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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学的。”

“向谁学的?”云心月略有嫌弃,“别什么乱七八糟的都学。”

直白固然容易令人面红耳赤,有些尴尬,但是如此油腻,也是大可不必。

楼泊舟毫不犹豫吐出一个人的名字:“古三郎。”

“……”

云心月眼神古怪看他:“你学他作甚?”

楼泊舟理所当然道:“自然是想你将所有的喜欢,都放在我身上。”

不漏一丝一毫给旁人。

“我又不喜欢他。”云心月大大的惊讶,差点儿跳起来,“你学他干什么!”

“那你喜欢谁?”

“我喜欢……”她紧急闭嘴,上下打量他一番,挪开眼睛,“反正没喜欢他。”

“那是赵昭明?”

“不是。”

“莫非是扶风?”

“不是!”

“你不会喜欢春莺和秋蝉吧?”

“我取向正常,只喜欢男的。”

“那是扶风调给你差遣的三十六侍卫?”

“我心胸没那么宽广,能容纳三十六个猛男那么多。”

“总不至于是夏老……”

“停!请尊重老人家,不许拿夏老开玩笑。”

若都不是,那还能是谁?

楼泊舟回想他们一路见过的男子:“那个袒胸露肚子的人?”

云心月幽幽盯着他,麻木拖长音调:“不是——”

他还能更离谱一点儿吗?!

那可是人贩子!

“莫非——”他抬起眼眸看她,指着自己的脸,“白衣的这模样?”

云心月其实更喜欢紫衣状态的他,但也不好说自己不喜欢他另外一个人格,只好含糊哼唧两声。

她眼眸低垂,揪着毛毯上的小毛毛,脸颊浮起薄红。

楼泊舟心里“咯噔”一声响,抿紧了殷红唇瓣。

她果然喜欢阿弟。

“那你又喜欢谁?”云心月装作不经意问。

楼泊舟声音发闷:“你。只喜欢你,只爱你。除了你,谁也不喜欢。”

他要暂时不喜欢阿弟一个时辰。

啊??

怎么突然说这么直白。

衬得她刚才的拐弯抹角格外别扭,不够磊落坦荡。

云心月便小声补了句:“唔……我也喜欢你。”

也?

这么说,阿弟还排在他前头?!

楼泊舟搁在一侧的拳头,慢慢硬了。

此时,像是响应他的心情一样,马车“咯噔”一歪,好像扎进了什么窟窿里头。

震动不算强,可马车无法抽离动弹。

云心月顾不得脸红,问了一句,“发生什么事情了?”得到春莺回应,“回公主,没什么大事,只是车轮陷落坑里了。”她遂放心掀开帘子往外看。

车轮陷落土坑,怎么赶马也冲不上去。

她只好和楼泊舟下马,让其他人抬起马车,越过这个黑坑。

车夫羞愧:“都怪末将老眼昏花,没看清楚路况。”

“不怪你。”云心月扫了一眼,“天黑,看不清楚很正常。不过这凹陷是什么弄出来的,怎么看起来那么窄那么深?”

车夫道:“是车辙印,这里先前大概积了水,车轮碾过,陷得就会特别深,等路一干,就会留下这样的印子。”

“哦……原来如此。”

云心月随口应了一声,并没有打算计较。

她收回目光,转身就要走向马车。

忽地,另外两道车辙印在她脑海闪现,她怔愣一阵,想通了一个问题:“阿舟,我好像知道粮草为什么会不翼而飞了!”

只是——

还缺支持的实证。

“沙曦,扶风,你们找人帮我办一件事情。”她小声交代完两人,转向楼泊舟,“今晚子时,陪我做个实验,怎么样?”

她双眸亮晶晶看着他。

眼中明亮烛火,随冬风跳跃。

*

涟漪将烛火明光搅碎,似有金色跳跃水面。

楼泊舟撩起布巾,搭在浴桶边沿,目光紧紧追踪他阿弟。

“长兄。”楼策安无奈放下医书,端起茶盏润喉,“有话但说无妨,不必如此看我。”

他寻思着,自己日日窝在车里房内,应当不至于能干什么天人共怒的事情,还将他惹毛才是。

楼泊舟就直说了:“阿月说她喜欢你。”

“噗——”楼策安喷了半口茶,差点儿把自己呛死,“不可能。”他十分笃定,“公主喜欢的,分明是长兄。”

一个人的眼睛,绝对不会骗人。

更何况,公主那么纯善。

“她亲口对我说的。”楼泊舟语气一旦沉下来,总有种猛兽咽喉滚动的感觉,带着几分危险的威胁,令人不由自主心里发毛。

楼策安放下杯盏与医书,摆手:“绝对不可能。”

肯定是他误会了。

楼泊舟冷哼一声,起身擦干水迹,抬手拿起楼策安的袍子穿身上。

楼策安额角一跳,赶紧伸手揉揉:“长兄,你不会想要试探公主罢?”

“多虑了。”楼泊舟转身打开箱笼,找自己的衣袍,丢出一件又一件,“我是怕还有水迹没擦干,弄湿自己的袍子。”

楼策安:“……”

想了想,楼泊舟半脱下袍子,问,“背后的疤痕还在否?”

“呃……”楼策安如实道,“在,挺明显的。”

楼泊舟失望把衣袍重新披上,抖开一件件衣物看。

眼看床榻堆了小山一堆,楼策安忍不住问:“长兄想要什么样的衣袍,我来找罢。”

衣物都是他叠的,他最是清楚了。

“不用。”楼泊舟警惕扫他一眼,“看你的医书就好,我暂时不想同你说话。”

楼策安:“……”

最后,他目瞪口呆,看着他兄长穿了一件纯紫的宽松长袍,大袖广领,里面不着一物,只有紧窄腰肢挂上一条带流苏的、银白色泽的、紫蝴蝶点缀的腰链。

披散的长发被他梳理过,弹了点儿白茶香的粉末,又弄湿几缕,贴在敞开的胸膛上。

唔,他就那样翻窗去隔壁了。

楼策安傻眼嘀咕:“长兄是去自荐枕席么。”

穿那么……咳,浪。

第70章 得,他已经兴奋得空耳了。

今夜月色很美。

澄净一轮, 高挂蓝墨一样的天边树梢顶。

楼泊舟敲窗时,云心月刚穿好寝衣,披了狐裘往床边走, 打算睡一阵。路过梳妆台,却看见匣子上搁着的小木盒,有些犹豫要不要送去隔壁。

还没决定,听到敲窗声扭头一看, 人已经进屋里来了。

高大精瘦的影子落在屏风上,侧步挑起珠帘,便露了带着水汽的精致脸庞。

春莺和秋蝉加快手脚, 擦干浴桶, 一手一个水桶往外递,把门关上。

“你怎么来了?”云心月走向他,“我还准备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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