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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
“走,爬上去歇个觉。”她拉了拉楼泊舟的胳膊,“你……这样看着我干什么?”
楼泊舟看着她眼睛:“类似的话,你说过两次,第一次,你说光是有温度的,能给人勇气,赶走恐惧。”
云心月微微瞪大眼。
是吗?
她还说过这么彰显心境的句子?
楼泊舟:“第二次,就是这一次,你说微光也是光,见过光,就不怕黑暗了。”
随口聊的云心月:“……”
是吗?
她刚才说了这样的话?
“可我还是——”楼泊舟眉宇间浮出几点疑惑,“不解其意。”
半懂不懂。
“哈哈哈……”云心月拉他走向大树,“你又不是和尚,还要参禅,这种事情,顺其自然就好。等时机到了,你自然就懂了。”
至于现在。
还是带她上树好好歇息,为今晚做准备吧。
今夜,估计又是一个不眠夜。
楼泊舟“嗯”了一声,施展轻功把她带到严密的枝丫间,靠着树身休憩。
待到入夜,他们便十分熟练,尾随坠在队伍末端的人,捂嘴拖走,抢黑袍面具与请帖身份牌。
这次有经验,他们还专门瞄准戴有青鱼的两人,剩下两个抢的是绿色竹节。
“这莫非是四层的身份牌?”
云心月掰着手指数:“赤橙黄绿青蓝紫,怎么数都是第四层。”
扶风忧心忡忡:“我们要分开行动吗?”
“楼上的应该可以下楼,但是楼下的不能上楼。”云心月猜测,“要不然,它室内楼梯安排守卫检查,也太多余了。”
直接一批送上去,然后死守就好。
如果对方蠢,没想到这么办,就当她什么也没想过。
沙曦觉得有些遗憾:“早知应该盯赤色的身份牌,不过,我好像还没见过赤色的身份牌。”
“别说红的,橙的也没有。”云心月揉了揉自己干涩的眼睛,把面具戴上,黑袍披好。
至于晕倒的人,点了哑穴绑上,严防再跑去砸场子。
不过估计也拖不了两天,就得被发现。
他们整理好,便从岔道出去,汇入人流中,顺着灯火往彩楼方向去。
有第一次差点儿被烛火晃花眼睛的经历,云心月这次不再抬头看,只扫过四周精致的灯盏。
置身灯海时,他们也从沙地踏上红毯,进入五彩缤纷的彩帛篷底,慢慢走向守卫。
流程和上次一模一样,并无任何改变。
这一次,他们假装在下面寻乐子,转悠一圈的机会,打量每个人的身份牌。
云心月犯嘀咕:“奇怪,难道红橙黄等级,不从这边进入?”
楼泊舟垂眸静思,随手往桌上抛出一粒银子,却意外赢了一袋银子。
“彩楼之前,似乎并无其他入口,不见有人行往他处。”
若是红橙黄不从这边进,恐怕另有入口。
他接过装银子的袋子,直接放到盯着它看的某人手中。
云心月:“……”
好沉。
难道这就是无心栽柳柳成荫吗?
慕了。
去其他桌随便来两把,观察过四周的人,没发现什么蹊跷,他们便带着鼓起来的荷包往楼上去。
三楼的装潢,看起来比二楼要精致许多。
地方也比二层更宽敞,屋内灯火昏昏,薄纱如云,罗帐低垂,帘穗逶地,隐隐有轻烟袅袅,暗香飘摇。
就连打开衣柜,里面都多上好几套轻纱绸衣,面料十分柔软顺滑。
“这一层到底是干什么的呢?”云心月有些想摘面具,“怎么不见有人。”
待了一阵,连闯进来的人都没有。
楼泊舟问她:“要看看其他屋子有没有人吗?”
“走吧。”
他们又不是真来享乐,总不能白白浪费时间。
刚转身,就有一道分明是男子,却格外阴柔的嗓音传进来。
“贵客急什么呢。”
声音落尾,一片红色衣角如海浪翻涌,簇拥一对骨节分明的白皙玉足迈进来。
玉足上还垂着一根若隐若现的红绳,轻轻蹭在腿侧。
云心月顺着赤足往上看。
来人步伐大了些,一条又长又白的腿从开叉处冒出来,又缩回去……
时隐时现。
再抬眸往上看,单薄的红衣松松系着一个一拉就崩开的结,露出一线肌肉紧实的胸膛,以及蜿蜒没入衣服内里的两条流畅、显然的锁骨线。
好家伙,这三楼不会是南风馆吧。
她吞下一口唾沫,有些紧张。
楼泊舟听到细微吞咽声,眼眸从红衣男子胸膛上挪走,落在少女头顶上。
很好看吗?
“哟。”红衣男子不仅身材纤秾有度,腰细腿长,面容也甚是清秀讨喜,一笑便有两个小小的梨涡,惊讶时瞪大的眼眸更是小鹿一样无辜,“怎是两位客人呀……”
唔,还有一把绝世夹子音。
听懂的云心月:“……”
呵呵,这层玩儿这么花呢。
不懂的楼泊舟:“??”
他的语气,不太对劲儿。
见两人不动,他拍了拍手,让伺候的人把托盘里的饭菜酒水,以及满满的瓷瓶、瓷盒、套圈、带子与系着绳子的铃铛放下。
云心月:“……”
到底谁在说古人封建!!
东西一放下,那些人便鱼贯出门,并且把门带上。
“不过——”红衣男子拂动衣袖,遮住唇角,“三人行也不是不行,只是希望郎君和娘子,得多怜惜小的。”
云心月:“……”
要不是怕惊动外面的人,她真想把对方丢出去。
她用手指勾了勾楼泊舟的手指,往桌边走去,在上位落座。
红衣男瞬间看明白两人地位,直接提起酒壶斟酒,先递给云心月,眼神好似蜘蛛丝一般,缠在她脸上。
“客人怎么还戴着面具,不闷吗?”
他伸出手,想要帮云心月摘下,只是手还没碰到面具,就被楼泊舟一手点穴道,一手捏腕骨制住。
“你,不要命?”
点穴道的手腕一翻转,冒出森寒长针,抵在他脖子上压着。
红衣男僵硬微笑:“客人,这是要玩什么绑匪的戏……吗?”
这话提醒了云心月,她找来一根腰带,绑在男子眼睛上,摘下面具喘口气。
忙活大半天,她有些饿了,但也不敢多吃,只掰下半块饼就着水,吞咽得辛苦。
楼泊舟便将腰间的罐子摘下来,放桌上。
“这什么?”
“酱。”
云心月打开一看,很是惊喜:“你还带了这个。”
她用仅存的饼舀了一大口,塞进嘴里。
还没来得及嚼,门外就传来敲门声。
笃笃笃——
“!!”
云心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