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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对于谢凤歌,谢凤歌明明更讨厌,他打了一顿却还让她留下养伤,因为谢凤歌只是得罪了他个人,而谢凤鸣明明是被牵连进来的,甚至有点可怜,但走漏消息就会危害到山寨,他就毫不犹豫将谢凤鸣掳走囚禁,关在庄子里几年。还有他的大伯,投靠翼王,在他看来是原则问题,不能饶恕。

男女主的设定如此,他们都在成长,我们给他们更多的成长时间吧。

第80章 豪门夜宴,大戏台

谢让跟景王世子进去,叶云岫就留在外面。为了掩饰自己的身量,怕人看出破绽,她骑在马上没下来,其他亲卫也都配合她不下马,就在驿馆门口排成两排驻马守候。

叶云岫还在想着刚才的那个侍卫,那样的一张脸,绝非路人,她若觉得眼熟应当是见过的,可是在哪儿见过呢?

一时竟想不起来了。

叶云岫起初担心的是,除了去过石谷县那次截杀何子谌,她从没离开过陵州辖内,绝大部分时间她就在山寨。这人既然是景王世子的侍卫,若是她见过,那是不是景王世子曾派来刺探接近他们?

随即叶云岫自己又否定了。谁家会派一个身量相貌都很出众有特点的人当探子呀,看看无忧子情报网的那些手下,大都是记不住的路人脸。

不过她也就是匆匆一瞥之下,那侍卫就跟着进去了。世间长相相似之人多得是,也兴许她记错了。

其实别说景王,如今乱世逐鹿的各方势力,谁家还没往他们陵州派几个探子呢,他们这儿哪天缺过探子了。

那么多探子就打探出一个“谢云芝”来,随他也罢。

约莫两刻工夫,谢让从馆驿出来,景王世子一直送出门口,两人看起来相谈甚欢,殷勤作别。亲卫牵过马来,谢让上了马,又回头向景王世子拱了拱手,景王世子也拱手含笑相送,才转身回去。

叶云岫借着这机会又瞅了一眼,那侍卫依旧紧跟在景王世子身后,对方目光扫过来,叶云岫便收回目光,混在亲卫队列里从容离开。

一行人回到府衙,谢让下了马,问紧跟在身后的陈同升:“你对此人评价如何?”

陈同升道:“属下眼拙,只听说景王世子年少有为,相貌俊秀,且生平爱穿白衣,今日见了倒也名不虚传,只是觉得此人城府颇深,言行举止滴水不漏。”

“确实。”谢让微微一笑道,“他这般滴水不漏,还跑来咱们陵州做什么。”

陈同升一时没能明白他这句话,谢让已经迈步进去了,吩咐道:“陈大人,那就劳你安排明日的宴席,多费心了。”

“属下遵命,公子放心。”

到了后院一道垂花门,陈同升分头离去,宋承等人守在门口,只剩下叶云岫跟着谢让进去。

“你说咱们是不是得另置一处宅子了,以前觉得也不怎么在这边住,如今才发现需要过来的时间也不少。”谢让道。

陵州府衙毕竟是陈同升主事,他其实不太想影响到陈同升,他跟叶云岫住在这里总归不便。

“随你。”叶云岫问,“怎么忽然想到这事了?”

“我明日邀请景王世子来赴宴,才发现我竟没有自己的地方招待他,去酒楼又不太好,也只能安排在府衙了。”

按照寻常待客的惯例,他应当邀请景王世子来自己府上赴宴,可他哪来的府。

外祖父家他们私下住当然可以,那宅子本就是他买的,但外祖父家他们经常出入就容易引人注意,再说他总不能在外祖父家待客。

要是为了场面用途,好像是该弄个侯府之类的。

可又觉得他们平日大部分时间还是住在山寨,煞费力气花银子弄个侯府有点没必要。银子要用在刀刃上,这是两人的共识。尽管他们山寨现在不缺钱,可钱这东西手里越多越有底气,花的要划算。

两人说着话进了屋,谢让洗手更衣,叶云岫则忙着去洗掉自己被他画的那一脸胡茬子。

收拾一番,谢让换了家常的直裰出来,叶云岫也换回舒服的女装衫裙,两人泡了一壶茶,消闲地坐下来说话。

“怎么样?”

“不怎么样。”谢让玩味道,“相谈甚欢,宾主融洽,该聊的都聊了,可实际上什么实质内容也没谈。”

叶云岫啧了一声,点着脑袋真心钦佩道:“虚来虚去客套话你俩能整两刻钟,我是服了。”

“倒也不能这么说。”谢让道,“他一直在试探我,那我也拿话试探他,他言下之意就是想跟咱们交好结盟。只是我觉得……”

他思忖片刻,蹙眉沉吟道,“这个景王世子,有点太端着了。”

“?”叶云岫询问的眼神,什么意思?

她没接触过几个达官显贵,那些上位者,还不都是喜欢端架子吗。

谢让一下子还没太理清思绪,蹙眉道:“你想啊,就冲他敢不请自来,轻车简从只带了几十个随从,就敢只身入咱们这陵州城,此人怎可能是个循规蹈矩、处处端着的人。礼仪做派、谈吐举止是挑不出一点错处,不愧皇家风范,可他大老远跑来一趟,就为了跟我端架子?”

“人设性格和行为轨迹不相符?”叶云岫笑道。

谢让琢磨了一下她这句话,很奇怪,她口中有时会有一些十分新鲜的词儿,可他偏偏就能听懂。

谢让笑道:“要说好歹我也是见过几个达官显贵、王公大臣的,事实上越是位高权重之人,越是举止随意、恣意不拘,毕竟身为上位者,他的言行举止就是规矩,尽可随性,他哪里需要端着,谁敢拿举手投足来品评他。”

居移气养移体,以亲王世子之尊,礼仪教养几乎是潜移默化、与生俱来的,可这跟“端着”是两码事。

一个人喜欢端着,只能说明他身份不够,底气不足。

他这么一说,叶云岫也琢磨了一下,点头道:“好像是这么回事,普天下谁不知道咱们是山匪窝,他亲爹老子都没拉拢成功,这个景王世子敢只身闯咱们陵州城,单从这一点看,他就不可能是个一板一眼的乖孩子。”

谢让道:“并且他既然来了,想要跟咱们交好结盟,就该拿出诚意来,可我今日拿话试探他,他却又不下定论,顾左右而言他,说明他恐怕做不得主张。难不成他真是个乖孩子,还要等远在淮南的景王做主?那他这一趟来的就没意思了。”

“所以呢,结论?”叶云岫眨眨眼睛,笑嘻嘻问道。

“再看看吧。”谢让道,她那慧黠顽皮的小眼神实在可爱,像是发现了什么好玩有趣的事情,谢让忍不住伸手捏了下她的鼻子,笑道,“我怀疑,这个景王世子是假的。”

“嗯,你这么一说我也怀疑了。”叶云岫揉着鼻子抗议地白了他一眼,想起刚才,便跟他说起那侍卫的事情。

“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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