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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虽说命途多舛,但是却并非早夭命格。”

“什么意思?”谢让冷声道,“果然是你看错了。”

无忧子没恼,顿了顿自也己皱眉摇头,一脸的疑惑:“可我反复看了,反复推算,确实就是这样。这八字跟她的面相,竟是两样结果,因此我才怀疑你这八字错了。”

“八字没错。一个人怎会排出两个命盘,所以如此看来,只能是你自己错了。”谢让这会儿心中不快,嘴上也就带了刺,冷讽道:“怕是道长学艺不精,还得回终南山上再修几年。”

“罢了,罢了。”无忧子把纸上排出的命盘随手划了几下,涂去字迹丢入炭盆,自嘲一笑道,“算命打卦,净是瞎话,公子不必当真。”

他这么一说,反倒像是谢让咄咄逼人,不讲道理了。谢让自己也觉得有些不太好,毕竟是他自己跑去太清观把人家请来的。

谢让顿了顿,拱手一揖,缓和了语气致歉:“道长见谅,关心则乱,在下一时失态了。”

“我倒不是怪你。”无忧子收拾箱笼,说道,“任谁有这么个貌美如花的新婚娇妻,听了这话也要急的,碰上那样暴脾气不讲究的,怕是拳头都揍过来了。”

“只是……”无忧子沉吟,而后自己一摇头,纠结道,“罢了,连我自己也糊涂了,或许真是我哪里弄错了,公子倒也不必介怀。”

“无妨。是我失礼,诚心给道长赔个罪。”谢让斟酌道,“且不论哪里错了,凡事不必忌讳,她如今确实体弱抱病,道长可知有什么破解之法?”

无忧子一摊手:“我说了你又要生气,若只是早夭命相,反正活不长久了,便不如舍身入我道门,修道修身,增福增寿,就问你能舍得吗?”

谢让无语。

无忧子一看谢让那个脸色,自己摇头懊恼道:“罢了罢了,左右是我今日自己该的,怪我道法不精,反倒叫你心挂两肠的。这么着吧,我给她一个修习之法,你让她早晚勤加练习,好歹也能祛病健身,兴许还能多活两年。”

他说着又坐回去,提笔画起图来,不大功夫,就简洁勾勒出八个动作各异的小人,跃然纸上。

无忧子跟谢让说道:“这功法是我师门所创,统共就八节动作,简单易学,动作舒展华美,因此得名为‘八段锦’,正合女子和体弱者修习。”

无忧子指着图比划演示了一遍,说道:“你先看懂了,不懂的赶紧问我,好去教她。”

叶云岫毕竟是女子,又没有师徒名分,无忧子便不乐意当面教她了。谢让跟着无忧子演练了一遍,确实简单易学。

谢让对眼前这道士的观感颇有些复杂。但他仍是诚挚地再次道谢,也去封了个红封,道士却不肯要。

谢让下午赶着驴车送道士回山,路上便特意请他吃了一顿酒,才把他送到北山。

因而等谢让返回家中时,就已经深夜了。他走之前交代过的,叫两个女孩儿家先睡,不必担心他,然而当他推开院门,东屋西屋都依旧亮着灯。

“凤宁,我回来了,你睡吧。”谢让轻轻敲了敲西屋的窗子。

屋里凤宁应了一声,很快屋里灯就熄了。谢让搓着手,带着满身寒气进了东屋。

屋里生着炭盆,温暖的气息扑面而来,叶云岫窝在床上,黑发如瀑,一双亮晶晶的眸子迎向他。

“我回来了。”谢让微笑走到床前,“药吃了吗?”

点头。

“睡吧。”他温和一笑,出去洗漱。

等他洗漱回来,叶云岫却还没睡,靠在枕上慢吞吞地问他:“那个道士,说什么了?”

“嗐,算命打卦,净是瞎话。”谢让脸上神色丝毫未变,走到火盆前烤手,一边笑道,“他说你嫁了个平头百姓,怕是当不成诰命夫人,没有多大的富贵命了。”

叶云岫乌黑幽亮的眼睛看着他,撇嘴。

谢让走到床边,睇着她笑道:“我看他话里那个意思,是想说你生得这般好容貌,怎么却嫁了个精穷的凡夫俗子。”

叶云岫依旧撇嘴乜着他笑。

谢让一时没忍住,屈指作势要去弹她的脑门,叶云岫赶紧缩着脖子往下躲,缩进被窝里去了。

“没事的,我请他来给你收惊祈福,加上好好吃药,调理一阵子就好了。”谢让顿了顿,认真安抚道,“那道士也说你是体虚,还特意留了个适合你修习的道家功法,强身健体的,明早起来我教你。我看你大约就是之前养得娇弱,也不活动,加上这一路受亏太多,真得好好养一阵子了。”

无忧子那些话,谢让也没在跟叶云岫跟前提,谁也没说,然而却是在他心里留了个心结。

子不语怪力乱神,谢让也一再跟自己说不必信的,那个无忧子自己都算不明白,胡诌八扯!

可是看着眼前弱不禁风的小姑娘,他却忍不住胡乱担心。

花朵一样的少女,是他自己把人家接回来的,万一真被他养死了!

早晨请安回来,又看见她坐在梳妆台前扯头发,拿着一根桃木簪在那儿跟头发较劲。谢让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怜惜和迁就,赶紧把梳子要过来,小心给她把打结的地方梳开,熟练地挽了个垂髻。

叶云岫把玩着手中的桃木簪,皱着小脸懊恼道:“为什么你就会,你到底是怎么用这一根滑溜溜的簪子把头发束到一起的?”

谢让笑而不答,接过簪子给她插上。先不说男子也要束发,他的头发一直是他自己梳,并且当初母亲病重时,都是他一手照料,梳几样简单的女子发髻有什么难。

原本没有什么不好说的,可是看着她鼓着小脸懊恼的样子,却叫人忍不住想要逗弄。

谢让忍笑睨她:“偏不告诉你!”

第15章 顾忌

一早的人参片便用了鸡汤来煮,小小一碗,鲜香醇厚,感觉刚吃到嘴里就没了。

叶云岫遗憾地放下空碗,被谢让捉去院里修习八段锦。

起初还以为什么功法呢,学了一遍之后,叶云岫便将这个八段锦归类为健身体操。

不过不得不承认,道家功法还是颇有其独到之处的,八段锦不需要器械、不限制场地、动作舒缓优美,哪怕穿着厚厚的棉衣棉袍也能做。看着简单,但完整一遍练习下来,就能很好的活动整个身体。

谢让体验了一下,觉得女孩儿家学了甚好,索性把谢凤宁也捉来学,叫她们两个好生修习,自己去厨房做早饭。

他做了阳春面,配上自家腌的脆萝卜干,叶云岫又吃了不小的一碗。吃饭时谢让下意识观察她的面色,即便是练完功法、吃了饭,她的面色依旧缺少血色,全不似凤宁脸色红润。

察觉到他的目光,叶云岫停下筷子抬眸,黑白分明的眼睛与他对视:

“?”

自觉解读了她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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