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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顾缃很希望,跟贺轻尘的这场梦,能持续久一些,再不济,她也要牢牢记得。
一些事情,他没有说,但她总能感知得到。
这次办护照的事,其实是一个征兆,他应该是想带着她一起“私奔”。
想想确实浪漫,可是她很清楚自己走不了的。
也没有什么豁得出?去?豁不出?去?,只?是理智地?认为确实走不了。
天气冷沉沉的,天气预报说一波寒潮要来临。
天寒地?冻中,吃火锅最能抚慰人心。
那天上完舞蹈课,贺轻尘来接她时便说:“去?我?二爷爷家吃火锅吗?他刚才打电话?,让我?叫上你一起。”
顾缃点头说:“好啊。”
以前他邀请她去?他二爷爷家的四合院,她明确拒绝了。
上次他老人家过生日,他开玩笑式邀请她,她也拒绝了。
现在这次,没必要拒绝了。
哪怕在场有很多贺家人,她也不在乎。
不过她很确定,不会有其他的贺家人。
贺轻尘从?来不会干让她感到为难或难堪的事,如果说以前她还不够信任他,现在已经百分百信任了。
他们直接驱车去?了高中学校旁边胡同里?的那间四合院。
广亮大门关?闭着,按了门铃后,有个五十?左右的阿姨过来开门,贺轻尘叫她孙姨。
孙阿姨已经照顾老爷子二十?年了,算是半个贺家人,她一看见顾缃,眼睛都亮了,笑着说:“快请进快进请。”
一边走一边说:“火锅底汤刚熬好呢,等会儿想吃什么配菜,跟我?说说,我?好准备。”
贺轻尘礼貌道:“不用,就按你原来准备的就行。”
除了孙阿姨,还有一个五十?多的大叔,那是阿姨的丈夫,也是贺家司机。平时就他们夫妻俩照顾贺家这位长辈。
顾缃的手?被?贺轻尘牵着,走到老人面前。
老人坐在轮椅上,虽然行动不便,但是精神面貌看上去?还不错。顾缃先对老人笑了笑,听见贺轻尘说:“二爷爷,这就是我?跟你说过的对象,叫顾缃。”
顾缃赶紧跟着叫了声:“二爷爷好。”
“哎好好好。”老人说话?也很清晰,“早就叫轻尘早点带你过来让我?瞧瞧了,他一天天的拖个没完,也不怕我?哪天就闭眼了。”
贺轻尘受不了地?道:“您老人家也不忌讳,成天把这话?挂嘴边。”
“我?有什么可忌讳的,越忌讳来得越快,越不怕它?,它?越离得远远儿的。”
他一说话?,顾缃便知道,这位老人是非常直率且友善的,看他院子里?种的蒲瓜、葡萄就知道,他是位很接地?气的老人。
老人几?乎没有问她什么工作、家人的事,只?是念叨着:“听轻尘说你们以前是同学,你不知道他那个时候转学到附近,就住在我?这儿。”
“我?每天到了点,就去?门口?等着他放学回家,他叔叔、姑姑他们,我?都没这么操心过。”
顾缃说道:“这是隔辈亲。”
贺轻尘却说:“您那是闲得,当时身体好着呢,天天遛弯儿,有时候还去?校门口?等我?,我?都十?七岁了,您还当我?是上幼儿园呢。”
“缃缃你看看,我?去?接他,他还嫌弃。”
“……”
后来贺轻尘说带她看看四合院,顾缃挽着他胳膊,重点看了东厢房,贺轻尘说他之前就住在东厢房的卧室里?,现在那房间还给他留着。这几?年,有时候他留宿在二爷爷家,也仍然在这间房里?休息。
顾缃一边随他开门进房间,一边问:“二爷爷是不是发觉你最近没留宿,才认为你有对象的?”
贺轻尘却摇头:“那倒不是,我?主动跟他说的。”
“哦,我?还以为是英明神武的老人自己发现的呢。”
他的房间不算大,一张床,一张书桌,以及书柜和衣柜,陈设十?分简单。
顾缃隔着玻璃,看着书柜里?摆放着整齐的书,不由惊讶:“你高中、大学的书都在这儿啊?”
“嗯,把书都搬了过来,凑在一起留个纪念。”他说道,“这四合院是我家里买来给老人住的,老人爱住这种接地?气的地?方。”
顾缃点点头,发现书柜里还有一个高档礼品盒子,盒子上的花纹还是祥云纹,看上去?像装了什么重要的物品。她笑着问:“那里面装了你的各种奖状证书吗?”
他的眼神有些奇怪,看过来时暧昧不清地?说:“你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
顾缃觉得还要开玻璃门,有些麻烦,摇头说:“不看了,不用看也知道你能获得各种各样的奖。”
他坐在床边,直直盯着她,没有说话?,最后低哑道:“过来一点。”
顾缃呆呆地?离他近了一些,被?他勾着脖子放倒在床上,他人也凑过来,咬过她的唇,亲得有些狠。
不知道他怎么了,这次的发作有些奇怪,像是突然之间兴起的,他吮着她的舌尖不放,她便任由他吮吸。
长长的亲吻结束,他离开时,气息还有些深沉。
顾缃理了一下头发和衣服,问道:“你怎么了?”
他的声音很平淡:“没什么,在这间卧室里?,曾想过你。”
想什么的,懂的都懂是怎么个想法。不过顾缃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想的,猜测去?年的时候?还是今年还没搬到一起的时候……
揣测之时,孙姨在外边喊着可以吃火锅了,二人才离开房间。
他把房门锁上,却不由自主沉了口?气。
五个人坐着一起吃火锅,老人家吃的不多,一个劲儿用公筷给他们夹菜,热情地?招呼他们多吃点儿。
离开的时候,老人还塞了个大红包给顾缃,笑呵呵嘱咐:“轻尘,你要没事,就多带缃缃过来,陪我?吃吃饭。”
在车上,顾缃没有在意红包的事,她只?是很在意贺轻尘在锁门时发出?的那一声沉叹。
*
晚上回到家里?,她照旧在舞蹈室里?练柔韧度,贺轻尘在客厅坐着坐着,走了过来,在一旁看肢体柔软、舒展的她,而后眼睛凝了凝,嘴角露出?很舒适的微笑。
顾缃瞥他:“要不你也弄一台跑步机,搁在角落里?,我?练舞的时候,你也可以顺便跑跑步。”
他却冷呵一声:“跑步机最后都会变成晾衣机,不弄。”
所以他还是习惯去?健身房里?健身。
但是顾缃想起他的那声叹息,忍不住问:“刚刚在二爷爷家,在你的卧室里?,你怎么了,突然心情不好?”
他目光温柔地?注视着她:“没什么,只?是想……”
他说着,忽地?走向她,搂过她的腰,继续亲吻。
彼时顾缃练舞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