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302


起他们?”

“……”刘瑶欲言又止。

刘彻接着道:“至于李广,你也知道他一把年纪了,朕让他这个年纪统兵已经是优待,否则凭他接二连三地出状况,朕不会用他。”

“不用他,就不用他,人家也算是为大汉辛劳了一辈子,你平时封那么多侯,你就是封他一个侯,旁人也能理解。”刘瑶瘪了瘪嘴。

其实她心中现在也拿不了准,李广封了侯,是不是就能安生,好好在家养老。

现在朝中卫家的声望彻底压过李家,可谓是如日中天,没办法卫青、霍去病的光芒太耀眼,旁人压根没办法抢一点光芒。

同为军事世家的李家心中如何想的,她也不确定。

说不定即使李广后面封了侯,李家与卫家之间的摩擦也会爆发。

李敢与霍去病那件事……

但是她觉得,若是李广能活久些,应该能压制住李家那群人。

李敢虽然性子不怎么好,但是他也不是纨绔子弟,屡历疆场,戍守边郡,也是一名骁勇小将。

只是这个时代,有了卫青、霍去病这两颗灿若星辰的将领,其他人对上他们就不够看了。

不是其他人不够强,而是他们不如卫青、霍去病,才显得有些弱。

刘彻板着脸,“不行,此事对其他人不公平。”

他已经给过李广机会了,奈何天不佑他,他的儿子都能封侯,偏偏他捞不到,若是刻意成全,是不是会影响其他人或者国势?

毕竟之前在阴山时,李广就因为迷路而错过战役,没办法封侯,这次他成全他,谁知道先锋军遭遇左贤王主力,若不是曹襄即时赶到,怕是会全军覆没。

难道是上天的提醒?

刘瑶:……

主要是她也算是卫家人,若是由她出面劝李广放弃,好好养老,担心老人家钻了牛尖,出了事那就没办法了。

刘瑶只能跺了跺脚离开。

刘彻仍然陷入深思,看来李广真的老了。

可是阿瑶说得对,人家也是戎马一生的老将,他即使身为皇帝,也不好对其冷脸。

唉——

……

秋,匈奴浑邪王、休屠王两战两败,匈奴单于恼羞成怒,想要对他们惩处,两人惧怕,派使者赴汉乞降。

他们匈奴人虽然残暴,但是也不是蠢货,现在大汉杀星太多,他们匈奴眼见就是春后的残冰薄雪,一点前途都没有。

现在大汉强悍,匈奴人以强为尊。

听说匈奴人拖家带口前来投降,刘彻虽然欢喜,但是也担心。

此时浑邪王、休屠王手中仍有四万部众,对外号称十万,刘彻担心有诈,命霍去病率领一万骑兵赶去受降,果然休屠王突然变卦,浑邪王便攻杀休屠王,收编其部众。

霍去病渡过黄河后,一些部众裨王见汉军如此阵势,心存疑惧,担心被杀,企图逃走,眼看局势不可控,霍去病当机驰入匈奴阵中,与浑邪王一起将欲逃跑的八千余人给斩杀,迫使匈奴稳定下来,而后遣使送浑邪王去长安见刘彻。

而霍去病则是带着匈奴部众向边陲缓行,

刘彻听闻浑邪王前来归降,想着人家拖家带口这么多部众,以后肯定会有许多匈奴人投降,为了彰显他们大汉的诚意和威势,怎么着都要好好招待一番。

所以他准备派两万辆马车前去接运。

但是他手中没有这么多马,前面还在打仗,总不能将运送粮草的马给匈奴吧,他若是这样吩咐,会让旁人觉得他这个皇帝糊涂了。

刘彻就打算向百姓借马

当然朝野许多人听到这事后,也觉得他这个皇帝糊涂了。

百姓一听说要用自己的马车去迎接匈奴降兵,十分抵触,将自己的马纷纷藏了起来。

刘彻听闻后,觉得自己这个皇帝的面子被人落了,恼羞成怒,打算宰了负责此事的长安令。

汲黯听说后,当即就进宫去怼刘彻,“前世要做多少恶,今生才能当长安令,简直是倒了血霉。”

此时旁观的公孙弘觉得自己胸口莫名中了一支箭,因为是右内使,长安令乃他的手下,此事长安民怨颇多,他此次进宫也是因为这事。

刘瑶听说汲黯进宫了,也紧跟着进宫。

才进入宣室殿,就听汲黯高喊道:“陛下,你杀长安令解决不了问题,若想要马,杀了我,你就有马了!”

“嘶!”刘瑶倒吸一口凉气,连忙道:“阿父,万万不可!”

殿内众人见到她,愣了一下,向她行礼。

刘瑶一边向刘彻行礼,一边道:“阿父,汲黯年纪大了,容易上火,不是故意的。”

刘彻当做没听见,佯装纳闷:“怎么宰了你就有马?”

“哼!”汲黯看清他的意图,只想骂醒这个皇帝,当即怼道:“浑邪王叛主降汗,陛下为了招待他薄幸百姓,引得天下骚乱,你对的起百姓,对得起前线的将士吗?”

刘彻根本不接这茬,他看向刘瑶,“阿瑶,你看汲黯!”

刘瑶眼珠子转了转,“阿父,匈奴王率众降汉,此时确实要彰显我朝国威。”

汲黯瞪眼:“长公主!”

刘瑶给了他一个安抚的眼神,继续笑眯眯道:“阿父日理万机,不如将此事交给公孙弘来做,他是右内使,深受阿父信任,而且为人宽仁,不似汲黯这般刻薄严厉,一定能让浑邪王宾至如归。”

公孙弘主张仁治,但是这个主张不包括匈奴人,他对那些所谓“蛮夷”可没有多少耐心,不至于苛待,也不会厚待。

骤然被提起的公孙弘连忙躬身道:“臣担不得长公主如此重任!”

汲黯:……

“哦?阿瑶此话真心?”刘彻意味深长地看向刘瑶,想知道她到底是站在哪一边的。

刘瑶素手捏了捏下巴,唇角勾起浅浅的弧度,“阿父,我知道你想要优抚匈奴,只是匈奴人是狼,反复无常,你觉得将匈奴打残了,打怕了,他们投降理应感恩戴德,可是他们不觉得匈奴失败了,殊不知养肥了后,会不会叛逃呢?”

刘彻了然,这人也不赞成优待俘虏。

“哦,朕知晓了,你们都下去吧,朕还有政务在身。”他转身大袖一挥,开始下逐客令了。

刘瑶见刘彻消极对待,凤眸微眯。

汲黯正欲开口,刘瑶那边先出了声,“阿父,我给你讲个故事可行?”

“故事?”刘彻转身,面上来了兴味,他倒要看看刘瑶怎么劝他。

刘瑶点头:“从前有一个农夫在田里看到一条冻僵的毒蛇,就把他揣在怀里暖。后来蛇缓过劲,不仅没报恩,反而咬了农夫一口。农夫被毒舌咬伤,临死前懊恼,‘我救了你,你非但不感恩,反而恩将仇报’,阿父,你觉得农夫这个后悔有用吗?”

刘彻:“毒蛇咬人乃天性,农夫

- 御宅屋 http://www.yuzhai.inf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