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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味道,脸色微变,当即上前将汤盅盖上了。
坐在旁边的刘瑶下意识屏住呼吸,还是被细微的鱼腥味钻了进了鼻端,脸色一白,起身奔到一旁,不停地干呕!
众人一惊。
曹襄上前,一手端着清茶,一手轻轻给抚背。
子燕解释道:“主人初孕时,没什么异样,顶多就是不喜油腻,但是过了三个月时,对鱼获之类的东西十分敏感,即使嗅到一些,就会干呕。”
刘珏一听,让人将桌上的鱼汤给撤了,指了指另外一盅鸡汤,“鸡呢!”
子燕:“鸡可行!只是要清淡!”
刘珏松了一口气,阿母给阿姊做的鸡汤很清淡的。
那边刘瑶将胸腔那股浊气吐光,深吸了一口夹杂了芬芳青草的空气,终于舒服了,抬眸就对上曹襄担忧的大脸,柳眉一拧,抬手推开面前的脸,“一边去!”
孩子不是他怀,他倒是轻松。
又不能替她怀,就不要在她面前晃荡,让人心烦。
“阿瑶!”曹襄对此也已经适应,大夫说,女子有孕期间,情绪会有些反复。
若是能让阿瑶舒服,就是打他一顿也可以。
刘珏、刘琼眉心轻蹙,扶着刘瑶坐下。
刘珏瘪着嘴,“阿姊,你明明说无事的。”
她就知道,女子怀孕哪能会轻松。
刘瑶见周围人都一副担忧之色,无奈一笑,抓起刘珏的手放在她的腹部,让她感受一下里面的生命力。
她现在看着不怎么圆润,但是肚子可不小,只是被袍子给遮住了。
“阿姊,他刚刚好像动了!”刘珏瞪大眼睛,她的手压根不敢用力,只是虚虚贴在上面,可刚刚,她感受到一个小的隆起轻轻触碰她的掌心。
这就是阿姊的孩子。
刘瑶闻言笑了笑。
旁边的刘琼也眼巴巴大夫看着她,刘瑶示意她也感受一下。
刘琼小心翼翼地摸了上去。
霍去病、曹襄、刘据只能眼巴巴看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刘瑶目光落到曹襄身上。
说来,她的身孕还是曹襄第一个察觉的。
大概因为水土不服,到了当利后,她的生理期不怎么准时,年前的时候,她没什么感觉,对待甜腻油腥的东西,顶多就是胃口不怎么好,这点也正常,而且她精神也挺好的,也不嗜睡,一开始压根没朝这方面考虑。
年后查出身孕后,不知道是后知后觉,还是精神上压力大,各种反应都来了,尤其不能闻到鱼腥味,而当利靠海,冬日虽然风大,因为温度低,空气中的海腥味没那么浓,但是当地居民大部分靠海为生,即使她不出府,他们的身上不可避免带了海腥味,再在当利待下去,她怀疑自己后面脑海中只要想起鱼,就要条件反射吐了。
而白糖的制作,年后就出了成果。
都知道白糖是红糖脱色制作而成,古代没有添加剂,如何脱色就成了难题。
况且现在红糖刚弄出不久,十分金贵,许多地方压根没听说这种东西,更不会想着要将它脱色了。
糖的颜色深,是因为有杂质,杂质越少,颜色越白。
“黄泥水淋脱色法”就是古人发明出的脱色法子。
记得自己上辈子看科普视频时记岔了,将黄泥水记成了“黄泥”,一直纳闷若是这样的话,岂不是将糖给弄脏了,后来看电视剧的时候,知道有“黄泥水”这种东西可以作为药剂才察觉自己当时记错了。
原理就是利用黄泥的吸附性,将红糖或者甘蔗汁熬成的糖浆盛放在漏斗中,用黄泥水淋下,黑渣从漏斗流入下面,漏斗最后留下白霜,就是最早的白糖。
在这种砂糖的基础上进一步熬制,就是冰糖。
刘瑶这次带了一坛子白糖和一些冰糖,算是给阿父提前准备的寿礼。
曹襄见她望着自己,双眸放空,就知道已经走神。
忽而,就见她眸光颤了颤,与他的眼神对上,殷红的唇瓣微微下撇,突然将头埋进刘珏的怀里,控诉地指着他,“都怪他,要不是他多嘴,我还能多一些安生日子!”
他:……
心中无力叹气,阿瑶有了身孕后,情绪多变,一旦难受了,他就是现成的靶子。
老天爷保佑,他与阿瑶这一个孩子也就足够了,保佑阿瑶这一胎无忧。
“阿姊说的没错,我们都这样认为!”刘珏搂住她,开启“同仇敌忾”模式,同样对曹襄冷着脸。
霍去病见状,偏身忍笑。
刘瑶见他肩膀抖得的厉害,眸光一凛,“霍去病,你在笑话我?”
曹襄冷睨了他一眼,警告他小心说话,如果惹恼了刘瑶,他可没好果子吃。
“……没!”霍去病绷住嘴角,转身努力给刘瑶勾起一个热情的笑。
刘瑶微微点头,“这还差不多!”
霍去病浮夸地长吐一口气,趁刘瑶吃东西的时候,仰身凑到曹襄耳边,“阿瑶自从有了身孕后,一直这样折腾?”
曹襄白了他一眼:“只是这几日舟车劳顿不舒服,所以才发泄一番,往日都是好的。”
他没说错,他打听过,别的孕妇都是两三月份反应强烈,容易呕吐不适,四五月稳定时,就好了些,阿瑶偏偏相反。
不过阿瑶现在这样也挺好的,一旦发现她语气不好,就知道对方不舒服了。
……
回到公主府,平阳长公主见到刘瑶,迎了上去,面露心疼,“你受苦了!”
刘瑶认同点头,“没错没错!”
“噗呲!”平阳长公主忍俊不禁。
听她这样说话,就知道没受委屈。
不过不能凭借她嘴上说说,就如此认定,平阳长公主让早已守候的大夫给阿瑶诊治了一番,确定无碍后,心中的石头落了地。
上午休息完毕,午膳过后,刘瑶与曹襄一同入宫看望刘彻与卫子夫。
到了椒房殿,刘瑶见到卫子夫,步履加快,一把抱住卫子夫,“阿母,你的亲亲乖女儿回来了!想我没有!”
跟在身后的刘珏、刘琼半张着嘴,阿姊怎么两副面孔!
看到他们时,可没有这么热情。
“小心些!”卫子夫与她相拥时,碰到她隆起的腹部,都不敢动了。
刘瑶见状,得意地弯起手臂,给她展现自己并不存在的肱二头肌,“我现在强壮的很,能打死一头牛!”
“……”卫子夫嘴角微抽。
别说现在,就是这孩子没有身孕之前,别说牛了,就是鸡都不敢杀,现在都能发出豪言,要与牛相博了。
刘珏、刘琼、刘据三人此时惊得眼珠子都快要凸出来。
想起阿姊长安城外的一阵折腾,原来终究是他们不配。
刘据余光瞥了瞥曹襄,目光带着几丝怜意。
辛苦你了,姐夫!
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