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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习惯。”

她怕戚闻渊这个呆子真跑去偏院了。

她这个生辰过得欢喜,若是累得他去自省,她谢三着实是有些过意不去。

言罢,也不等戚闻渊回答,便翻了个身,沉沉睡去。

戚闻渊盯着锦被上戏水的鸳鸯,久久未能入眠。

他在回想这两日的事情。

今岁他算是讨了巧,待来年她生辰之时,他应当再安排妥善些。

他已二十有二,读过那样多的书、行过那样多的路、见过那样多的人,却连夫人的生辰都安排不好,只能靠着夫人的善解人意为自己莽撞且无趣的安排解围。

着实不该。

他目光一凝,落在珈宁的发顶。

被他手指梳过的发顶。

他今日沐浴的时候,也用了蔷薇香露。

和夫人一样的蔷薇香露。

昨日他们夫妻二人并未宿在熏风院中,帐中的木香已散尽了,只余下两股相似的蔷薇香。

甜润清新,让人一夜好眠。

-

第二日的熏风院很是热闹。

先是陈氏打着送生辰礼的名号来转了一圈,话里话外都在好奇戚闻渊向都察院告假之事。

珈宁抿了抿唇,正色道:“做正事去了。”

善堂之事,也算是正事吧。

陈氏不大相信:“当真?昨日不是世子夫人的生辰吗?”

珈宁面不改色:“千真万确。”

她与陈氏没太多私交,自是不会大剌剌地把去真定之事一股脑往外说。

陈氏长叹一声,待回了自己院子,便赶忙凑到戚三爷身边:“我还以为世子开窍了呢。”

戚三爷:“你怎么跑熏风院去了?”

陈氏摆摆手:“这不是实在好奇得厉害,这么多年来,这还是第一次见着世子为了老太君和老侯爷之外的人告假。”

戚三爷:“那你也不能直愣愣跑人家院子里去问,也不怕被世子记恨。”

他这夫人,和他也算是合得来,就是一遇上八卦就丢了魂!

陈氏努努嘴:“你不好奇?”

戚三爷:“……”

陈氏白了戚三爷一眼:“他们出去了一天一夜呢!我可打听到了,他们前一天晚上就出去了!”

戚三爷:“……”

他确实也挺好奇的,这还是世子头一回彻夜不归……也不是,世子先前也为着公事在都察院过过夜。

再便是临瑶与临珏两姐妹,她们昨日一大早就想来寻珈宁,却听闻嫂嫂和二哥出府玩去了。

临瑶凑到嫂嫂身边,眼睛眨巴眨巴:“嫂嫂,昨日你们去哪了?”

她怀疑二哥真的被人掉包了,比二哥簪荠花那次还要怀疑。

临珏在边上安安静静地坐着,目光却是未离开过珈宁。

对着熟稔的两姐妹,珈宁愿意多说一些。

她讲了真定县北秀丽的湖光山色、也讲了夏风中清甜的栀子香,还讲了骄阳下疯跑玩闹的孩童以及回程时绚烂的晚霞。

却是没提“谢女侠”的事情。

这也算是她与戚闻渊之间的秘密了。

就像那张欠条一样。

临瑶听得双眼放光:“二哥和嫂嫂也不带上我和临珏!”

嫂嫂可真会说,不过寥寥几句话就惹得她玩心大动。

复又缩了缩脖子:“嫂嫂,我不是想打扰你和二哥,就是也想出去看看。”

珈宁笑道:“若是侯夫人同意,下个月我带着你和临珏一起出去转转?”

还添了一句:“不带你二哥。”

和戚闻渊出游还算是舒心。

但他实在是太忙了,听着他昨日的意思,应是中秋之前的出游都不用考虑他了。

着实有些可惜。

临瑶赶忙应了。

临珏迟疑半晌,也抿嘴称好。

第43章

因着之前珈宁提过要给戚闻泓找些事做, 是以从真定回来之后的第二日,戚闻渊便给戚闻泓寻了一间城南的书院。

永宁侯府在城北,与那书院隔得极远。

戚闻泓自是不愿的, 在书院苦读哪里比得上在侯府享乐?

得了消息,他径直去安和堂寻了侯夫人。

他情真意切地对着侯夫人说什么离家三月、实属不孝, 这大半年想留在府上陪伴几位长辈、反省自己先前的一时冲动。

又说自己就算是留在府上, 也会好生读书, 不会耽误了功课。

末了还搬出戚闻渊的名号:“若是有不明白的,我也可以去熏风院请教兄长。兄长才学之高, 不在书院夫子之下。”

却是不提戚闻渊整日忙着公事, 白日里根本就不在熏风院中。

侯夫人一时有些意动。

戚闻泓刚走,戚闻渊后脚也跟来了安和堂。

他素来了解戚闻泓,大概也能猜到他是如何劝说侯夫人的。

他其实已许久没管教过这个被母亲偏宠的三弟了。

但这次戚闻泓跑去珈宁面前搬弄是非, 惹得珈宁心烦,着实不该。

永宁侯府亏欠珈宁良多, 若是再生事端, 实在有负侯府清名。

戚闻渊并未和侯夫人掰扯这些,他只问道:“母亲先前不是想为三弟寻个差事?”

侯夫人一喜:“你寻到合适的了?”

戚闻渊道:“我是想着让三弟在书院中待上一年半载、扬些名声。”

侯夫人抚着一柄玉如意, 思索良久:“若是他好生读书……”

戚闻渊道:“外举不避仇, 内举不避亲。若是三弟好生读书、我自会举荐他的。”

前提是他当真好生读书,而不是整日无所事事、甚至去嫂嫂面前胡乱晃悠。

-

暑气正盛, 珈宁总想着要出去游湖。

只可惜这几日戚闻渊忙得很,她也忙得很。

为着给真定县的善堂寻个合适的绣娘, 她接连奔波了好几日。

毕竟是她头一回做这样的事情,自是想做得尽善尽美些。

那日程念之想邀她一道去城东听戏, 她直截了当地拒了:“阿姊来月再来寻我。”

翌日听闻那出新戏的唱词写得极好,珈宁装作生气, 重重拍了一下案几:“织雨,去寻人把那唱词抄一份送来,待我忙完这一阵后好生品味一番。”

“我倒要看看是如何缠绵悱恻的。”

复又赶忙揉了揉手心,轻哼一声:“这案几果然碍事得很。

却是也未提要放下手里的事情往戏场去。

事有轻重缓急。

上次捐银之事全都扔给了戚闻渊,这次她想自己试试。

不只是绣娘。

还有每月究竟要给善堂捐多少银钱,这些银钱都用在何处,又如何能真正用在善堂、而不是落入不缺银钱的人手里。

如此桩桩件件的事情,她都得好生想想。

至于看戏……若是当真觉得那唱词写得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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