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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有人帮忙解约,才没有赔违约金的?真好命,连赵总也奈何不了你。”

赵总,也就是之前想潜规则她的那个股东。

提起这个人,这些事,顾缃只觉得恶心,偏偏这个下巴能戳死人的女人,像是故意的……顾缃微微一笑:“你也想解约?要我帮忙吗?”

黄发女被怼,不屑地说:“不用,我觉得这工作挺好的。”

顾缃语调不疾不徐:“话不要说太满,哪天被打脸了多不好意思。”

黄发女气道:“你!”

李晶晶岔开话题,拉她去找调酒师。此时贺轻尘还在里面打电话,顾缃想了想,直接对李晶晶道别:“我先走了,有空再联系。”

片刻后,顾缃悄然站在贺轻尘的车子边,打了通电话:“贺轻尘,我出来了,你也出来吧。”

已是9月下旬,那轮月亮依旧高悬于天,偶尔送来一阵凉风,吹得裙裾摇摆。虽然借着贺轻尘的势主动打了尖下巴的脸,但实际上她的心情并没有好到哪里去,心中生起小小的颓然。

身材修长的男人,迈着大长腿走向她:“怎么把我一个人撇下,先跑出来了?”

顾缃望着这个玉树临风、俊美逼人的男人,原本想说“我不想你看到某些人”,话一出口,变成了:

“贺轻尘,我不想你被别的女人看见。”

男人呼吸一窒。

……

第17章 吻

一定是喝多了,语言和思维才对不上号。顾缃在夜风里无比慌乱地说:“不是,我是说……”

“是又怎么样?”他的脚步走向她,停在咫尺之间,打断她的话,低淡的嗓音仿佛带着某种蛊惑。

“什?么?”顾缃愣愣地望着这?个神色微敛的男人。

此刻他直视于她,眼?睛里的光跟秋夜里的繁星一般闪烁,看得顾缃一时?恍惚,她只是胡乱说了句这?样的话,他却要当真?

男人颀长的身子微倾,脸不断靠近,几乎要抵着她额头,深重的气息弥漫在二人之间。顾缃只得下意识往后?退,却退无可?退,他已?经单手将她拥进了怀里。

顾缃:“……”

另一只手再拥过?来,将她牢牢锁住。不算太用力,但比上次抱得稍稍紧了一些?。

他身上的味道有些?好闻,明明身体是发热的,滚烫的,却又有一股子冰冰凉凉的气息。不知道是不是刚才他一直拎着冰桶,加冰块和薄荷的缘故。

他按着她的脑袋靠在他胸前,声音低沉却玩味:“不想让别的女人看到我,那容易啊,把我带回家,藏在你的屋子里,我一定好好配合。”

金屋藏娇吗?那她得有间屋子才行。顾缃试图解释:“不是,我喝多了,我是想说……”她闷在他怀里,大脑混乱不堪,组织不了完整的语言。

“需要解释那么多吗?”他哑声,“抱住我,不好吗?”

顾缃呆怔住,像是酒精作用,又像是这?个男人天生带着魅惑人的力量,令她不想再挣扎与纠结,鬼使神

差般听话地把手搭在了他的后?腰上。

他有健身,除小腹平坦紧实外,后?腰也结实有力,腰围还很?小,抱着的感觉很?舒服。

“喝了酒头晕吗?”

“有点?儿。”

他的下巴抵在她头发上,轻轻地蹭了蹭:“再抱会儿就送你回家。”

顾缃原本还想解释,可?是这?一刻似乎说什?么都显得多余,他的怀抱仿佛天生自?带治愈的能力,让她沉郁的心情逐渐恢复平静。

听着他稳健有力的心跳声,顾缃闭上了眼?睛,默而不语地想,就当成是一次酒后?放纵吧……她现在好像,离不开他的怀抱;她好像,想抱得紧一些?。

贺轻尘胸腔起伏,深深沉出?一口气息。怀里的人身子软软的,柔若无骨,让他向来引以为傲的自?控力顷刻间化作虚无。

她缩在他怀里没有吭声,手圈着他的腰,乖得像只小猫。淡淡的酒精味伴随均匀的呼吸扩散开去,却有点?儿香,有点?儿甜,不像是她喝了酒,倒像是那些?酒水沾上了她的味道。

男人抚了抚她的头发,呼吸深沉的同时?,在思索她怎么突然说出?这?样的话,不想让别的女人看到他?什?么女人?

等等,她好像睡着了。

松开怀抱,扶着她肩膀,那双茫然的眼?睛睁开时?,仿佛含了春天的薄雾。

贺轻尘无奈地笑:“送你回家吧,早点?儿睡觉。”

……

*

节后?第一天的班,人总是疲倦懒怠。下午,顾缃接到了一通奇怪的电话,是李晶晶打来的。

她的声音语调颇是奇怪,像是有些?敬畏一般地说:“顾缃,昨天那个同事不懂事,你别跟她一般见识,她正哭唧唧地让我联系你,说要给你道歉。”

“道歉?为什?么?”顾缃一头雾水时?,电话那端的声音已?经换成了昨晚的黄发女。

她的呼吸急促,哭腔十?足,连着说了好几句对不起,求您原谅之类的话,顾缃听得懵懵的,只能回应:“知道了,你把电话给晶晶。”

顾缃不解极了:“晶晶,她为什?么突然道歉?”

李晶晶的语气耐人寻味,只说:“今天下午赵总过?来,冲她发了好大的火,让她给你道歉。”

能让赵总当面发火,顾缃大概猜到是贺轻尘施了压,可?是,她昨晚有说什?么吗?还是她喝多了,不记得了?

不对吧……顾缃纳闷:“可?是我没说啊。”

“嗐,没事,昨晚人那么多……她也该长长教训了,不懂说话,早晚会得罪人。”

李晶晶挺有分寸,没打听贺轻尘的事,去年刚解约时?,她还问过?一阵,顾缃只说找了同学帮忙。现在她在电话里承诺似的:“亲爱的,有空再联系啊,那个酒吧我也不会再带人去了,怕他们不知轻重又惹祸,放心吧。”

顾缃放下电话,深深地喘出?一口气。

有同事恰好在旁边准备寄快递,听见她叹气,问道:“怎么啦?有烦心事?”

顾缃摇摇头:“没怎么。”

在她看来,赵总已?经是出?身很?优越的超级富二代了,父母给他创业的现金就是上千万,他平时?说话也很?嚣张,去年顾缃拒绝他,提出?解约时?,他还放狠话说要让她声败名裂,在京城找不到工作。

这?样一个气焰如此盛的人,如今却因为贺轻尘的一句话就乖乖低头,让那女孩向她道歉。

她当然是由衷感谢贺轻尘的,只是,也更能体会到他们之间的差距。

她原本想打电话告诉他,又觉得这?件事本来就不值一提,她遭遇过?的事情,有很?多都比这?糟糕。如今煞有介事地提起来,反而让他觉得她确实受了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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