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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耳听八方,好不容易瞧见和僧人一起走来的宋泊,眼睛一亮,对花莫道:“我听闻寺后有株古树,祈愿十分灵验,我去看看,一会儿就回来。”

花莫不疑有他,点头答应。

花漓走出佛堂,又藏在廊柱后,确定宋泊往佛堂去了,才优哉游哉往寺后走。

殊不知,宋泊抬脚正要跨进佛堂,小厮自远处急急跑来,“公子,吴学士派人来传话,说是有急事寻你。”

宋泊闻言道:“我这就去。”

他转头匆匆与僧人辞别,随着小厮离开。

佛堂内,花莫参拜完菩萨,听到身后有脚步声靠近,知道有人进来礼佛,于是拿起一旁的帷帽,起身准备离开。

转过身,那人就站在她身后几步开外,花莫垂着目光,打断错身绕开,脚步才迈,微哑的嗓音轻落来。

“影月。”

花莫浑身一震,隔了那么久,她还是能在第一时间认出这个声音,所有的血液倒灌。

花莫不敢置信的朝他的移去目光,玄黑的锦袍,腰上的革带挂着一枚玉佩。

花莫蓦然捏紧指尖,不用再往上看,这块玉佩她再熟悉不过,曾经他亲手为她佩到腰上,她那时以为他对她是真心,后来这玉佩却出现在另一人身上。

“影月。”

萧琢目光痴锁着她,喉咙里竟然在颤抖,长久以来的痛苦和思念无可抑制的冲上心头。

他终于找她到了。

萧琢才抬起手,花莫就似受刺激般,后退死死瞪着他,“别碰我!”

抬起的眼眸里满是恨怨,那道自眼上一直延伸到脸颊的伤痕更是刺痛着萧琢的眼,他无法去想她有多痛,更不敢想她有多绝望,才会宁愿毁了自己的脸也不愿回到他身边,是的,他不敢想。

意识到自己丑陋的面貌暴露在萧琢眼里,花莫慌乱抬手捂住,偏头吃力喘着气,“还请你让开。”

她的抗拒和憎恶让萧琢疼极,他却不敢像过去那让迫她,小心翼翼的放低身段,“影月,你可知这两年,我无一日不再思念你。”

“那我是不是该感激涕零?”花莫扯着嘴角,笑得嘲讽,“感激殿下你终于肯施舍一点情意给我?”

“当初我是傻,不知天高地厚的喜欢你,盼望着你也会同样对我在意。”花莫每说出一个字,深埋在心里的痛楚就泛起一份,她颤抖着深吸气,“可现在我不要了。”

萧琢脸色微微变白,“把话收回去。”

花莫冷漠移开目光,往外走去,萧琢出手如电,一把握住她的腕子,花莫一凛挥手便要朝他的手臂劈去。

“一切都是我的错。”

花莫怔了许久,突然想笑,笑有朝一日,她竟然能听见萧琢的示弱。

这算什么,悔不当初的忏悔吗?可这是不是太迟了。

花莫闭了闭发涩的眼眶,“放开我。”

“不可能。”萧琢越握越紧,今生今世,他绝无可能放开她。

花莫抿紧唇呼吸颤抖,她知道他的偏执,僵持中,一道细弱破碎的声音颤颤传来。

“殿下……”

赵汐芷扶着门框,病态羸弱的身姿摇摇欲坠,眼眶悬着泪戚戚望着萧琢,“我,我这就走。”

“该走的是我。”花莫轻蔑扯着嘴角,抬眼看向萧琢,“还不放开?是要我继续给赵姑娘试药么?”

萧琢脸色变得极度难看,花莫知道戳了他的痛点,“过去种种,就当是你替我还父亲清白的代价,往后我只希望与你。”

萧琢握在她腕上的手不经意的颤抖,花莫将手覆上去,一根根掰开他的手指,接着说:

“死生不复相见。”

第70章 亏欠

古树显眼, 花漓见满树悬挂的红绸,也拿了一根挂上去,心里则想着花莫和宋泊, 也不知两人说上话没有。

她心不在焉的挂好红绸, 打算回去看看,转过身,猝不及防撞进一堵坚硬的胸膛。

“唔。”花漓撞得鼻尖生疼,也顾不上痛,忙要退开, 男子清冽的嗓音自头顶落下, “又再胡闹什么?”

花漓一愣, 林鹤时已经抬指轻揉在她的鼻尖上, 同时花漓也闻到了他身上好闻的药香。

“你怎么来了?”花漓懵懵扇着眼睫。

林鹤时没解释, 只抿着唇角道:“我不来, 让你胡闹?”

“哪里胡闹了。”花漓不服气的反问, “我近来可是收敛安分的很。”

“撮合宋泊和花莫, 不是胡闹是什么?”

花漓更不认同了, “我是觉得宋泊与莫莫相称, 他年轻有为,脾性也好。”

“不过你是怎么知道的?”

对上花漓满含狐疑的双眸, 林鹤时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占有欲, “你的事, 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倒是听漓儿方才话里的意思, 是很想不收敛,不安分?”

花漓见他一派万事了然于胸的样子, 而自己如今见他一面都难得,故意道:“这可就全凭我心情了, 你还能管我不成。”

林鹤时眉心随着她的话折起,少顷,才极缓的点头,寡淡的声音分不出喜怒,“也是,我不日就要离开都城,确实管不到你。”

花漓眼中闪过错愕,急忙扯住他的衣袖,“你要去哪里?”

林鹤时视线移向她抓在他袖上的柔荑,启唇解释,“早前萧琢治理水患有误,形势越发严峻,皇上现在命萧彻前去,我需要同去。”

花漓紧张悬起的心落下,叮嘱说:“那你这次万万要办妥,圣上必定会嘉奖。”

“嗯。”林鹤时颔首,“此去若是快的话,年前应当能回来。”

他目光落在花漓脸上,小姑娘眼里终于有了变化,花漓仰着脸看他,年前?现在才九月,那不是要一季?

其实一季不算长,当初他来都城赶考也是那么久,自己那时没什么感觉,可这次怎么这般不舍。

花漓轻咬住唇瓣,赌气道:“那么久,那你可要小心了。”

林鹤时眼尾轻眯,“小心什么?”

“自然是小心我被人惦记啊。”

林鹤时眼里透出危险,攫着她那张娇妩魅惑的脸蛋儿,乌眸里闪烁着光明正大的恶劣,让他又爱又恨,“除此之外呢?”

花漓顺着他的话头,挑衅勾起眼尾,“除此之外?那我可不保证。”

林鹤时沉默点头,一言不发,扣着她的手腕便走。

他步子极大,花漓不免踉跄,“去哪里?”

林鹤时头也没回,扣在花漓腕上的长指轻曲,脑海里想的念头全是,若能时时把他的小漓儿绑在身上,该有多好。

他可以冷静应对其他所有,唯独被她挑动情绪,不能安心。

调皮激他的话,也能让他如临大敌。

“林鹤时。”花漓见他久久不做声,忍不住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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