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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总有些拘谨,三人一起品尝了谢凤宁新酿的梅子酒,看着杨灵的儿子学爬。

叶云岫发现她其实不是太喜欢小孩子,太闹了,两个娃娃,一个快一周岁,一个才四个月大,这个不哭那个哭,加上团团伺候的奶娘、丫鬟,那叫一个闹腾,两个当娘的更是不得清净。

因此她呆了一会儿,看望过外祖父,便决定回宫。凤宁和杨灵送她出来,凤宁觑着空小声笑道:“陛下和二哥还不打算要孩子吗?”

叶云岫挑眉道:“你也催?外祖父都不催我们。”

凤宁亲昵地挽着她胳膊笑道:“二嫂,您也不想想,普天之下谁敢催你。若不是咱们姑嫂亲近我也不敢多嘴,前阵子您跟二哥回师门,一走三日,可把他们吓坏了,这阵子都眼巴巴地想要皇嗣。”

叶云岫蹙眉不解,这跟皇嗣有什么关系,怕他们跑了?

可不是怕他们跑了么。经过上次那么一回,朝中一帮大臣如今对叶云岫“九天玄女下凡”的说法越发笃信,实打实的,各位重臣亲身经历,亲自见证,皇帝和摄政王凭空消失三日,又凭空回来了。

那仙界该有多好,仙界肯定比人间好啊,你说万一哪天她又带着摄政王回师门,一高兴不回来了,怎么办?

若是有个皇嗣,朝臣们好歹还有个指望吧。

可这两位成婚十年了,为何一直没有子嗣,有些人不禁就多想了,甚至有人私下里去掏御医的话……可御医是什么人,滴水也不敢漏,只说陛下和殿下身体康健。再多朝臣们也不敢打探了,不然可就是大不敬之罪了。

可是有些话,出于谢凤宁的身份立场又不好说得太透,再说她对自己这两位兄嫂还是极有信心的,于是谢凤宁含糊笑道:“有人问我,我只说陛下和二哥自有打算,只是怕些人心思活络的要按捺不住了。”

叶云岫正打算上车,闻言停住了动作问道:“怎么活络?朕还就不信了,还有人敢给他送美人?”

“那倒不敢。”谢凤宁捂嘴,小声笑道,“陛下,您才是君,二哥可是您的不二之臣。”

叶云岫当时也没多想这句话,几日后的中秋宫宴,一下子回味过来了。

叶云岫不太喜欢宫宴,没别的原因,吵。她就不是个喜欢热闹的人。可是一年之中端午、中秋、春节,宫中惯例总是要大宴群臣、君臣同乐的,好在这些事自有光禄寺张罗,有事也是谢让管了,女皇只负责赏脸到场就好。

皓月当空,丝竹声声,歌舞升平,君臣共聚一堂,举杯赏月。

叶云岫对宫宴最大的感触就是,东西不好吃。人太多,光禄寺为了能保证按时把菜品送上来,就只能先烹饪好,于是火候就不那么恰当了,热的变冷了,嫩的也炖老了,为了弥补这种不足,宴席上会有不少点心和果子,再加上月饼。

不过大约除了她,也没人在意宫宴的菜品,毕竟宫宴也不是吃饭的地方,谁参加宫宴是为了吃饭呀。所以叶云岫履行完皇帝的职责,举杯祝酒之后,就坐下来专心欣赏歌舞,漫不经心地品尝面前的瓜果葡萄。

然后宴会就不可免俗的进入了才艺环节,文臣们赋几首咏月诗,顺便歌功颂德一番,武将们再舞剑助个兴,煞是热闹。

这时一个白衣公子起身行礼,朗声道:“听闻陛下喜爱音律,学生不才,愿为陛下抚琴一曲。”

叶云岫循声望去,心下不禁啧了一声,好俊秀的男子,看上去也就十七八岁,于是她漫不经心地点点头,让他抚琴。

“这谁呀,我怎么没见过?”叶云岫微微倾身问谢让。

“萧家的人,江南才子,素有江南第一公子美誉的萧五。”谢让面无表情道,“你就没发现今日来的不止是他么?”

叶云岫留意看了看,好像还真是,颇有几家带着相貌俊秀的少年郎来的,带家中闺秀小姐来的反倒没有。

这下她来了兴致,忍不住抿嘴一笑,索性倾身靠近些问谢让,“他们这是干吗?”

“不知道。”谢让说道,“旁人花了那么多心思,你居然才发现。”

“?”叶云岫挑眉,“给我的?”

谢让:“反正不是冲我来的。”

叶云岫睨着他憋笑,原本她还嫌宫宴无聊,终于有一些好玩的事情了。

江南萧家,江南,萧家,徐三泰那边也该到了吧?

从下首看去,自从萧家五公子的琴音一起,女皇就频频看过来,面上难得的露出了笑意。

萧五一曲抚完,起身翩翩一礼:“学生献丑了,陛下见笑。”

叶云岫点点头,难得的给了一个字:“好。”

这不禁让一些人越发坐不住了,于是立刻便又有另一个要给陛下吹笛的,再有给陛下献诗的、舞剑的,争先恐后。

宫宴过后,君臣又移驾御花园中赏月,太液池畔还放了问月庄最新研制的烟花,一直到戌时末才结束,众人恭送女皇和摄政王离开,目送着两人手牵手一起走了。

既然宫宴吃不好,御膳房就早早备好了夜宵,大约考虑到酒宴刚过,今儿做的是酸笋鸡皮汤,既好喝暖胃,也能解酒。

只是叶云岫不喜欢喝酒,统共也就做做样子的沾了几口果酒,谢让酒量好,一晚上不停有人给他敬酒,稍稍有了点酒意。于是小夫妻两个窝在一起,隔着一张小几对坐,一人一碗酸笋鸡皮汤,配着一道栗米山药糕,一道萝卜丝饼。

谢让修长的手指捏着白瓷汤勺,慢慢搅动碗里的汤,似乎搅得十分专心。叶云岫瞥了他两眼,撇撇嘴把吃点心的筷子一放,嫌弃道:“今晚这汤,是不是醋放多了。”

谢让:“……”

“云岫!”他放下勺子,无奈地说道,“我还不至于吃这种干醋好不好。”

叶云岫噗嗤一笑,自顾自拿起筷子,夹起咬了一半的栗米糕继续吃了下去。

谢让端起汤碗几口喝完,放下碗沉吟道:“我就是在反思,这些人眼里,我脾气就那么好吗,当我是死的?”

“不知道。”叶云岫道,“据说朝中最近特别着急皇嗣,但是我有点不明白,那些人能给我生孩子吗?”

所以还不是得她自己生?

要说那些人倒也很会抓重点,当今皇帝是女子,那么皇嗣,就只能从女皇的肚子里出来。

所以,给摄政王献多少美女都没用,可若是皇帝看上哪个……

叶云岫不禁懊恼起来,恨恨丢下碗,起身去洗漱了。

谢让一时之间竟没明白她恼什么,召唤宫人进来收走了碗筷,自己也去东侧殿沐浴洗漱。

他洗漱回来,便只见叶云岫懒洋洋靠在塌上,一副不太高兴的样子。谢让走过去,托着腿弯把她抱了起来,走过去先放在床上,自己上床跟她并排躺下。

“我都没恼,你恼的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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