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袋好像都不会转了,我深刻自省了一回我到底有没有梦游的习惯,然后也无法得出确定答案。
“醒了吗?”
前辈发现了我的小动作,把床头的杯子递给我。
确实有点渴了,我接过来喝了两口,才纠结着问道:“前辈,我怎么睡在这里?”
前辈回答道:“家里没有多余的毯子,我怕你又生病,就抱你到床上了。”
原来如此。
不是……啊?
前辈在说什么啊?
是我太大惊小怪了吗??
我丧失了语言组织能力,睁圆了眼睛说道:“但但但是前辈你可以直接把我叫醒啊!”
听了我的话,前辈那张帅气的脸上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接着说:“我没想到。”
开什么玩笑。
怎么可能会有身为侦探的前辈想不到的情况啊!
可是我没有证据,所以我只能掀开被子坐起来,用控诉的目光看着他:“给前辈添麻烦了,我现在就回家吧。”
“我送你。”
他朝门外走。
我试图阻拦:“不用啊,坐个电梯而已。”
“太晚了。”他示意我看已经凌晨的时间,“你一个人我不放心。”
我没有任何拒绝的理由,而且还有点开心。
嘴角实在压不住,我脚步欢快地跟上去:“谢谢前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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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辈待在家里的这段时间比我想象的还要久。
他一改往日闲不住的作风,虽然还和警局与FBI保持联系。但除了上课和偶尔去楼下超市买点东西之外就几乎没有外出。
这种时候又不得不提起我们lecture的制度了。由于一堂课有小一百人,加上不少美国学生都有兼职。所以教授是不会在意你出勤与否的,甚至还会把课堂的视频回放上传网页,十分贴心。
我这种默默无闻的学生少去两次当然不会被发现。但是前辈到哪里都是视线中心,所以学校论坛上关于前辈最近没有出勤lecture的帖子都被回复了几十层楼,各种猜测都有。
身为离前辈最近的人,我也有自己的猜测,大概是这么几个原因:其一是因为前辈的身体没完全康复,其二是避免记者又乱写制造舆论,至于其三……
也有那么一点可能,是因为我……吧?
我胡思乱想着,把期末要交的essay标题打在文档上——Navigating Veracity: Striking a Balance in the Unfettered Flow of Network Information。
这篇论文不太好写,但因为前辈的事,我只想谈论互联网信息的自由度和对于真相的引领意义,创作欲望格外强烈,读文献都有了动力。
但真的看到那一堆乱七八糟的专业名词的时候我还是感到有些头疼。
就在我耐着性子去看那大段大段的陈述句的时候,前辈把牛奶放在我的左手边,对我说道:“我知道了。”
我的脑子还被一串又一串专业名词填满着。除了【Media Ethics】就是【Digital Forensics】,嘴巴快一步地接过话道:“什么?”
前辈的音色平静,好像在说「这杯牛奶再不喝就要冷了」那样,轻描淡写地告诉我道:“连环杀人案的凶手,我锁定他的身份了。”
我被他的口吻迷惑,脑袋已经点了下去:“嗯……嗯?”
这句话让我反应了足足两秒。
等到我意识到他在说什么的时候,激动和喜悦的心情让我直接从沙发上跳起来将他抱住:“真的吗?前辈!我就知道你一定可以!太好了!”
“真的。”前辈托住兴奋得几乎挂在他身上的我,笑道,“你是除了警方之外第一个知道的人。”
也不用把我和警官们放在一起作比较吧!
关键我还是输的那个呢!
我当然不会因为这种事情计较,况且和警方说这件事是为了抓捕凶手。可是和我说这个消息就纯粹是为了分享喜悦。
明明是我更重要嘛!
等等——
我不算太笨的脑袋终于转了起来,手忙脚乱地从他身上挪回沙发上,还来不及害羞,先一步问道:“该不会前辈你这两周都是故意不出门的吧,都是为了抓到凶手的计划?”
他看起来有些惊讶,似乎没想到我能意识到这一点。
但是凶手已经锁定了,也无所谓告诉我这些,于是前辈承认道:“对,之前我们猜测凶手也会关注舆论,所以打算将计就计。”
好吧。
之前那些诸如「前辈是因为我才待在家里」的可能性实在是我痴心妄想。
无所谓。
我自认为冷静地安慰自己,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至少前辈不知道我的想法,没人会因此而尴尬。
但是心里还是有淡淡的失落。
我努力绷住表情,抱回自己的计算机,觉得只有论文才是真的。
“又不开心了?”
人形探测仪的前辈再一次捕捉到了我的情绪变化,像是不经意地随口一问道:“要哄哄你吗?”
暗恋の篇章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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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说「我没有不高兴」之类的谎话。但前辈的提议太让我心动,我根本没办法进行任何伪装,只能抿着唇点点头。
而且,要说前辈这样的人会哄人,我还真是有点好奇欸!
“在凶手落网之前,案件信息都需要保密。”
他俯身将隔在我们中间的计算机合上,对我说道:“但我留在家里并不完全是为了计划。”
我隐约察觉到他接下来的话,在加速的心跳中不由自主地追问道:“那是为了什么?”
“因为我记得可可之前说——”他湛蓝的瞳孔中闪着夺目的光泽,注视着我的眼睛继续道,“想和我待在一起,不是吗?”
那是有次晚餐遇到案件时我对前辈说的话。但我没想到他会在这种时候再次提起,尤其还说得这么、这么暧昧。
我忍不住朝后仰,沙发靠背都被压得稍稍凹陷,小声嘟囔道:“前辈竟然也会说这种花言巧语……”
他的眼睛太亮了,多看两眼好像能把我吸进去,我根本不敢和他对视,视线飘忽地落在他的下巴上:“再说了,用我说过的话来回答我是犯规吧!”
被我拆穿,前辈也不觉得有什么问题,还把头又低了点,强行让我看他。
有种高中时期恶劣的男生同桌的感觉,闹别扭了非要凑到你的面前来让你看着他,然后又做些令人啼笑皆非的举动逗你。
阳光从玻璃窗照进来,将他的五官勾勒得更加深邃,淡淡的阴影落在鼻骨的位置,连睫毛都在眼下映出纤长的痕迹,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