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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是太监组建的内行厂,一个是皇帝组建的亲军,真打起来,吃亏的是自己啊!

场面一度处于僵持状态。

刘瑾怒道:“一群没用的东西,难道要我亲自动手?”

这下番子们可顾不得那么多了,都害怕刘公公的手段,于是一哄而上,过去抢人。

吉祥和赵铁柱豹子军和番子们互相推搡——目前双方还是比较冷静的,都不敢先用兵刃。

两个侯爷急的团团转,西府侯爷不敢斥责吉祥住手:因为他二儿子还在里头!绝对不能让刘瑾把张宗院也带进内行厂!那地方不死也要脱成皮!

东府侯爷不出声,是因为他此时已经慌得完全没有主意啊!

怎么办呢?东府侯爷低声吩咐大管家来禄,“快,去请老祖宗。”

东府侯爷觉得,现在只有老祖宗能够制的住这种混乱的场面了!

豹子营只有十个人,内行厂的番子们有二十来个,但是豹子营天天操练,武德充沛,番子们平时只有他们打人的,没有人敢反抗,现在和豹子营交手,虽然人数多出一半,但根本打不赢。

刘瑾见打不过,简直气急败坏,就出去把外头守着的番子们都叫进来了,“你们都是死人吗?还快给我上!”

其实这些番子们都不想在国舅爷的家里动手啊!个个在外头装聋作哑。

直到刘瑾气得出来叫人,外头五十来个番子也进来正堂助拳了。

吉祥等人正要打第二轮,一直在暗处默默观察豹子营表现的张永张公公进来了,说道:“正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刘公公,咱们都是为皇上办事,何必在国舅爷家里动粗,皇上若知道,定会不高兴的。”

张永来的“及时”,他本打算考验豹子营听不听军令,敢不敢跟内行厂的人打,现在豹子营通过了考验,确实勇猛,初生牛犊不怕虎,连刘瑾都不放在眼里。

不过,内行厂又进来五十多人,豹子营十个人要吃亏,护短的张永就出来救场当和事佬了!

刘瑾看到张永,再次挂上了皮笑肉不笑的笑容,“张公公,你这是看打戏看够了,该轮到自己粉墨登场了——都住手。”

张永那句“皇上若知道,定会不高兴”让刘瑾暂且平息了怒气,只得下令住手。

内行厂番子都不愿意跟豹子营打架,就等着这句话呢!纷纷住手散开。

其实张永和刘瑾曾经是好朋友,号称“八虎”,但后来张永看不惯刘瑾得志便猖狂,把刘瑾揍了一顿,两人变得不对付了。但正德皇帝设了酒宴,强行要两人唱《将相和》,要他们冷静,逼着两人和好。

如今的张永和刘瑾,就像一对感情已经破裂的夫妻,被逼着冷静,没法闹掰,强行绑在一起继续过日子,但早就离心离德,恨死对方了。

强扭的瓜不甜啊!

两个公公侯府都得罪不起!东西侯爷连忙迎上去,“刘公公,张公公,都是误会,请坐——还不快上茶!”

刘瑾从未觉得像今天这样委屈,他不肯坐,说道:“两位侯爷,咱家是为了给你们张家昭雪而来的,为何你们张家人还阻拦咱家办案?”

咱家打不过张永,还指责不了两个无能国舅爷?

刘瑾拿两个侯爷撒气。

西府侯爷只得连连道歉,“犬子年幼无状,回头我好好教训他!”

东府侯爷自觉地被西府拖累了,不情不愿的跟着弟弟道歉,“是我们的错,请刘公公息怒。”

刘瑾生气不坐,张永坐下来,还说道:“我也是奉皇命而来,皇上知道刘公公有雷霆手段,最会查案了,可是国舅爷府里正在办喜事、金太夫人年岁已高,刘公公的雷霆手段在外头施展一下还行,在国舅爷府上抢国舅爷邀请的远道而来的贵宾,这就不合适了嘛。”

张永跟刘瑾不一样,张永是个粗人,还是个太监,但他一直很佩服骨头硬、有才华的文人,比如辞官归乡的王阁老——刘瑾则最讨厌这样的人!

张永和刘瑾喜好不同,两人反目成仇也理所当然了。

王延喆是张家的外甥,但也是王阁老的嫡长子,是将来要继承苏州王氏家族的宗子,颇有其父的风范,面对刘瑾带到内行厂审问的威胁,王延喆毫不卑躬屈膝求饶。

张永就起惜才之心,有心保他,就要吉祥等豹子军冲过去护着王延喆——若真被刘瑾带到了内行厂,想要把人弄出来就很难了。

刘瑾冷笑道:“按照你的说法,不能深挖,不能审问,这案子就不查了?”

其实刘瑾也不想在张家闹事,他不过是想要借着查案的由头折辱王延喆,公报私仇,敲打政敌王阁老,防着王阁老起复,重新杀回朝廷。

原本刘瑾几乎要得逞了,无奈两个侯爷是软骨头,护不了王延喆,但二少爷张宗院少年意气,仗着永康大长公主是他外祖母,居然敢出头顶撞刘瑾,给豹子营来抢人争取了时间!

张永说道:“查不查,怎么查,我说了不算,这又不是我的事,我就是奉皇命,监督刘公公不要在张家使雷霆手段罢了。”

贵客王延喆听出了张永的意思,忙道:“我愿意配合刘公公查案——所有行李都在西府二少爷的外书房里放着,公公派人去查便是。”

东府侯爷也说道:“库房里采买的东西,我和弟弟已经命下人细细的去搜了,只是从外头采买的东西太多,需要时间,还请刘公公耐心等候。”

西府侯爷说道:“我们都知道好歹,刘公公查案,是为了还我们张家清白,为了我们张家好,刘公公辛苦了,请公公喝茶。”

西府侯爷亲自捧茶,递给刘瑾。

张家都到了谦卑到这个份上,堂堂侯爷做奴仆做的事情,刘瑾再生气,也不得不坐下来,接过了茶杯。

西府侯爷这辈子都没有这样屈辱过,但没有办法,二儿子张宗院得罪了刘瑾,他当老子的就得替儿子赔罪啊!

唉,儿女都是债啊。

东西两府都在仓库里自查,谁都没想到假龙袍其实就在颐园曲水轩里的戏服箱子里头呢!

不过,仓库里查不到,刘瑾自然会查其他储存外头运来的东西,这样曲水轩里戏服龙袍就会被找出来,

若真的被刘瑾查到了这个,以他的手段,顺腾摸瓜,迟早会查到钱帚儿头上去!

但是,这一回,钱帚儿命不该绝,出了意外。

这时,外头起了一阵喧哗,正堂里的人先是听到女子的哭泣声,“老祖宗!我就生了这么个孽障!求老祖宗怜惜!”

西府侯爷听了,眼前一黑:这是他妻子崔夫人的声音!

我的天啊!今天怎么全是我西府的乱子层出不穷!

西府侯爷低声问大哥:“怎么老祖宗也来了?不是说好不让老祖宗操心了吗?”

东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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