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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后悔莫急。”
花漓抬起眼眸,“林鹤时?”
昳丽绝色的容貌让箫姮嫉妒不已,“我不妨告诉你,林鹤时将你带来都城无非是念及你的情意,可你觉得你配的上他么?趁我现在还有耐心,你最好时趣。”
“否则……”箫姮拿起桌上的茶刀,平举着比划,“你说若是本公主划烂你这张脸,林鹤时还会要你么。”
花漓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要说一点不怵那是假的,在权势面前,她清楚自己就是蝼蚁。
花漓谨慎盯着箫姮手里的茶刀,眼前这个公主看上去也不是什么心慈手软的,即便示软,她也不见得会手下留情。
花漓快速权衡了一下,挺直背脊道:“民女只是弱质女流,来去本就不凭自己,公主与我说这些我亦做不了主,但是民女敢说,一定有人知道民女是被公主带来的此地,若是民女不能全须全尾的离开,那么,最脱不了干系的一定是公主您。”
箫姮心下稍凛,旋即冷笑,“你一个草芥贱民,本公主就是杀了你也无妨。”
玉珞唯恐出事,上前在箫姮耳畔劝道:“公主万万冷静。”
玉珞说着看向花漓,她一见此女,就莫名有种熟悉的感觉,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只心下觉得不安。
花漓暗恼林鹤时也是个沾花惹草的,面上又不敢露怯,“过去那么久,林鹤时一定已经在找民女,况且这还是六皇子设得宴,公主焉知他不会动怒呢?”
玉珞在听花漓说出六皇子三个字的当下,终于想起来为什么会觉得花漓熟悉了,瞳孔紧缩,盯着花漓眼里的神色几番,从狐疑到不敢确信又惶恐至极。
“公主还是让她走吧。”玉珞不顾的规矩,扶住箫姮的手臂,又扭头朝花漓呵斥,“还不快退下!”
花漓也不含糊,起身欠了欠腰退下。
箫姮甩开玉珞的手,“谁让你自作主张,我贵为公主,难道还怕她的要挟。”
玉珞连连摇头,压低声音道:“奴婢觉得她像一个人。”
“谁?”
玉珞抿了抿发干的唇,“公主可还记得,六殿下书房中挂的那幅画。”
箫姮狐疑不解的看向她,皇兄书房里确实有一幅画,画的是个女子,她也不清楚是谁,只知道,这人是皇兄的忌讳。
“这怎么了?”
“公主再想想那画上人的样貌!”
箫姮蹙紧着眉回忆,恍惚的目光慢慢凝聚,不敢置信的望向玉珞。
玉珞面色更是凝重,声音都带着不稳:“太像了。”
花漓悬着狂跳的心,尽量保持着镇定往走下楼,待脚尖跨出门槛才拔足狂奔。
……
沈漾漫不经心的在谷中闲走,身旁的随从问:“二公子怎么也不去后山骑射。”
“你没见萧琢都没去,其他那些人也值得我去做陪?”沈漾不咸不淡的吐字,口吻里是一贯的轻慢。
他贵为信国公府的嫡子,母亲是长公主,舅舅是天子,自然有倨傲的资本。
随从当即不再吭声,跟在他脚步后,走了不多时,忽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方向似朝着他们这里,随从当即想要挡在沈漾边上,被他抬手隔开。
沈漾眯眸看着不远处仓皇奔来的少女,鸢色的裙裾翻飞,青丝凌乱扬在身后,双颊因为气急而绯红,胸脯更是喘动的剧烈。
沈漾当即认出她,这不就是林鹤时那个绝色的未婚妻,方才他隔着溪流远远看了一眼,已是美的不可方物,眼下少女惊惧慌乱的模样更是挑起了他的兴致。
沈漾环视过四周,并无发现旁人,看来是落单了。
花漓唯恐那公主又反口追来,一路看跑只想快点找到林鹤时,只是山谷太大,她已经不知道往哪里走,一边寻着路,一边跌跌撞撞的往前跑,冷不防撞进一堵坚硬的胸膛。
花漓失声惊呼,忍着被撞痛的肩头想要推开,沈漾先一步扶住了她的手臂,短暂的一瞬,已经将她从头到脚看了一遍,口中莫测道:“哪里来的小婢,如此不长眼,敢往爷身上撞。”
不善的声音从头顶落下,花漓快速抬了抬眼,面前的人一身华贵的锦袍,眉宇间是浑然的矜贵之气,俨然又是一尊大佛。
“小女子不慎冲撞了大人,还请大人。”
“不慎?”
不等花漓说话,沈漾已经打断她,“这么大条路,非往爷身上撞来,只怕你是处心积虑,想要蓄意勾引。”
沈漾手腕忽的施力,把花漓拽到了身前,“是也不是?”
花漓迫不得已与他对视,黑眸里袭来的邪肆轻挑让她大惊,这些个衣着华贵身份矜然的王公子弟,都是那么肆意狂妄吗?
“大人恕罪,小女子乃是林鹤时林大人的未婚妻,实在无意冲撞。”
“林鹤时又算什么东西。”沈漾毫不客气的绝了她想搬出林鹤时的念头,口气满是不屑,“管你是谁的未婚妻,今日冲撞了爷,可不是轻易就能算了的。”
花漓脸色微白,背脊隐隐冒汗,扭着手腕道:“你想干什么?”
她看到远处又护卫巡过,眼睛一亮,“来人!”
沈漾眸色一厉,非但不惧,反而箍过她的肩头往怀里一压,同时手掌盖在了她的嘴上,花漓奋力挣扎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何人在哪里!”巡查的侍卫走上前。
“连我是谁都不认得了么?”沈漾冷声喝问。
那几个侍卫连忙行礼,又看向沈漾怀里的女子,沈漾身形高大,花漓大半的身体都被遮藏在了他话里。
“看不来么,我正在忙。”沈漾不耐烦的挥手。
几个侍卫面面相觑,这可是长公主唯一的儿子,身份何其尊贵,权衡之下,选择坐视不理,拱手退下。
花漓听得远去的脚步声,心下顿生绝望,而沈漾手臂箍紧着着她半拖半抱的往僻静出走。
远处小楼上,箫姮和玉珞望着消失在假山后的两人,脸上神色各异。
玉珞眸光慌乱,“公主,我们当真不阻止?”
沈二公子的脾性素来乖张,花漓到了他手里会有什么后果可想而知。
箫姮巴不得花漓出事,她捏了捏手心,冷漠别过脸,“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可是好好的让她走了,她落到沈漾手里也只能怪她自己,说明天生就是个下贱东西。”
箫姮说罢转身回到屋内,悠然的给自己倒了杯茶,玉珞则心神忐忑,远远注意到萧琢和林鹤时往这边过来,更是惊慌失措。
萧琢率先上了楼,也不多言,直接了当问道:“人呢?”
“什么人?”箫姮装作无辜。
林鹤时环视过屋子,没有花漓的声音,但空气残留的香气不会有错,眉尾重重一跳,冷声道:“敢问公主,我的未婚妻呢?”
逼视而来的目光里充斥着让人透不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