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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鸟雀吃顿饱饭吧。”
很多不寻常的事情,都能用“这大过年的”来解释。
蝉妈妈也是一笑,看破不说破。
散步喂鸟消食,把困意赶走了,如意浑身不情愿的回到书桌,看到桌上似乎有浮灰,就拿着鸡毛掸子扫灰——然后,几乎把上午磨磨蹭蹭做的闲事重复了一遍。
冬天日子短,她只把这段“见见见”的话抄了三遍,天就黑了,收拾书桌,准备吃晚饭。
第二天,就是重复第一天。
故,在腊月二十九这天,王嬷嬷要如意拿着这两天练的字给她瞧瞧时,看着如意所交出来的两天功课,王嬷嬷大发雷霆!
王嬷嬷挥舞着鸡毛掸子,把案头的账本拍的闷声作响,恨不得把如意打一顿,骂道:
“你这两天练字练了个啥?抄了一堆我见!人见!众人见!就知道见见见!”
王嬷嬷生的一双儿女都夭折了,没能长大,没有尝过被子女气的滋味,都在如意这里气成河豚了,怎么这家伙就是不听劝呢!我都是为她好啊!这字又不是给我练的!
如意心虚,怯生生的说道:“那个见字,和字帖上写的很相似了,可见练一练还是有进步的。”
王嬷嬷说道:“我不信你这两天在承恩阁里乖乖练字,从今天起,你每天上午都要来紫云轩,我会盯着你练字。”
如意忙道:“这怎么好意思呢?您这么忙,承恩阁里有蝉妈妈盯着我就是了。”
王嬷嬷说道:“你别在这里装蒜,我还不知道你的想法?你就是不信我会提拔你当一等大丫鬟罢了,否则,以你的聪明,这两天怎会练的只有一个见字能稍微上得了台面?”
王嬷嬷不愧为老狐狸,一眼就看出小狐狸的意图。
这小狐狸,是不见兔子不撒鹰啊。见不到好处,她是不会动真格的。
王嬷嬷正色道:“我说的话,一个唾沫一个钉,会兑现承诺。再说如今我要提拔谁,就一句话的事。比如梅园的胭脂和红霞,原本只能提红霞一人当二等丫鬟,我跟腊梅打个招呼,连胭脂也一并提二等了,你还质疑我说话不算数吗?”
“真的!”如意听到这个好消息,顿时比自己提了一等还高兴!“我这就去梅园给胭脂红霞贺喜!”
王嬷嬷说道:“你上午就在这里练字,中午把字交给我瞧瞧,我点了头你才能踏出紫云轩。”
王嬷嬷兜头浇了一盆冷水,功课做不好,就不要如意出门。
如意只得坐下练字,一上午,练了十五张纸,挑选了五张觉得还凑合的,交给王嬷嬷过目。
王嬷嬷提起朱笔,圈了几个字,“就这五个字还行,其他都没法看。”
如意怯生生的问道:“我可以去找胭脂红霞了吗?”
王嬷嬷说道:“明天继续过来练字。”
那就是答应了!如意赶紧收拾东西走人。
王嬷嬷问道:“都中午了,你不在紫云轩吃了饭再走?”
如意说道:“不了,我请胭脂红霞去大厨房吃小炒去!”
如意就像没了笼头的野马,霎时连练字的枯燥都忘记了,直奔梅园,恭喜胭脂红霞。
正好,路上迎面遇到了花椒,两人相视一笑,如意说道:“花椒姐姐也去了梅园贺喜啊。”
花椒笑道:“是啊,我刚刚去梅园送了她们两个贺礼,坐着说了一会话,这会子要回松鹤堂。现在,我,你,胭脂红霞都是二等了——我以为你早去了呢,怎么现在才来。”
如意含含糊糊说道:“紫云轩有些事,被绊住了。”
因字丑被留堂练字的事情有些丢人,如意不想说。
花椒说道:“胭脂也是这么猜的,让她猜中了,你赶紧去吧,她们还等着你。”
辞别了花椒,如意继续往梅园跑,气喘吁吁的到了两人住的屋子,“你们……先都别吃饭……我带你们吃小炒去!”
红霞大笑,“说曹操曹操到,胭脂说你一定被王嬷嬷绊住腿了。”
胭脂给如意倒了茶,“你坐下先歇一歇,瞧瞧额头都是汗。”
胭脂红霞当然比花椒更亲近,当着这两人的面,如意就不装了,她扭了扭酸痛的手腕,“王嬷嬷要我练一上午的字,写的不满意不准走,手都写疼了。”
红霞哈哈大笑,“你将来必定蟾宫折桂,考状元做官去!你要是富贵了,可别忘记提拔我们呀。”
胭脂瞪了红霞一眼,”你别打趣她,我看她是真疼了。“
如意笑道:“要是女子也能考科举做官,不在困于闺阁之中,我才不用王嬷嬷监督,自己早开始勤学苦练了,还等着现在。”
第六十九章 柳叶鲊臭味要相投,叛逆女点菜气亲娘
如意在喝茶的时候,眼睛扫了屋子一圈,炕上,桌上摆放着各种贺礼,上等一些的,例如花椒送的一匹锦缎,实惠一些的,有自己的针线等等。
胭脂拿出一支笔,把礼物一一登记造册,什么东西,谁送的,连一方手帕都不放过。
胭脂的字当然是亡母郑姑娘教的,底层家奴,家里没有藏书,和如意一样,都是拿着每年的历书学认字,只是郑姑娘生了长生之后身体就不好了,精力有限,教的不多,胭脂认的字就没有如意多。
不过胭脂写的字很端正,一笔一划,就能瞧得出是指点过的,比如意写的好看多了。
如意赞道:“胭脂记性真好,几十样贺礼呢,亏你还记得清什么东西是谁送的,要是我,一上午乱哄哄来这么多人贺喜,我早忘记了。”
红霞说道:“胭脂也太仔细了,又没有几样贵重的东西,把贺礼收拾起来得了,咱们吃饭去。”
胭脂说道:“这是人情,将来都要还的。别人送了什么礼,将来回赠个差不多的,你来我往。好记性不如烂笔头,到时候别送错了,送的简薄,得罪人;送的过于隆重,人家会瞎想,以为咱们有事要巴结人家。”
如意用袖子遮住眼睛,“哎呀,练了一上午的字,别让我看见纸和笔了,我的手腕莫名开始疼起来。”
胭脂说道:“你去炕上躺着去,不往我这里瞧便是了。”
如意脱鞋上炕,歪在一个大引枕上长吁短叹,像一只毛毛虫似的蛄蛹、翻滚,“怎么还不过年啊,怎么今天才二十九啊,今天是三十该多好。”
胭脂登记人情薄的时候,红霞把散在屋里的贺礼一件件收在柜子里,听如意盼过年,红霞说道:“我跟你想的一样。”
如意问道:“你们升了二等后,就可以一人住一间房了,想好了挑那间屋子住?”
红霞说道:“我和胭脂商量好了,依然住在一起。住在隔壁的豆绿姐姐明年二月就要陪着大小姐嫁到定国公府去,到时候隔间就归我们,我们把平日用不着的箱笼家伙,换季衣裳等等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