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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踩。”

少年不懂她。

这有什么好犹豫的,又不是刺他一刀。

她虚虚放上自己的右足,垂下看石头的目光,难以避免旁落在少年线条结实流畅的长腿上。

黑丝绸光滑柔顺,紧紧贴服皮肤,勒出起伏的优美肌肉线条。就连歪歪扭扭搭在腿上的银色腰链,此刻在她眼里都像一根根轻抚过的手指,给此际添上几分不可言说的暗涩。

咳咳。

她挪开自己的眼。

见她客气,楼泊舟干脆握住她的膝盖,脚下和手上同时用力。

一脚下去,直接将骷髅石头踩得四分五裂。

云心月一下没站稳,伸手扶着少年手臂,把脚收回来,略微惊讶盯着裂开的石头。

这、这、这……

武侠小说没骗她,内力这玩意儿是真牛。

“没了。”楼泊舟收脚,靴子上的银色薄片飘转,晃出几点斑驳白光,叮叮有响。

在清灵脆响中,她听少年温声说——

“可以不必害怕了。”

第43章 对你生出吃念

啃着兔腿时, 云心月的脑子还回响着少年的话。

一声一声又一声,在她脑海里面交织回荡,都快要罗成一张网, 把她的理智套住了。

“公主?”

没得到回应,春莺朝她招手,又喊了两声。

盯着火光傻乐的云心月垂眸眨了眨眼,若无其事抬起头, 看向春莺:“怎么了?”

春莺将新烤好的兔腿递到她跟前,小声提醒:“公主手中的兔腿已经吃完,不必再啃了。”

也不知公主在想什么, 竟能入神至此。

嗯?!!

云心月眼神僵硬往下一瞥, 果然看见自己手中已经光秃秃的一条兔腿,腿骨上是斑斑牙印。

“哈哈哈……”她抿唇,尬笑, “这酱调得不错, 烤得骨头都脆了。”

沙曦:“……”

公主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云心月将骨头往盆里一丢,接过春莺递来的新兔子腿, 悄悄瞥了一眼隔壁的少年。

她才抬起眼眸, 还没转过去,楼泊舟就感觉到了,先将眼神从那根布满齿痕的腿骨上抬起,落在她脸上,定定看了两息, 迎面抓了个正着。

“……”

唔,他怎么老那么痴汉, 总盯着她做什么。

云心月有些不太自在地动了动肩膀,问慢条斯理撕着肉嚼的少年:“你饱了吗?”

楼泊舟不知自己饱不饱, 但是吃半块兔子,应该是不够的。

他是练武之人,消耗更大。

起码要吃上一整只兔子,再来两块饼。

他问:“你有急事?”

“没有。”云心月摇头,将手中冒着腾腾热气的兔腿递给他,“你的兔肉快吃完了,吃这个吧,这个肉多。”

瞧他吃那半身,都是骨架,能饱么。

南陵的一众人都把她当西随女将一样看待,把她胃口都养大了。

这倒是没什么不好,身体强壮做什么都方便。

只是——

她馋别的。

据之前的经验来说,没有人敢吃为她准备的食物,除非剩到最后端下去,她看看他要不要趁热吃。

“这兔腿我没吃过,刚烤好,待会儿就不好吃了。”

楼泊舟将一丝肉也不存的完整骨架丢开,伸手接过,看她泛红的指尖。

“那你呢?”

他吃掉了,那她吃什么?就吃一只兔腿?

那不是她的饭量。

“我想吃柿子酱夹馒头,去去肉的腻味,再吃一个鸡腿,一个鸡翅,就行了。”

听他这么说,楼泊舟遂放心撕兔肉塞进嘴里。

云心月眼睛睁大,对他眨了眨,换来一个眼尾弧度变都没变一下的笑容。

不是,他到底还记不记得他们的约定。

“爬了个地宫一样的地方,我都有点儿累了,吃完早些睡。”

春莺不知她在打谜团,应和道:“属下待会儿给公主按按腿,保管公主能睡更舒坦。”

见他没回应,云心月的笑脸都快维持不下去了,她在馒头上狠狠抹上一大块柿子酱,用力咬下去:“那、圣子、待会儿、有!何!安!排!啊!”

别真是忘记了。

沙曦和扶风:“……”

怎的,公主和圣子饭后有约,但是圣子忘记了?

两人悄摸抬起眼眸,扫过两人脸色,很快又垂下头去,用兔子骨头拦住自己差点儿翘起来的唇角。

死嘴,听话,别笑。

不然显得他们没有半点儿忍耐力,算失职了。

楼泊舟不明白,她的怒意从何而来:“和你一样,睡觉。”

“噗——”

扶风喷了一口兔肉。

云心月惊讶:“扶风将军,你怎么了?”

“没事。”对面人摆摆手,捶着胸口吞下噎住的兔肉,“吃太急了。”

圣子说话太温吞,“一样”两字又说得黏黏糊糊,他的耳朵听到了,却不知为何让它慢了一步抵达脑子。

于是……

咳,就听岔了,吓着了。

云心月没太在意,吃完馒头吃鸡腿,吃完鸡腿还是觉得腻,又干吃了一勺柿子酱,才啃鸡翅。

她又塞满一嘴巴柿子酱去洗手时,楼泊舟还在慢条斯理啃第二条兔腿,她草草擦手,揉着润肤的膏脂跑过去提醒他。

“你别忘了子时过后,偷偷来找我的事情。”

她怕别人听到,用气音说话,双唇只差一点儿就碰上他耳廓,温热的气息还带着柿子酱的甜香,往他耳朵里面钻。

此一瞬,他忽然也很想尝尝,正常的柿子酱,到底有多好吃,才会让她一再下嘴。

少年眼眸落在石头搁着的小瓷罐上,咽喉里震出“嗯”的一声,“放心,不会忘记。”

得到保证,云心月才安心回去歇息,养精蓄锐。

楼泊舟也伸手捞走小瓷罐,回去抽走楼策安捆药包的草绳,编了个罐子套,挂在自己腰间的革带上。

楼策安看不懂他:“你有革带,何必要布带缠腰,还挂个罐子?”

束腰能理解,毕竟革带坠了重物就易滑落到胯骨上,可罐子……装新蛊虫?

“布带可当绳索,搭建避难处时绑定各色架子、修补衣服、制作捕捞的渔网、做弓钻取火,甚至在没有罐子时,还能吸水汲水……”楼泊舟拉走角落的铺盖,往那一躺,“我得带上。”

不然,他脱衣裁绳或用手搓绳搓出一手血,恐怕会吓到某个人。

至于革带——

可佩物,特别是小型武器,也方便。

“别吵我了,我要睡。”他拉过枕头,挡住自家弟弟视线。

楼策安:“……”

算了算了,自家亲亲兄长,又打不过,就不计较了。

他无奈摇摇头,放轻手脚翻阅书籍,用立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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