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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过来?威胁,想借机把?大家重聚到一起,可惜一直没有成功过。”
秦凝雨想起唐思思说过谢迟宴被教练问过是否有职业的打?算,只?听着?这些?话,那是被岁月倾辄而过的少年时代,没准在某个时空里,不是作为集团继承人的长子,而是一个单纯对滑雪有兴趣的少年,在过着?另一种恣意的生?活。
有过后悔的某刻吗?秦凝雨没有问,答案很显而易见。无论是各项掌舵的决策,也无论是雷厉风行?的百亿并购案,枉论任何退意,这位姿态沉稳、嗅觉敏锐的掌权人,仿若商界盘踞的雄狼,这是一种旁人难以企及的惊羡,高门大户才能浸染出?的游刃有余的气度。
“那就麻烦谢老师了。”秦凝雨最后只?是这样笑着?说。
其实秦凝雨一直觉得自己的平衡力还算可以,小时候自学自行?车的战绩是一天,适应了会,她试着?前后交替行?走。
上手得比意料中好?,秦凝雨只?是偏头看了眼,满目冷白雪意中,浓黑深邃眉目被映得清绝,褪去少年时的青涩,出?鞘锋芒隐没沉淀的上位者气度。
别样成熟禁欲的性感。
于是新手双板选手,很快就为一两秒的走神付出?了代价。
当痛觉还没有抵达的时候,突然天旋地转的视角,秦凝雨跌坐在雪中时,眼眸缓缓睁大,写满摔蒙了的茫然。
谢迟宴俯身,扶起还在发懵的姑娘。
“注意重心。”
秦凝雨回神:“嗯。”
“不要扣肩。”
“嗯。”
“别走神。”
“嗯……”秦凝雨脸颊微微发烫。
秦凝雨试着?平滑了滑,还尝试了转弯,成功后,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弯,可涌现的成就感刹那占据了心脏。
谢迟宴就在两步之外,看着?小姑娘几乎是成功的瞬间,回眸直直瞥向他,清透眼眸扬起明?媚笑意,仿若消融冰雪的雀跃。
又缓缓滑到他的眼前,尾音像条小钩子:“谢老师,我刚刚成功转弯了。”
秦凝雨对上鼓励包容的目光,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又看到谢迟宴目光下移,落在脚踝上。
“疼么?”
“可能扭到了一下。”刚刚练习不小心扭到了一下,秦凝雨试着?扭动了两下脚踝,“应该没事。”
谢迟宴上移目光:“回去吧。”
出?来?也这么久了,也确实到了该回去的时候,秦凝雨轻声“嗯”了声。
秦凝雨回眸看了眼雪场,有些?依依不舍。
谢迟宴说:“下次还有机会。”
秦凝雨从来?没有觉得“下次”两个字能有这么动听。
谢迟宴又说:“这雪场太?小,北欧的还算可以。”
比起人造雪场,肯定是天然雪场更吸引人,秦凝雨亦步亦趋地跟在身后走,怀揣的雀跃还没有完全平静下来?,有些?上杆子顺着?爬地问:“下次会是什么时候啊?”
谢迟宴:“看情况?”
秦凝雨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嗯?”
谢迟宴不紧不慢地说:“得看太?太?的表现和诚意。”
秦凝雨瞬间反应过来?,这应该是在说关于她改口“谢总、您”的事情。
“谢老师,我今天没有说一次。”
谢迟宴:“今天考核合格。”
秦凝雨默默“哦”了声,心想大老板还是有黑心本质的。
“下次不会很久。”
秦凝雨眼眸微亮,表示收回刚刚那句大不敬的话,大老板真是善心大方。
还在想着?,抬眼撞上男人投来?的目光。
还不知道脸上从失望委屈到亮闪闪惊喜的神情被尽收眼底,很生?动,还是个藏不住事的小姑娘性子。
谢迟宴问:“有这么高兴?”
“很有趣。”秦凝雨说,“其实我有些?胆子小的,平常也很难接触到刺激项目。”
“有机会多试试看。”
“嗯。”
秦凝雨跟在身后走了几步,微抿了抿唇角笑意,却突然意识到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明?明?是她打?算送对方的惊喜,结果只?有自己在玩,也只?有自己这样没见过世面?地激动起来?。
走到停车场,谢迟宴看到刚刚还雀跃的小姑娘,就在这短短的一路上,变得有些?发蔫,看起来?颇为欲言又止。
谢迟宴问:“怎么了?”
秦凝雨下意识:“没什么。”
谢迟宴显得耐心十足,温声道:“凝雨,无论是什么,有话可以直说。”
秦凝雨这才轻声说:“明?明?是想感谢你,结果反倒是自己一直被陪着?闹,像是小朋友被带出?来?玩。”
谢迟宴:“为这个不开心?”
“就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秦凝雨说完感觉更心虚了。
谢迟宴说:“陪着?小朋友玩也是件有趣的事情,不然大周末,我还在外地工作。”
他这是在自己叫小朋友吗?秦凝雨感觉心弦一动,可自觉得身为成年人的嘴硬,以及一种陌生?又复杂的不好?意思占到上风,张了张唇:“哪来?的小朋友。”
“我也就比你小六岁而已?。”
谢迟宴说:“我上初中的时候,你才小学一年级。”
秦凝雨愣住。
谢迟宴又说:“可不是小朋友么。”
秦凝雨哑口无言。
于是老实坐进后座,说老实话,她竟然被这个逻辑说服了。
思考了一下,小学一年级真的跟初中差别很大,相当于她还是一个小豆芽的时候,对方没准已?经是驰骋球场的小白杨了。
只?是秦凝雨没想到谢迟宴也坐进后座,有些?不解地问:“怎么了?”
谢迟宴:“我看看脚踝。”
秦凝雨下意识微抬起小腿,却在谢迟宴卷起裤腿时,才记起要担心穿的袜子。
白色、中袜、袜口素的一圈竖条纹。
没有花纹、没有萌物图案、没有耳朵形状的卷边。
秦凝雨顿时放心。
谢迟宴手法很专业,细致揉捏时,温声问她疼不疼。
秦凝雨都说没有,莫名觉得指腹碰到的皮肤,像是羽毛搔挠过的痒。
“我之前崴脚过,每次都没什么事情。”
谢迟宴放下卷起的裤腿,只?是说:“不要对身体不上心。”
秦凝雨看得到男人专注珍重的神情,一瞬被这句动容的话,很轻地拨了下心间。
刚刚说会带她去北欧是,现在说这话也是。
秦凝雨有些?鬼使神差地问:“你一直都是这么说话吗?”
谢迟宴抬眼:“怎么说话?”
秦凝雨几分讷然:“就……很会哄人。”
谢迟宴问:“为什么这样说?”
秦凝雨微抿唇角,感觉像是被循循善诱着?跌进陷阱,可面?对这道温和纵容的目光,那种所?有小心思都被洞察的感觉,好?似变得更深,让她难以不坦白:“你看起来?很有经验。”
又小声补了句:“也很游刃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