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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口就要骂人:“放……咳,胡说八道!你们本来可以光明正大,靠自己双手拼搏争取得来的东西,被他们抢走,只给一丢丢你们沾沾,就可以当成恩赐了?”

这么不当人,怎么不上天呢。

“不错!”风荷眼眸里闪着奇异的光,激动盯着云心月,一双手也情不自禁将她手掌抓住,微微发颤,“十六娘所言,正是我们所想。”

楼泊舟垂眸,看着她们相牵的手。

他下眼睑微微上抬,垂下的手指也在腿侧轻敲。

“所以,我们并不感恩,只恨极了他们。”风荷眼睛通红,有泪水晃动。

云心月反握住她的手,捏了捏,安慰她:“三娘放心,会好起来的。”

礼官他们肯定来得及救她们!

“好了。不能多说了。”风荷松开手,用手掌擦干眼泪,吸了一口气,走向窗边,“他们很快就要找过来了,我们得去下一个地方躲。”

沉湎情绪无用,先争夺机会罢。

云心月点头,刚伸手要拉楼泊舟,就被对方穿过指缝,十指紧扣。

像是十分不安定一般,他手指往前不停蠕动,恨不得把皮揉进她的皮肤里。

情况紧急,她没太在意,拉着人跟上。

“礼官他们能找到入口上来吗?”她有些担心,侧身贴近少年耳边,小声问他。

楼泊舟点头:“能,蛇会带路。”

只是,得看他们有没有这个本事打上来。

两人念叨的二位礼官,已带人杀到拦路的一重重竹子前,只不过被警惕的黑衣打手拦住去路。

“什么人!”

礼秋扫过密密叠叠的竹子,往内看去,嘴里应付道:“寻亲的人!”

黑衣打手对视一眼,持刀冲过去。

他们不信。

礼秋不持利刃,只扭断他们手腕夺利刃,抬脚踹开,把利刃丢给驻扎云城的戍边大将。

“将军见证,我等可没先动手。”她拍了拍乱掉的衣摆,仪容无比肃然端正,“我等羸弱文臣,被欺负了还一下手,很正常罢?”

戍边大将:“……”

呵呵。

好一个羸弱文臣。

“夏老,找不到入口。”侍卫急得头顶冒汗,“但是圣子的蛊蛇的确是从这里爬进去的,证明圣子曾踩过这片地。”

那么,问题来了。

眼前并没有路,他们圣子是怎么走的呢?

踏过竹海吗?

他们禁不住仰头去看。

金竹随风伏倒,顶上踏过几道轻盈飘逸的人影,底下还有黑衣打手持刀快跑跟上。

谷引秋朗声道:“别跑了,金海尽头只有悬崖,你们若是不想掉下去当花肥,就此停下脚步,我可以留你们一命。”

已躲避一个时辰的三人,谁也不想听。

直到——

悬崖当真出现在他们跟前。

他们才刹住脚,被困在一片小平台上。

追踪半夜的谷引秋,见他们走到绝路上,吐出一口浊气,得意展扇:“如何,我没骗你们罢。”

云太守晚两步到,抬起袖子擦了擦自己满头大汗,跟着劝降:“你们还是乖乖就范的好。风荷吃下傀儡蛊,还能饶你一命,至于你们——”

谷引秋接话:“我有忘忧蛊,吃了可让人忘记此间事。”

云太守扶了扶肚子:“那便将你们送走,你们就不要再回来了。”

两国圣子与公主失踪,还是太招摇了一些。

若不是被逼到绝路,他也不想做得太绝。

风荷冷笑:“那真是对不住了,三娘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她眼神一张,已经冲杀过去,想要擒贼擒王。

不过,她的拳脚就是在这里所学,想要对付谷引秋和云太守,还是有些不够看,他们一个纵身,就从她头顶翻过,让手下对付她。

他们两个则左右包抄楼泊舟。

“圣子,公主。”云太守慢吞吞失礼,抬眸时眼神一变,出手迅疾,“得罪了!”

两人联手,其实也就和带着一个完全不懂武功的云心月的楼泊舟打了个平手,甚至偶尔会占下风。

云心月闭嘴不语,也不乱动,生怕自己连累对方。

谷引秋看出楼泊舟所在意的是什么,眼眸一转,全部攻击落到云心月身上。

楼泊舟眉头一拧,还是输在人心的诡谲上,被他一掌分开两人,虚晃一招,打中肩膀,往山崖坠落。

“阿舟!”

云心月来不及多想,扭身往后扑去,险险抓住楼泊舟的手腕,吊在山崖边上。

好在她肩膀以下都在地面上,重心足够,不至于让两个人都滑落。

她收紧双手,盯着楼泊舟的头顶。

“用力,抓住我,别放手!”

楼泊舟垂眸看着底下深渊。

浓雾太厚重,目力可视黑暗与无物的他,也看不清底下是个什么情形。

不过底下的血腥气,的确很浓重没错。

谷引秋收回手掌,捡起地上一把刀,慢慢走近云心月。

“公主殿下,这般吃力,不如放手罢。”

云心月看都没看他一眼,只用力收紧拉住楼泊舟的手,企图把人往上拖。

少年这时才抬头,看向脸庞充血的少女。

“他说得对,你为何要救我?”

云心月锻炼的日子不长,力气没增长多少,拉着他已经很费力了,说话便显得更加艰难。

“救人要什么理由!”

他是十万个为什么吗?做什么事情都要问为什么!

“我一直都想对你下傀儡蛊,让你永远跟我一起。”楼泊舟看着她的眼睛,“即便这样,你也愿意救我吗?”

他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云心月咬牙:“你给我闭嘴!再说话,我立马就松手,让你摔成烂泥,当花肥!”

能不能说点儿中听的话。

她指尖泛白,手指都快要嵌进他手臂里了。

谷引秋啧啧感叹,提刀走近:“公主金贵之躯,便是没了圣子,和亲之事也会有其他王公贵族取代。你又何必这般吃苦,拼一身伤也非要将他拉上来。”

云心月充耳不闻,努力曲起手肘,想要往后蠕动:“你用力,爬上来,我再和你算账。”

袖子被拖拽几次,往上臂缩去,皮。肉在粗糙的地面上磨蹭,破了皮,淌出的血混着细沙和薄尘,顺着手腕流淌,滑落到楼泊舟掌心里。

粘腻一片。

“哧溜”一下,云心月握着的手臂往下滑了一截。

她吓得眼泪都出来了。

“阿舟!”

滑落指尖的鲜血,让少年僵了一瞬。

那血并不多。

起码对他从小见惯的来说,真的不算多。

可不知为何,他就是觉得指尖格外滚烫刺人,涌入鼻腔的血腥,也从未有过的令他难受。

血淌得很快,像蛇一样,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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