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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有示弱。加上她手中长刀,尽管一战。

难得遇到一个如此强大的对手,叶云岫好胜心起,长刀一挥,老道士显然也收起了轻敌之心,两人瞬间斗到了一起。

叶云岫有心压制住老道的拂尘,索性欺身而上,拿出乱拳打死老师傅的法子,只管一个劲儿挥刀就砍,一刀比一刀快,转瞬间攻出几十刀,一时间刀光和拂尘成了团团虚影。

叶云岫的刀法原本就不按招式,刀法太快,出刀诡异,内力汹涌,却偏偏毫无招式路数可循,尤其是招招直奔对手的脖子。她这种不管不顾、一味攻击的近身打法,弄得老道的拂尘就施展不开了,应接不暇,很快就被她压制住了。

迅疾的刀影中老道士一个反应不及,稍稍迟了瞬间,叶云岫一招得手,长刀堪堪擦过那道士咽喉,老道士的身形顿了顿,颈间才渗出一条血线,扑倒在地。

“你居然破了我三招之内必取人首级的规矩,给你留个全尸。”叶云岫感慨一句。

原本她自己也没这么个规矩,这不都旁人说的么。

她在这跟老道打斗,木兰营紧跟在她的周围拼杀,马贺、孟姚一左一右冲过来给她掠阵,老道一死,周围敌兵一片惊呼慌乱,纷纷后退,几人周围竟杀出了一片空地。

叶云岫皱眉盯着眼前这座高大的主帐,翼王呢?她来掠营明明是奔着翼王那老家伙来的,怎么到现在也不见人影。身为主帅居然不在中军帐中,玩的一手狡兔三窟,这厮躲哪儿去了。

骂阵这活儿她不行,于是叶云岫扭头叫道:“马贺,叫翼王有种出来。”

于是马贺一边往中军大帐上甩了个火把,一边放声吼骂:“翼王老儿,出来一战!翼王老儿,别躲着了,身为主帅你还要不要脸,你躲到哪个老鼠洞里去了,有种快出来一战!”

马贺一带头,手下骑兵跟着往中军大帐扔火把,大帐很快燃起了火焰,翼王却并不在帐中。

短短一会工夫,整个营地已经被闹得人仰马翻,眼看着敌兵潮水般涌了过来,远处将领嘶吼着列阵,再呆下去就占不到便宜了,叶云岫见好就收,下令撤退。

骑兵营收到命令也不恋战,呼哨声此起彼伏,千余名骑兵纵马狂奔,迅速消失在夜色中。

叶云岫也不知道那老道到底是谁,能跟她拼斗几十招的人绝非无名之辈,她琢磨着,她大概是一不小心把翼王的狗头军师给干掉了。

这一次夜袭,兵力不多,翼王除了损失了个军师,伤亡也不大,却闹得整个翼王大营人仰马翻,一夜没安生。

天亮以后,翼王大军却连敌人在哪儿都不知道,一早南平侯的军队出城叫阵,当日上午景王世子的大军也赶到了,三方混战。

翼王十几万人,景王世子十万大军,朝廷号称二十万,因此叶云岫觉得,她这区区两万人就犯不着非去跟这些大户人家凑热闹了,瞅准时机捅刀子、放冷箭就好。

于是接连两日,她都没再动作,只在夜间派出骑兵营骚扰袭营。

饶是这样,翼王两面受敌,一日下来也是损失惨重。到了夜间,照例是丑时,翼王大军在并州城东的营寨再次遭遇骑兵袭营。这次更简单,骑兵营跟闹着玩似的,千余名骑兵突然闯入营地,乱箭齐发,在人家大营之中耀武扬威跑马,然后放了几把火就跑了。

两回一过,翼王大军夜间也不敢休息了,丑时骑兵袭营似乎成了个惯例,白天再跟朝廷和景王世子接着打。

翼王大军疲惫不堪,恨得牙痒痒却又无可奈何,仗打到这样各方越发明朗,翼王大军甚至明知道玉峰寨的大营就驻扎在五十里外,却也没法子报复回来。

如今谁不知道玉峰寨的兵凶残能打,神出鬼没,只有他们袭别人的营,也没人有那个胆子袭他们的营啊。

只是朝廷和景王世子两方实在没有默契,双方人马远远多于翼王,却不能很好配合,东一刀西一枪,劲儿使不到一处去。景王世子这边还好,朝廷一方名义上南平侯是主帅,但兵马却是东拼西凑来的,各怀鬼胎都有所保留,为了保存实力谁也不愿拼尽全力,难怪所谓二十万大军之前被翼王打得节节败退。

玉峰寨这边,各营将士摩拳擦掌,可叶云岫就是迟迟按兵不动,弄得木兰营一众女兵闲极无聊,跑去大营附近挖荠菜,叶云岫的餐桌上又有凉拌荠菜吃了。

与此同时,之前的两万多匈奴骑兵收到大王子的死讯后,无心再战,离开翼王大军匆匆逃回了朔州。还没等他们传回大王子的死讯,却惊闻就在两日前,大王子的首级半夜里让人神不知、鬼不觉地挂在了朔州城东门外的城墙上,竟比他们还早到家。

两万骑兵脊背发冷,细思恐极。

大王子部族惶惶不可终日。大王子一死,这些跟着他窜到朔州的部落也没了指望,部落主力所剩无几,眼看着呆不下去了,不久后这些部族只得悄然离开朔州回到匈奴,归顺了匈奴新王。

这是后话。

玉峰岭上,自从叶云岫出征走后,谢让便时时刻刻关注着大军动向和整个战局。

匈奴溃逃,檀州三万援军被景王府五万援军挡在了江县,从叶云岫这把刀捅出去,短短不到十日,翼王大军形势急转直下,如今各方主力尽在山南道,翼王大军被朝廷、景王世子、玉峰寨三方锁定,已经成了瓮中之鳖。

谢让几乎可以断言,翼王大势已去,但时局走向如何、鹿死谁手却还是个变数。

叶云岫走后的第八日,谢让收到消息,临阳军七八千名俘虏原路返回,浩浩荡荡,居然是要来投奔玉峰寨。弄清前因后果谢让颇有些哭笑不得,又怕这些群龙无首的乱兵一路糟践百姓,只得紧急传令神威镖局沿途约束护送,提供基本的口粮,协助这些人来到陵州。

不过谢让却没有让他们来山寨,陵州城就更不能让他们进了。眼下陵州境内主力所剩不多,防守一时无忧,但最怕横生枝节,于是谢让将这七八千人分而化之,全部分到四县,四县有陵州卫驻兵守卫,再以屯田的名义暂时先画个地方圈起来,让他们垦田备耕、兴修水利,山寨花点钱粮,全当雇劳工了。

叶云岫走后的第九日晚,谢让便收到了茂州大破匈奴的捷报,还在念叨自家这小娘子出门打仗大概是打得太痛快,乐不思蜀,也不给他来个只言片语。转念一想,他家那小娘子明明识字却从来不爱写字,拿个毛笔都拿不对,还是别为难她了。

第十日上午,正经的战报送到了他的手中,跟着战报一起来的,竟然还有一封家信。谢让顿时满心熨帖,心怀甚慰,赶紧展开一看,偌大一张纸上龙飞凤舞、歪歪扭扭地写了一句话:

“一切安好,勿念,就是行军营帐的地铺睡不习惯,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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