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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朝吃到他想念已久的芝士焗虾,这道菜上得很晚。虽然刑从连的父母没有说,但恐怕是听到王朝大喊的菜单后,特地派人去准备的。
其实本来也是很突然而充满陌生感的一顿饭,所以席间也没聊什么深入的话题。
刑从连的父母指责儿子不回家和突然袭击,刑从连则指责父母从小就把他扔出去不管不顾。但从管理办公室外见到刑从连父亲开始,林辰就有感觉,他们的斗嘴只是种让他能感到轻松愉快的、把他当自己人的方式。
林辰感激于这种努力,但席间的争吵愈演愈烈,他还真的插不上嘴了。
“逢年过节你们也不管我,现在觉得我回家少了是不是有点晚?”
“我们有不管你吗,这个庄园不是爸爸妈妈给你买的?你小时候那么喜欢,缠着你妈说一定要在这里举办婚礼,是不是你?”
林辰闻言,蓦地看向刑从连,四周禽鸟啁啾,泉水叮咚,有鹿和野鸭,不远处的城堡沐浴在银白的月色下,很公主,很梦幻。
刑从连脸红得不行:“这是他们的癖好,纯粹的污蔑,你相信我,我没有公主梦,不可能选这种地方结婚!”
烛光下,林辰看着刑从连,忍不住笑了起来:“怎么办,原来你不喜欢这里,我差点在这里向你求婚。”
邢老先生和邢夫人捂住脸,一脸自己怎么能生出这种傻儿子的绝望表情。
刑从连也感觉到一点问题,立刻改口:“如果你愿意和我结婚,这里也不是不行。”
“那一切从简,交换下戒指就行吗?”
林辰说完,放下叉子,用餐巾擦了擦嘴,随后从口袋里摸出一枚戒指,拉过刑从连的手,直接把戒指套了上去。
做完这一切,他拿起叉子,继续用餐。整张餐桌上,无论刑从连父母,还是刑从连本人,都呆若木鸡。
过了很长一段时间,身边才传来桌椅、餐具碰撞的哐啷声响。刑从连从椅子上跳起来,他看着无名指上的四方戒,语无伦次:“这这这你什么时候买的?”
“你们家庄园门口的纪念品商店。”
“你不是没钱吗?”
“问同旅行团的阿姨借了钱。”林辰顿了顿,“现在阿姨肯定在发愁,你能打个电话让邮轮给6712的房客送100加西亚币吗?”
“不是,你不是不知道加西亚庄园……”
“对,我不知道加西亚庄园是你家的产业,也不知道会在这里被你带来见父母。”林辰咬了口西餐配菜,其实他心跳得也非常快,努力平复后,他才对刑从连说,“主要是看你的样子,要不就是在这里搞点浪漫情况,要不是求婚,提前准备好戒指有备无患。”
“可为什么不给我搞点浪漫情况的机会!”
“因为我会害羞。”林辰认真地说。
席间又有长时间的静默,管家大人站在远处,等他们处理完这混乱场面。
刑从连的父母仍坐在原位,目光灼灼地看着他们,带着种想笑,又有些感慨的情绪。
“其实等下,我还准备带你们听露天音乐会,那个氛围,比现在优美很多。”因为刑从连久久无言,邢夫人无奈地笑了起来,“我还准备让他们临时加演一场莫扎特第一圆号协奏曲,无论谈情说爱还是求婚,都非常合适。”
邢老先生思索片刻,下意识说:“第一圆号协奏曲求婚,是不是有点太华丽浮夸太戏剧性?”
“配我儿子难道不是正好?”邢夫人反问。
夜空下,刑从连目光深邃。林辰站起来,刑从连牵着他的手,把他带远了一些。
在喷泉背面,在这片庄园里,他第二次被人紧紧搂住。
“为什么不给我表现的机会?”刑从连的唇贴着他的耳廓,声音很低。
“可能我喜欢更戏剧性的表现方式,比第一圆号协奏曲更夸张。”
“不是因为害羞吗?”
“是因为害羞。”
刑从连没有再说什么,只是从口袋里拿出一枚圆戒,拉过他的手指,缓缓套了上去。
背景是喷泉和四散的水雾,四下静谧,空气中有蔷薇花香,远处古堡灯火通明,更远一些的夜空中,撒满了钻石般的星。
一切宛如梦境,却又是最大的真实。
林辰拥抱着刑从连,这么想。
人的一生,总该遭遇些戏剧性的发展。
毕竟,多亏了那些他曾认为过于戏剧化的相遇、再会、重逢、离别和再度相见,他们才会像现在这样,最终站在一起。
第312章 520实体番外
“520你不该有所表示吗?”
听见刑从连这么不满地嚷嚷时,林辰正在厨房里做早餐。
“我不是已经发了微信红包给你了吗?”他把煎蛋翻了一面,很奇怪地问道。
“你对我的爱,难道只有五百二十块吗?”
“好歹是我不算津贴的小半个月工资,你要省着点花。”煎蛋在铁锅里冒着些微热气,他密切注意着蛋白的形状,没注意到一双手臂已经环上了他的腰际。
“我加一个零还给你好不好?”非常低沉诱惑的嗓音在他耳畔响起,他感到对方正用鼻尖蹭他的耳廓。
每当这种时候,林辰总是要感慨,刑从连调情能力真是强大得有些过分。
“加两个我也没意见,这种小红包,本来就是用来钓大鱼的。”
他话音未落,低笑声在他耳畔响起:“我饿了啊……”
“什么‘我想吃你’这种梗已经很老套了啊。”感受到喷洒在勃颈上的热气,林辰很无奈地说。
“可你起得太早,以至于我确实没吃早餐啊,林顾问。”
林辰忍不住笑了起来,他在荷包蛋上撒上盐和胡椒粉,最后关上火。
他转过身,男人睡眼惺忪,衬衣穿的很松垮,显出流畅匀称的的肌肉线条,非常遒劲有力。
刑从连的锁骨真是很好看,所以藏在衬衣领口里,有些浪费。
男人微笑着望着他,一只手搂在他的腰际,另一只手按在墙上。不得不说,这个动作实在是有些难度,以至于他的腰部被迫靠在料理台上,微微仰头。他们之间的距离。恰好是他再抬起一点头或者刑从连再低下一点就可以亲吻的距离,总之,靠的非常非常近。
既然是成年人,早上饿了就要吃饭,好像也非常有道理。他伸手按在刑从连的胸口,单手解着对方的衬衣纽扣,问:“王朝醒了怎么办?”
“老子养他这么多年,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不懂吗?”
这句话实在太有道理了,他再次无法反驳。
“那请问刑队长,我现在应该做什么呢?”
纽扣已经解到了腹部的位置,他继续解着更向下的纽扣,手上不停,仰头问到。
刑从连的气息已经变得有些滚烫起来,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