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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亲后来?常说,她这辈子听过的甜言蜜语太多,见过比父亲更热烈的大?有人在,收到的浪漫惊喜更是数不胜数,可唯独是这块光有副儒雅好皮囊的木头得?了她的欢心?,可能是她第一次被父亲邀请跳舞,却?装醉故意连踩了十一下男人的皮鞋的报应吧。”

“但她也说,再顺耳的甜言蜜语,再热烈的情人,再多的浪漫惊喜,好像都不及男人仰头那?笨拙又真挚的一眼?。”

他们一家人国外度假,温暖的壁炉旁,一家四口围坐在沙发里,身上盖着同一条长长的绒毯,儒雅男人和明艳女人坐在两?旁,围着中间两?个仅不过相差两?岁的小少年,都生得?浓颜长睫,像是一对?精致漂亮的混血洋娃娃。

母亲讲起跟父亲的旧事时,唇角总会?扬着少女般羞涩又甜蜜的笑容,含嗔埋怨也似撒娇,又口吻异常认真地说:“如果你?们以后碰上一个很想很想认识的女孩,觉得?她的笑容比春日还要明媚,比夏日还要热烈,比你?所能比拟的任何美好的事物都还要可爱,就连身上的小缺点们,都让你?感?到既困扰又甜蜜,那?真的很恭喜这位宝贝,你?这是遇上了独属于?自己的Mrs.right,请记得?一定一定一定要关心?和照顾她的感?受,带着内心?的热烈,去告诉那?个女孩,你?爱她,也从此不想错过她。”

生得?更随父亲的小少年,老成地点了下头,而另一个生得?更随母亲的小少年,仰着头正睡得?酣眠。

当时母亲无奈地摇头,又开玩笑:“哎,阿洲听到关键时刻就睡着了,以后肯定会?被对?象嫌弃抛弃的。”

………

秦凝雨静静听着男人说起那?些往事,带着提及珍重家人时特有的柔和口吻,像是拾取海滩上月光沙粒的幼童。

每个人内心?都有沉郁的病结,拨不除,也根本不想抹去,或许在男人无数次想起父母的笑貌音容时,总是会?无数次想起身处茫茫山雪中的绝望,或许这世间痛苦和欢愉总是相伴而生的,念念难忘又难以割舍。

就像是她此刻感?知到向?来?沉稳、游刃有余的男人身上,浓重的怀念和隐隐的脆弱悬在摇摇欲坠的两?线之间。

秦凝雨稍稍侧了侧脸颊,刚刚的话里可以听出来?男人并不反感?联姻,她往常不是这类纠结犹疑的性子,可心?里还是忍不住会?有些在意:“那?你?当初为?什么推掉联姻了?”

他们的缘分始于?阴差阳错,她却?不想就此败给这种可能。

谢迟宴说:“当时我在国外处理事情,爷爷身体从父母去世后一向?不好,我并没有心?力?,也不准备去开展一段婚姻。”

秦凝雨幽幽地说:“所以如果不是因为?时机不合,你?碰上合适的联姻对?象也会?结婚,然后对?那?个人特别好地培养感?情。”

“不会?有这种可能。”谢迟宴说,“和我结婚的是你?,现在我抱在怀里的也是你?,现在是你?在我的身边。”

秦凝雨似真半假的探问,轻而易举地就被这样一句话抚平了,心?再次变得?软得?不像话地:“是啊,你?说了现在是我在你?身边。”

“就像你?对?我一直以来?的照顾,让我多依赖你?一点。”秦凝雨说,“哥哥,你?不能这么狡猾的,只让我一昧承受你?的好,却?拒绝我的关心?和照顾。”

谢迟宴稍顿了会?,随后薄唇微启:“最初两?年的应激会?比较明显,看过心?理医生,吃过药,近些年来?是第一次再犯。”

秦凝雨听后稍稍放心?,大?概是她这次同样是在茫茫山雪里出事,触发了男人潜意识的应激。

“周末我陪你?去跟心?理医生聊一场吧,我在外面等你?,如果你?不想让我跟着去的话,也没关系,但是你?如果有哪里不舒服,或是有什么异常的反应,每一条都要告诉我。”

“哥哥,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侧边鬓发被宽大?手掌揉了揉,秦凝雨知道这是男人默许让步的意思,微微仰着头,在男人胸.膛半撑起身:“哥哥,我允许你?在我面前任性妄为?一点,允许你?可以对?我更过分一点,也允许你?可以多依赖我一点。”

昏暗中,谢迟宴看不清、也看不分明眼?前的这副轮廓,这道一瞬不瞬的视线却?依旧紧紧攫紧他的心?脏,小姑娘的口吻认真又坚定,嘴里说着祈使句也温温柔柔的,仿若一双轻柔的手揉捏出烂橘子瓣的酸涩气味。

“不会?反悔?”

小姑娘趴在身上:“不会?反悔的。”

沉默了一会?,谢迟宴语调听起来?颇为?意味不明:“见到好看的陌生人,第一次见面就求婚,还要拉着结婚。”

秦凝雨:“?”

“高中时期,给别的小哥哥送了一星期的爱心?蛋包饭。”

“班上的小霸王暗恋你?,迷路被陌生人搭讪,对?谁都笑得?很好看。”

“自己都不记得?要穿衣保暖,每回在家都要闹,还记得?关心?好弟弟要注意穿衣保暖。”

秦凝雨:“?”

“家里的小朋友越养越娇贵,说不得?骂不得?,哭了还得?老公哄。”

秦凝雨:“?”

男人前面说的那?些,她虽然很心?虚、有些理不直气也壮的不服气,可好歹也算是事实?,最后说的这句,她是完全不认的。

秦凝雨不满地嘟囔:“哥哥,你?好会?破坏气氛,你?翻那?么多旧账做什么啊?”

老狐狸从来?不说,老狐狸其实?心?里默默醋得?要死,老狐狸只会?全部一笔一划地记在吃醋的小本本上。

秦凝雨说:“那?我以后要是跟陌生男人说话,又对?着陌生男人笑了,那?你?的小本本上岂不是记都记不完。”

“不过你?有前科,每次老是哄我。”秦凝雨故意地说,“没准你?其实?根本就不在意,说吃醋也只是逗我玩玩而已。”

谢迟宴伸手握住小姑娘的下巴尖,咬在下唇,而后附在她的耳侧,低哄道:“宝宝,我随时可以再说一遍,或是以后的很多遍。”

“我在吃醋,也很在意。”

心?跳再度又变得?好快,只因男人所说的一言一语,表盘在被拨弄的同时,执表人也同样被卷入指尖微触的漩涡里,又有谁能做到真正的独善其身?就算是愚人国度里倨傲的国王,再不近人情、游刃有余,也会?被窥见难得?一见的小心?翼翼,弥足珍惜的时刻。

她见过男人的那?道眼?神,感?受过那?股拢至骨血的力?度,没人说爱,但她确信爱意正在悄然弥漫。

“老公,我允许你?对?我吃醋。”

谢迟宴说:“就不怕我把你?关在家里,不让你?去见别的陌生男人,也不许对?他们笑。”

一晚上秦凝雨好像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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