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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说。”谢迟宴握住小姑娘微微颤抖的指尖,温柔护在手心?,一锤定音道,“太太的意思,自然就?是我的意思。”
各项流程结束,已经大半夜,临走前一个警察对着秦凝雨说:“姑娘你这招式练过啊,够狠够准。”
另一个警察叮嘱道:“秦小姐,回去好好休息,如果有任何进展会通知你,请保持联络通畅。”
秦凝雨一一应道。
回去路上,是谢从?洲开?的车,谢迟宴坐在副驾驶座,秦凝雨和冯知雾坐在车后座。
气?氛有些沉默,还是秦凝雨先开?口?:“阿洲和知雾你们怎么也会来?”
“这事说来话?长。”谢从?洲说,“小雾解释给大嫂听吧。”
冯知雾说:“我受旧友的拜托,她有位跟你有类似潜规则未遂经历的亲眷,只是白奕心?思缜密又是老手,没有留下任何有用?的证据,我联系到类似经历的实习生,也是同样一无所获。”
“我之?前来过顶山酒店,但是由于保密性太强,我担心?打草惊蛇,于是在山脚下的酒吧探听消息,今晚得?知白奕确实是个潜规则的老手的时候,大哥收到了你的消息,所以我们就?一起?赶来了。”
秦凝雨听到这话?不?觉得?意外?,今晚如果没有针孔摄像头的变故,如果白奕没有因为嗑.药一时丧失理智,这种缜密的圈套,她如今也无法指控他,难怪这人?会一犯再犯、有恃无恐。
到家后,秦凝雨下车,却被同时下车冯知雾从?身后叫住。
谢迟宴和谢从?洲看出她们有话?要说,自觉避开?,去一旁谈话?。
等私下只剩她们两人?的时候,冯知雾才开?口?:“大嫂,我知道现?在跟你说,不?是一个恰当的时机。如果你愿意接受我的采访,我随时有时间。”
“可如果你不?愿意,我也能理解,这是你的自由和选择。”
秦凝雨最初知道冯知雾的时候,是在一年前,听蒋胜月说她出差碰到的一个记者,因为拼命护着证据,差点就?被埋进土坑里,那时候她只是听闻一个名字,后来在老宅见?过面后才记起?,原来她早就?在自己不?记得?的时候前,就?早已经知晓对方。
此时眼前的冷美人?,眉目冷清却又眸光笃定。
“我愿意。”秦凝雨说,“做错事情的人?就?要承受应付的代价,这是我的选择。”
冯知雾说:“大嫂,我会为大家打赢一场漂亮的舆论战。”
“知雾,我相信你。”秦凝雨说,“其实我一直有个问题想问你。”
冯知雾说:“大嫂问吧。”
秦凝雨问:“姚村土坑事件发生后,你有过后悔吗?”
“后悔过,我真的以为我要死的那刻,我后悔了。”冯知雾笑了笑,“后悔我为什么这么鲁莽轻信,后悔如果妈妈知道我会不?在了会怎样伤心?,还后悔为什么我对阿洲说的最后一句话?,竟然是一句恶语相向。”
“可当我重获呼吸的那刻,我记起?这是作为记者的职责,从?我选择了民?生开?始,这件事我从?没有后悔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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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凝雨回到家后,先泡了浴缸浴,这一晚上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想清零记忆是不?太可能的事情,可她也不?想深想,只放任错杂成毛线团的思绪乱着。
房间里只开?了盏壁灯,柔和的橘黄灯光投射浅浅光芒,秦凝雨在自己那半边床侧半坐下。
却在抬眸间,不?经意看到漏出的半边窗户上倒映的模糊身影。
瞬间脑海里晃过那个充满贪婪、欲.念的眼神。
谢迟宴注意到这般异样,不?过转瞬便明白原因,倾身把受惊的小姑娘揽到怀里。
其实秦凝雨强装了一晚上的镇定,说不?害怕是假的,只是如果连她这个受害者都一直在恐惧,支支吾吾、语焉不?详的,那她拿什么为自己找回公道?
她在浴室的时候就?有意避着镜子看,却没想到还是因为倒映的影子而惊弓。
秦凝雨被男人?温柔拢到怀里时,熟悉的清冽气?息和温度将她笼罩,她突然记起?小时候学旱冰鞋的时候,就?算摔得?再惨再疼,她都会咬牙,不?吭一声,可当爷爷心?疼地问她一句“疼不?疼”的时候,痛觉就?好像瞬间醒了过来,她不?想哭,却会哭得?一直停不?下来,哭得?越来越难受,也越来越委屈。
没想到这么多年后,她还是学不?会坚强和独立,因着男人?这样一个温柔又怜惜的拥抱,能感觉到她是在被关心?和爱护着,那股涩意就?直往鼻尖冲,溶解着微红眼眶。
“姜姜,别?怕。”
温柔的吻落在下巴。
熟悉的小名所带来的亲昵心?安感,是难以言喻的,这让秦凝雨终于放下此时心?里的最后一道防线。
她遭逢诸多变故,惊心?动魄了一晚上,拼命强装的镇定,在此刻瞬间瓦解,一时间恐惧、委屈、生气?、后怕、后悔混杂的复杂情绪汹涌漫上心?间,最后都消融在这个温柔环抱里。
谢迟宴尝到了滚.烫眼泪的味道,咸的。
“阿宴……”窝在怀里的小姑娘,白皙指尖紧紧攥着胸膛前的家居服,嗓音带着些鼻音和哽咽,轻声又认真地说,“我知道是你,所以我不?怕。”
“我们家姜姜怎么这么勇敢。”
男人?用?着轻哄小朋友的语气?,温柔的吻缓缓往下落在脖颈。
然后把小姑娘温柔、却又带着些力度地紧拢进怀里。
秦凝雨感受到下巴和脖颈的温度,今晚那些不?好、阴翳的回忆,正在覆盖上温柔、缱绻的记忆。
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人?说话?,他们就?这样默默拥抱了很久。
秦凝雨瓮声瓮气?:“老公,我想请假。”
其实在山路飚行的时候她很怕,从?悬崖缝擦过的那一个瞬间,她至今仍在心?惊,那种后怕感裹挟而来的浓浓后悔感,她突然很想很想休息一阵子。
谢迟宴说:“那就?请。”
秦凝雨又说:“我想请半个月。”
谢迟宴说:“那就?请半个月的假。”
这是从?秦凝雨进部门开?始这么久破天荒的一次长假,她心?里始终紧绷着一根弦,加不?完的班,做不?完的项目,何时能晋升组长,在爷爷去世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她把感情需求寄情在工作上面,可就?在刚刚提交请假申请的那刻,她竟然有种久违放松的感觉。
秦凝雨探身,把手机放到床头柜上,重新躺了回来的时候,大半张泛红脸颊蜷在绵软枕头里,轻声问:“你不?问我为什么要请这么久的假吗?”
谢迟宴语调如常:“休息的事,还需要多问么。”
秦凝雨欲言又止:“你会不?会觉得?……”
“姜姜。”谢迟宴唤了她声,“说吧。”
秦凝雨问:“你怎么突然叫姜姜啊?”
“以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