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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的心就摇摆了,但是看到五戒,又开始起疑,“五戒?你来做什么?”
不等五戒开口,钱帚儿就说道:“我夜里做了个怪梦,就找五戒道长过来,给我解梦。”
东府侯爷的心摇摆的更厉害了!但是一切都瞒不过冷静的西府侯爷,他命人搜查五戒的身和马匹里载的东西,翻出了四万两银票来!
西府侯爷指着厚厚一叠银票,“解梦而已,要给四万两的酬劳?钱帚儿,你这些钱从何而来?”
不等钱帚儿开口,五戒说道:“这不是钱老板给小道的,这是其他香客资助小道开新道观的。”
西府侯爷追问:“那些香客?这么有钱,居然资助一个小道士四万两银子。”
五戒说道:“香客们身份尊贵,请侯爷恕小道不能明言。”
西府侯爷一笑,随即脸色一冷,“捆起来,两个都套上麻袋,不准他们两个挤眉弄眼,互相打掩护。”
钱帚儿见事情要糟,骂道:“你一个小叔子闯进嫂子的屋里,还要把嫂子绑起来套麻袋是何道理?难不成你也看上了我的美色?”
钱帚儿做困兽之斗,紧紧抱着东府侯爷,“侯爷,我一生只有过侯爷一个男人,绝对不伺候别人。”
美人计向来都是管用的,佳人在怀,东府侯爷回抱着钱帚儿,“我说弟弟,你是不是搞错了啊,帚儿是无辜的,她都吓得发抖了,怪可怜见的。”
西府侯爷冷冷道:“ 这个女人天生狐媚,大哥已经被她迷了心窍,这个女人和这个臭道士明明不清不楚,大哥还没蒙在鼓里。大哥若再不放手,我只能请求老祖宗把大哥关在祠堂反省了。”
东府侯爷一天不在外头浪就心里难受,怎么可能甘心被关?当即就放手了,说道:“帚儿,不要怕,等查清真相,就放了你,你且先忍耐。”
帚儿正还要努力争取,西府侯爷说道:“这对狗男女,一个是唱戏的,一个是当道士的,都惯会察言观色,迎来送往,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都太会说话了,蛊惑人心,堵住他们的嘴,就是缴获了他们的武器。”
于是帚儿和五戒都被绑了,用麻核堵嘴,套上麻袋,口不能言,目不能视。
帚儿陷入一片漆黑,方知她的气运已尽,常在河边走,今天要掉进河水里了……她不后悔,只是可惜连累了五戒……
五戒的世界也一片漆黑,心想死劫难逃,他和帚儿此生不能在一起,若死能同穴,死而无憾!
西府侯爷向来办事利落,吩咐道:“你们把钱帚儿的房间细细搜一遍,地板撬开、木头锯开、墙砸开、房梁上也不能放过,就像梳子似的,细细梳一遍。”
侯爷一声令下,就像拆家似的,钱帚儿的屋子被细细的拆开了翻看,果然,在梳妆台后面的墙壁里,发现个夹墙,里头有藏着金银珠宝,还有几封信。
打开一瞧,西府侯爷的魂魄都要吓飞了,是宁王的亲笔信!感谢东府侯爷对宁王世子的赞美,将来世子若成功入主东宫,成为大明太子,宁王定当厚谢云云。
西府侯爷把信给东府侯爷看了,“都这样了,你还信这个狐媚子?就是她贪图宁王的贿赂,伪造了你的信,差点给咱们张家带来灭顶之灾!”
东府侯爷当场吓的瘫软在地,抱着西府侯爷的大腿哭道:“怎么办?我的好弟弟,不是我的写的,但是字迹和印章都是我的,我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啊!”
西府侯爷恨不得哥哥立刻死在黄河里!但是,这是他亲哥哥,东西两府,同气连枝,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哥哥若出事,当弟弟也会跟着倒霉。
西府侯爷说道:“只能灭口,死不承认。这钱帚儿和五戒本身就是张家的奴婢,且都没有父母亲人,无人牵挂,就是消失了,也无人去寻——”
还没说完,东府侯爷说道:“钱帚儿还有个贴身丫鬟抹儿,感情好的就像亲姐妹似的。”
西府侯爷大惊:“抹儿人呢?”
东府侯爷一愣,“这……应该就在菜馆里头,你派人再找找。”
西府侯爷的人把山东菜馆翻了个底朝天都没有找到抹儿,最后,西府侯爷命人把钱帚儿和五戒嘴里的麻核都拿出来,依然套上麻袋,拿起棍子就打!
每打两棍,就问他们“抹儿在那里”。
但一直打到两人气绝,他们都没有透露抹儿一个字。
钱帚儿在麻袋里哈哈大笑,“我死之后,宁可忍受地狱之火的折磨,也不愿转世投胎。两位侯爷,我会狱火里等你们!”
五戒在麻袋一直重复着“今生无缘,但愿来世”,一直到气绝。
东府侯爷听到一声声闷响,掩面救不得!
将五戒和钱帚儿杖毙之后,西府侯爷下令,在满是血的原地挖个深坑,把两个血淋淋的麻袋扔进去,泼上油,一把火烧了,焚尸。
对外却说,东府侯爷的外室和道士私通,偷了张家的金银,两人带着钱财私奔,跑了。
但是,抹儿是真的跑了啊!之后新帝登基,抹儿敲登闻鼓,告御状,新帝命人彻查此案,从棉花胡同里挖出两具烧得焦黑的尸骨!
此案得以重审,西府侯爷又辩解说,是家中婢女钱帚儿偷了张家金银给道士,他气不过,就杖毙焚尸了。
《明实录世宗实录》大卷第一百五十五记载:“尝以婢窃金施僧,遂执婢及僧杖死,焚其尸。”
愤怒的抹儿和西府侯爷对簿公堂,除了这场血案,西府侯爷还有其他人命,甚至连当年曹鼎的父亲曹祖敲登闻鼓告状暴亡的案子也重新拿出来审理!
墙倒众人推,西府侯爷最终背负十几项罪名,在坐了十几年牢之后,最终被押解到西四牌楼,斩首示众!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咱们暂且按下不表,继续说本回目的故事。
且说西府侯爷以雷霆手段替东府侯爷灭口,搜到了宁王给哥哥写的书信,将书信带到颐园,给老祖宗看了。
西府侯爷说道:“老祖宗放心,宁王的回信已经找到,人已灭口,虽逃出去一个丫鬟抹儿,但不足为惧,一个丫鬟而已,又无证据,撼动不了张家。”
老祖宗看完了宁王的书信,“这么说,宁王手里的你哥哥的亲笔信是真的了。”
东府侯爷忙道:“是假的!狐狸精模仿我的字迹,偷了我的印章盖上的!”
“和真的没有什么区别。”老祖宗把宁王的回信放在蜡烛上烧了,蓦地挥起拐杖,朝着大儿子打去,“你这个败家子!”
吓得东府侯爷连滚带爬,躲避老祖宗的拐杖,大叫道:“书信真的假的都不重要,反正皇上绝对不会说这是真的,皇上都说是假的,谁敢说这是真的?老祖宗,您得讲道理啊,这个家怎么就败了?我怎么就是败家子了?”
老祖宗平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