可怕。”

“……”刘瑶眸光一凝,素手轻轻摸了摸她的脸,“没事,梦都是相反的。”

同时她不找痕迹地给子燕使了一个眼色,让她去调查一下,刘琼身边是不是出现什么人或者听了什么事。

否则不会无缘无辜做这么血腥的梦。

“阿姊!”

就在刘瑶沉思时,刘据的小奶音冷不丁出现在她身边,她立马回神。

她唇角微勾,转身望向同样瘪着嘴的刘据,“怎么了,刘据!你这样子,难不成也乱做梦了!”

刘琼轻哼一声,“他每天睡得跟个小猪似的,才不会做噩梦。”

刘据一听,可不满意,当即反驳道:“我也做了,我梦到我一剑就将这两个石墩给弄碎了!”

此话一出,刘瑶、刘琼下意识看向虽然经过数月“摧残”,表面布满伤痕,仍然屹立不倒的水泥墩子,同时点头,这确实在做梦。

刘据见状,摇了摇刘瑶的肩膀,指着旁边羽林卫随身的佩剑,“阿姊,我想换那种剑,有了那个,我就能像阿父那样,一剑砍下一块,早就将水泥墩子消灭了。”

“哟呵!成了太子,胆子大了,就想抛弃你的小宝剑了?”刘瑶薄唇微勾,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确定? ”

刘据连连点头。

刘琼圆溜溜的眼珠子一翻,没好气道:“你还小,不能碰剑,容易伤到自己。”

刘据闻言,小脚一跺,小手一甩,当即罢工道:“那我不干了!”

刘琼一听,惊奇地看着他,“说真的?”

刘据闻言,小心瞅了瞅刘瑶,见她面上似乎没生气,试探性点头,“嗯!你们不给我换宝剑,墩子太厉害,阿姊,你让我换换好不好?”

刘瑶:……

“刘据,你可知为什么不让你用?”她示意小家伙靠近。

刘据走到她跟前,瘪着嘴道:“因为我小。”

刘瑶起身,走到一名羽林卫身边,“借用一下你的佩剑。”

羽林卫犹豫了一下,双手奉上佩剑。

刘瑶接过剑,手臂一沉,羽林卫的佩剑比她想象的重。

她将长剑往刘据身边一拄,剑柄加上剑鞘,几乎有刘据本人高了,“它都与你一样高了,你个头挺小,胆子挺大呢。”

一时间,小家伙嘴巴噘的都能挂油壶了,小手戳了戳剑鞘,比划了一下双方的差距,最终叹了一口气,得出结论,“阿姊,我觉得那个墩子实力太强,我只有木剑,打不过他啊,不打行不行?”

刘瑶闻言,摸了摸他的头,“刘据,你害怕匈奴吗?”

刘据点头又摇头,“匈奴人可恶,抢掠汉家百姓,等到长大,要和去病阿兄一样,去塞北打匈奴。”

刘瑶:“你可知,匈奴一开始就是这墩子,阿父从小就对匈奴恨得牙痒痒,可是他年轻时,与你一样,大汉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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