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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笑:“三皇子殿下,多谢您为我家王爷奔走。”

谢璟寒暄地说着几句话,突然一个转身,跑过去推门。

礼亲王妃吓了一跳,惊呼出声:“三皇子殿下!”

谢璟刚刚碰到门,就有一只手从背后拉住了他的衣领,往后用力一扯。

谢璟一个没站稳,跌跌撞撞地摔坐在了圈椅上,尾骨生痛。

谁?!

他一回头,看到的是整天像是影子一样跟在谢应忱后头的男人,他记得是叫重九。

“不许去打扰她。”

“听懂了没?”

谢应忱依旧坐在那张圈椅,双手十指交叉放在膝上。他身体略微前倾,唇边噙着浅浅的笑,笑容不达眼底,取而代之的是让人颤栗的压迫感。

狸花猫坐在他的肩膀上,金色的猫眼俯视众生。

“我……”

谢璟张了张嘴,退缩了。

他问过太医,礼亲王捡条命回来都难,要让他清醒,口齿利落,根本没可能。连周老大夫最多也只是能用针让他保持几个月的清醒。

谢应忱非叫顾知灼去救,哼,他倒要看看能不能救得活!

“周老大夫,你是要回去,还是……”王妃问道。

她打算让嬷嬷拿一份厚厚的红封给他。

谢璟面无表情道:“留下。”

周老大夫不能反对。

若换作寻常人家,周老大夫这会儿肯定甩袖一走之了,可是,这儿是王府,作为九流之末的医,面对权贵们是硬气不起来的。

太医们也不知说什么好,先前认出周老大夫的太医过去请了他坐下,把礼亲王的脉案给他看。

许是一会儿还得他出手。

礼亲王妃让丫鬟给她递了杯温水,小口小口的噙着,也依然缓解不了喉咙的干涩。

一碗水足足喝了大半个时辰。

咔。

极其轻微的声响打破了宴息间让人窒息的安静。

礼亲王妃的手一抖,早已凉透的清水全都洒在了她的衣裙上。她丝毫没有觉察,立刻起身,姜侧妃伸手扶住了她,两只手紧张地握在一起。

门打开了。

一阵风扑面吹了过来,是一股带着暖意的清风。

顾知灼从里面走出。

咦,刚刚来的时候有这么多人吗?

周老大夫心里有些好奇,想知道谁能在中风这一症上比他还有把握,没想到出来的是这么一个还没及笄的小姑娘?

医术看天份,确实有人天姿卓绝,年少成名。但至少认药材,背医书,都是不能少的,以这小姑娘的年纪,哪怕从娘胎里开始学,如今最多也就刚出师吧?

“王妃……”

顾知灼的额上都是汗,她只想找个地方靠靠再说话。

这个念头刚起,一条手臂就出现在了她后背,她舒服地把整个人靠了上去,对着身侧的谢应忱甜甜一笑。

“顾大姑娘。”谢璟阴阳怪气地问道,“王爷怎么样了?”

见她没有出声,谢璟以为她是把王爷治坏了,又不敢说,冷笑道:“都让你别逞强了!周老大夫,你进去看看。”

周老大夫还未应下,屋子里头突然响起了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饿了!”

额?

“饭呢。”

“阿茹啊。”

这声阿茹让一直冷静内敛的礼亲王妃一下子哭了出来,她用帕子捂着脸,发出了轻轻的哽咽声。

顾知灼终于缓了过来:“王妃,准备些粥食,和米汤,清淡些。”

“人再躺个三五天,可以试着下床走动。”

“窗户不要一直关着,再给王爷换条薄被。”

顾知灼把该吩咐的全都吩咐完。

“您可以进去了。”

礼亲王妃甚至都顾不上多问上几句,小跑着冲了进去。

“王爷。你真的醒了。”

礼亲王妃喜极而泣,接着又骂了道,“你这死老头子,差点吓死我。”

“阿茹,哎哟,别打。”

世子在宴息间里尴尬的笑笑。

顾知灼靠着谢应忱,小小声地和他说:“差点救不回来,还好师父把祝由都教给我了。我用了祝由加长针,才勉强救回来的。”

祝由特别费心神,长针也是,她累的都不想动了。

顾知灼仰头看他:“我厉不厉害。”

“厉害。”谢应忱熟练地夸奖着,扶了她到圈椅坐下,又给她倒了温水。

顾知灼一口气喝完,狸花猫舔了舔她手背上溅洒出来的水珠,嗲嗲地叫唤着。

“他怎么在这里?”

顾知灼问的是谢璟。

啧,怎么瞧着委屈巴巴的,跟个小可怜似的。

谢璟就直勾勾地盯着她,突然问了一句:“你真的把王爷治好了。”

“不然呢?”顾知灼右手托腮,笑得愉悦。

她的眼珠子滴溜溜的一转,不想站起来,对着谢璟勾了勾手指。

待他走过来后,顾知灼不安好心地轻声道:“您听说没,刘陵看上了一个老瞎子,要死要活。”

第124章

谢璟微一愣神。

刘陵的事在京城闹得沸沸扬扬, 谢璟也听说过一二。

刘家丢尽了脸面,派人把刘陵抓回去关了起来。结果刚关两天,刘陵突然放了一把火, 趁乱从府里逃了出来,又回了燕子尾巷, 扬言刘家要是不肯认下老瞎子, 他就绝不回去。如今,他已经因为行事不端,被国子监革了学籍,可谓是前途尽毁。

但顾知灼怎么突然提到刘陵?

“像吗?”顾知灼笑吟吟地问道。

“像什么?”

“你怎么那么笨呢!”顾知灼不耐烦地指了指天,重复了一句道,“像吗。”

像什么?谢璟还想再追问, 猛地回过神来。

这件事出了以后,谢璟曾听有人说过,刘陵心上人本是城东一泼皮家的小闺女,也不知怎么的, 他突然胃口一变, 竟看上了一个老瞎子,非要和老瞎子生生世世永结同心,甚至还不惜亲口承认了为退婚去害得郑六姑娘名节不保。

这样莫名其妙的发疯行为, 真的和父皇很像,不止是像,还是一模一样。

“你知道是怎么回事?”

谢璟一下子激动了起来, 伸手去抓顾知灼, 他的声音高昂,惹来了周围人的注目。

谢应忱抬臂把他挡在一步开外:“你再学不会什么叫作好好说话,就别说了。”

谢璟:!

“您应该问的是, 您的珂儿知不知道。”顾知灼单手托着腮,食指的指尖在脸颊上一点一点,“她对一切,都仿佛运筹帷幄,不是吗?”

谢璟冷然道:“你别挑拨。”

顾知灼可不会怕他,慢悠悠地接着道:”她根本就知道会发生什么,不是吗?”

“她对一切乐见其成。”顾知灼掩嘴一笑,“不是吗?”

这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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