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哨,当即猜到容冲想用鹰送赵沉茜离开。幸而谢徽早就在蓬莱岛外安排了天罗地网,他费尽万难抓住了鹰,却什么都没找到。

谢徽当时以为这是容冲的声东击西之计,但后来回想,容冲的惊讶之色不像伪装,他更像真的认为赵沉茜在鹰背上。赵沉茜不是一个会乖乖听从别人安排的人,或许容冲本来计划让赵沉茜乘鹰离岛,但中途出了什么岔子,容冲和赵沉茜走散了,连容冲也失去了赵沉茜的踪迹。

谢徽在海上找了十天,一无所获,术士看到他的病越拖越严重,进言再耽误下去没有结果,不如回到地面,另想他法。谢徽觉得也是,便让船转向回临安,同时命术士不惜一切制作寻人阵盘。

阵盘还没有结果,但可以确定赵沉茜回来了,以她的才智,区区海水根本困不住她,区别只在于她漂到了哪里,愿不愿意回临安。既然事已成定局,谢徽不得不开始考虑下一步。

修道的人寿命比凡人长,往往可以驻颜,国师来京三十年,容貌丝毫未改,容冲、卫景云的容貌也和少年时相差无几。但他不同,他本就比赵沉茜大两岁,现在他又老了六年,而她青春貌美,他确实该关注自己的身体了。

管家意外,反应过来后大喜,立刻道:“相公稍等,奴才这就去安排。”

管家是谢徽给谢家大换血后重新提拔上来的心腹,忠心耿耿,办事能力也强。没一会,管家就回来了,说:“厨房在准备安神汤,除了羹汤,还备了几道小菜,相公一道尝尝。”

谢徽没有反对,管家大喜过望,脑子里立刻排好了接下来一个月厨房的菜谱。管家心情好,也有心思说笑料,陪谢徽打发等饭的时间:“相公,您听说了吗,那位萧指挥使出去了一趟,回来竟变成了情圣。听他府里下人说,好像是萧指挥使昏迷在海边,被一个渔女救起,他为恩人遣散了府里所有替身,连皇后赐的那几个宫女也被他送回宫里了。萧指挥使这是要做什么,莫非打算学戏文里那些报恩故事,弱水三千只取一瓢,为一个渔女驳皇后的脸面?”

谢徽不屑,萧惊鸿那个蠢货,根本不配被他视为对手。要不是萧惊鸿的命实在太好,一个低贱的奴隶都能正好被赵沉茜遇到……

谢徽悚然一惊,猛地站起来:“你说萧惊鸿被人从海边救起来?”

第61章 隐情

十日前。

容冲在海上盘旋了一天一夜, 照雪闹脾气,不肯再飞了。容冲没有找到任何线索,只能先回陆上, 再想办法。

照雪越过城墙,一路横冲直撞飞向海州刺史府。容冲习以为常从鹰背上跃下,脑子里还想着赵沉茜的下落, 忽然迎面飞来一棍。

容冲本能避过,对方乘胜追击, 容冲避开棍势,一脚踩在棍身上,任由对方用力, 棍子一动不动。容冲诧异地看着对方:“你改修棍了?”

苏昭蜚冷笑一声,将棍子随手掷回武器架, 说:“有位将军不守军法,一句话都不留, 突然就跑了, 城中百姓看见他乘着鹰离开, 都以为他要投敌了。见到这种人,不该用棒子招呼吗?”

容冲无语:“你是个瞎子吗?我在案上留了纸条, 你看不见?”

说起这个苏昭蜚更来气了,他从袖中抽出一张纸, 冷笑道:“你告诉我,这些鬼画符是什么意思?”

容冲看着上面龙飞凤舞的墨迹,默了一下,说:“当时情况紧急,哪有时间写字,我落笔不过略微潦草了些。你认识我这么多年, 还不了解我吗,难道我走了,你就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呸!”苏昭蜚愤怒地唾了他一口,“这种时候想起认识多年了?你走的时候,但凡托人给我捎个口信呢。”

容冲试图解释:“当时来不及。”

“来不及?”苏昭蜚冷笑,“来不及还是色令智昏,一听到她的消息,就不管不顾了?”

容冲沉默,这时后方传来一道男子声音,语气和缓,却自有一股威严:“不怪三郎。她是容家的恩人,这是三郎该做的。”

容冲和苏昭蜚双双震惊,但震惊的点却截然不同。容冲不可置信回头,发现竟然真是他们,连忙上前扶住容泽:“大哥,大嫂,你们怎么来了?”

奚檀扶着容泽,缓缓走出月亮门,容泽说:“我听人说你乘着鹰走了,猜到多半是长公主的事。神医谷那边水患严重,我料想你一时半会回不来,便自作主张,来海州代你处理军务。没有军令擅自动用帅印,等我身体好一些,我自己去领军法。”

“别,大哥,你说什么呢?”容冲无奈,“你来海州是帮我,我怎么敢对你上纲上线,爹娘知道了就算托梦也非得扒掉我一层皮。何况,你主管殿前司多年,比我有经验多了,你能来,我求之不得。”

容泽听着,心里十分过意不去:“都怪我身体不争气,要不然就能来海州帮你,你也不至于既和北梁人打仗,又得操心内务,忙得连饭都没时间吃。”

容泽在山上休养,怎么会知道他的饮食情况呢?容冲冷冷瞥了苏昭蜚那个叛徒一眼,笑着对容泽说:“大哥,这都是些小事,我应对得来,你好好养身体才是最重要的。当初你是为了救我出来才遭遇埋伏,我对不住你,要是你留下病根,我无颜见嫂子和爹娘。”

容泽皱眉,哪怕现在身体虚弱,但竖眉时不怒自威,依稀可见当年殿前司指挥使的模样:“你这是说什么话?爹娘在路上遇难,二弟蒙受不白之冤惨死,你被人关入炼妖狱,我难道能置之不理吗?我们一家兄弟,你的事,本身就是我的事。”

奚檀也道:“是啊,当时昭孝皇帝来势汹汹,他就算不救你,难道能独善其身吗?他能捡回一条命,全靠福庆长公主派人营救,连我能出京,也是她暗中安排的。我们夫妻反倒要谢你呢,要不是你的未婚妻,我们俩就算不死,也要分隔两地,相见无期了。”

苏昭蜚越听表情越困惑,忍不住插话:“等等,容大哥,要是我没记错,当年你主动请命调查振威将军通敌一案,出京后却被同行之人背刺,你为了摆脱追兵摔下悬崖,正好有神医谷的人经过,他们曾受过容家恩情,所以瞒着朝廷将你带回谷中救治,朝廷何时派过援兵?你刚出京,嫂夫人就被人看押起来,是诸奕将军联系人暗中营救,将嫂夫人送到城外,白玉京这才接到人,带到秘密山庄保护。这都是诸奕将军的功劳,与那个女子何干?”

奚檀叹气,说:“我原先也当这是诸奕的功劳,可是我被软禁后,容家许多旧故都尝试救过我,但朝廷对和白玉京有关的人防范甚严,我连喝一碗粥都要经过好几道手,诸奕作为大郎的亲信,明摆着的容家势力,为什么唯独他的消息能传到我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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