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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闪身从右侧杀了出去,景王世子跟着也从左侧杀了出去。
忽然出现两个目标,弓箭手节奏稍稍一乱,叶云岫已经冲到近前,长刀一挥砍翻了几个弓箭手,一纵身越过了围墙。
她没有练过什么轻功,甚至不知道古武的轻功到底什么样,靠的是身手利落和内力的配合,说身轻如燕绝不为过。
景王世子也挥刀作盾冲了出来,南平侯晚了一步,便被弓箭手堵在了里面,只得回身避入廊下,跟追上来的侍卫奋力拼杀。
叶云岫杀出行宫,大刀直接脱手飞出逼退门旁的侍卫,一伸手拿回了她的惊鸿刀,飞身上了自己的大黑马。
她瞥了一眼行宫,景王世子已经逃了出来,奔向他的马,叶云岫随手砍断了南平侯的马缰绳,横刀往马屁股上一拍,战马嘶鸣一声往行宫大门冲去。
共患难一回,她也就帮这么多了。
叶云岫跃马扬刀,纵马杀向四周涌来的兵丁。就在此时,行宫外马蹄声声,忽然杀过来百十名骑马的黑衣人,迅速冲杀过来围在叶云岫身边。
“寨主!”
叶云岫大喜,一拨马头下令道:“兵分两路,一路尽快赶去东城门,接应大当家进城。一路随我留在此处吸引兵力,庆王已死,兄弟们喊起来。”
瓦解军心。城内这五万大军,怕还不知道他们的主子已经死了呢。
“庆王已死!庆王已死,投降不杀!”喊声四起,立刻便有一队黑衣人纵马疾驰奔向城东。
叶云岫一马当先,率领几十名手下喊着奋力杀向潮水般涌来的庆王军。她心里计算着,若是谢让那边顺利,他们至多坚持半个时辰,玉峰寨大军就该到了。
景王世子被追兵缠住,奋力杀过来与她会和,看着黑压压不计其数的敌兵,喊道:“寨主,这样下去不行,我们得尽快脱身。”
“杀一会儿再说。”大黑马前蹄一纵避开一柄刺过来的长矛,同时叶云岫看似漫不经心地随手一抄捉住那柄长矛,怕伤了她的马,挥刀把那人斩了,忙里分神,扭头问景王世子,“你不是也埋了暗桩么,快叫来帮忙呀。”
景王世子苦笑,他的暗桩主要是埋在宫廷、刺探情报的,哪像她,来武的,竟然能在城中布下百余名骑兵。
一群人在团团围困中不停拼杀,地上横尸无数,杀了半天竟没离开行宫门口多远,这时南平侯骑着他的马、抢了一柄长矛杀了出来,不假思索地冲杀过来与他们会和。南平侯却也是硬气,肩上中了一箭,却依旧手持长矛奋力拼杀。
这样不行,叶云岫看了看周围,行宫前大片宽阔的场地,倒是不容易布置弓箭手,便打了个呼哨,大声指挥自己的人手往一起收缩。几十名骑兵加上景王世子和南平侯,收缩到一起面向外,行成一个圆形防守阵势,沿着行宫前宽阔的大街整体向前推。
神威镖局之中都是精挑细选的人手,个顶个精兵强将,又常年走镖闯江湖,身手功夫可以说比如今的骑兵营都要厉害几分,虽说只有区区几十人,杀伤力却十分惊人。
但是敌兵实在太多了,这样下去得杀到什么时候。
南平侯一摆长矛挑下一名敌兵,大声喊道:“叶寨主,这样不行,不宜恋战,我们得尽快突围出去。”
“我们往北门冲,城外大军发现有变,就会攻城接应我们。”景王世子道。
叶云岫挥手斩落脑袋一枚,冷声道:“我的兵半个时辰能到,你们两位我不知道。”
南平侯脸上的表情根本不敢信,临安城池坚固,易守难攻,哪有那么容易半个时辰就攻进来。但眼下不论他还是景王世子,单枪匹马杀出去根本不现实,也只能跟她保持一致。
行宫位于城中心,这点动静还不足以让城外发现,短时间内庆王被杀的消息甚至都还没传到北城门守军,顶多也只能察觉城中有些骚动。南平侯和景王世子的人马焦急纠结,可没有命令,谁也不敢率先攻城。
就在这时,东城门处,一支响箭曳着尖锐的哨声射向天空,几十名黑衣骑兵一言不发,飞速扑向城门处,迅速跟守城的兵丁杀到了一起。
各方都集中在北门,庆王的守军重兵也在北门,东城门防守一般,骑兵们配合默契,齐心杀开一条路,一边抵挡守军,一边有几人合力打开了城门。
城门一开,马贺一马当先,率领骑兵营源源不断地冲了进来。东城门形势突变,马贺、孟姚率领四千骑兵只管往行宫方向冲去,徐三泰则率领五千陵州卫跟在骑兵后头进来,迅速扑上城楼,不大功夫就歼灭了城墙上的守军,控制了城楼和东城门。
谢让驻马静静立在城门外,手一挥,两万多人马迅速有序地通过城门,开进了城中。大军最后,亲卫营前后护卫,谢让身边跟着无忧子和张顺,从容入城。
“大当家!”一名黑衣人策马奔过来,一脸兴奋地抱拳道,“见过大当家。”
谢让认出是老二营的手下,曾在攻占柳河时唯一受伤的吴二狗,后来嫌这名儿太不像样,改了个大名叫吴龙。
“吴龙,”谢让问道,“寨主呢?”
吴龙手一指:“行宫门外,大当家放心,寨主平安无事。庆王已死。”
谢让微微一愕,死的这么快?
他竟没有多少意外,问道:“皇帝和群臣可有消息?”
吴龙摇头:“不知道,寨主进了行宫统共没有一盏茶工夫,就杀出来了,具体情形如今都还不知道。”
谢让笑了下,不愧是他家寨主。他吩咐了一句:“张顺,派人从城外绕去北门,把这消息告知各方诸侯。”
张顺一挥手,立刻便有两名亲卫策马离去。
“大当家,需要我们北门接应吗?”吴龙问。
“不必了。”谢让玩味笑道,“几十万人马在北门呢,哪用得着我们。”
总得给这些人一个表忠心、显功劳的机会,再说他们两万多大军进了城,城中兵力本就被他们牵制过来,北门那些人若是还要他们接应,各位诸侯藩王还拿什么脸面见人。
至于这些人攻城会不会损兵折将、煞费工夫……关他何事,一个个鼻孔朝天,自己打去!
行宫门口,一群人拼杀一久,便越发吃力了。尤其南平侯肩上还带着箭伤,一个不慎险些被敌兵的长矛刺中,一名黑衣人拨马过来,挥刀帮他挡下长矛,沉声道:“侯爷退后,不如先让人帮你处理伤口。”
“不必管,这都什么关头了,哪有工夫顾这点小伤!”南平侯口中说着,却力竭地险些跌下马来。
“侯爷放心,我们的人应该就快到了。”那黑衣人道。
南平侯脸色憋了憋,这玉峰寨的人都如此狂妄吗,人呢,什么时候能来?
然而玉峰寨的兵们却半点不慌,胸有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