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腿软。
楼泊舟将她想要捂住脖颈的手拉住,又亲了一口。
“……”
“无论发生什么,都绝对不会离开?”他说话时,嘴唇总若有似无碰触着。
“唔……”云心月只能说,“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绝对不会主动离开你。”
“我可以相信你吗?”
“你信我!”
“好。”楼泊舟用鼻子蹭她衣领,“我信你。”
他愿意付出自己所有的信任,相信她会永远陪在他身边不离开,相信她愿意见一见那个真正的自己。
“可你要是骗我……”
“不会的。”云心月眨眼,“我怎么会骗你。”
“你要是敢骗我……”楼泊舟还是继续往下说,“哪怕你化作白骨,我也要将你留在身边,哪里也不能去。”
但凡是她的,不管是什么,他都一定要留下。
他埋在她肩膀上,撑在坐榻后的手一点点收紧,亮出惨白的指节和突兀暴涨的青筋。
此时,他压根儿不敢看她,怕看见那双眼里全都是敷衍。
只要不看,哪怕她只是附和着,说来骗骗他,他也能帮着隐瞒自己,当作是真的。
云心月应他:“好。”
得到确切的回答,楼泊舟才算松了一口气。
他终于缓缓松开钳制她的手,低头轻吹上面微红的一圈。
“其实,我还有一事想与你说。”
“嗯?”云心月还在想他今日的异常,多少有些心不在焉,只随口搭话,“什么事情?”
“新春过后,我们就成亲罢。”
“好不好?”
第80章 被打断
云心月难免有些惊讶。
礼秋曾和她说过, 南陵和亲的规矩稍有不同,惯来要在春种——也就是春分之后,等所有人都闲下来, 举国同庆。
春分,即为平分春季的那一日,算来,也就差一个月左右。
“你不愿意?”
楼泊舟脸上笑意微敛, 下垂的黑亮眼眸暗流惊人。
他膝盖下移,挪到坐榻的脚踏上,捧着她的手, 仰头看着她眼睛。
眼角肌肉的走向, 在无声诉说她的迟疑困惑。
他垂眸,轻轻吹拂她微红的手腕,嘴唇近得像是要亲上去。
“没有不愿意。”云心月伸出食指, 挠了挠他下巴, “就是……新春过后和春种过后,只差一个月左右, 为什么不等老百姓有空, 再一起欢庆呢?”
两国联姻是大事,届时成亲的车驾会绕城一周,抛洒糖果铜钱,对老百姓来说,也是一件很值得期待的事情。
要是把这件事情放在新春刚过时, 不知会不会影响他们选种、育种的时机,或者有人因此无法参与其中, 没能看见这热闹。
楼泊舟顺着她的手指,把脸埋在她掌心里:“我不喜欢原来的婚期。”
原来的婚期是祭司为圣子与公主的婚礼占卦所得, 不是为他楼泊舟与心上人云心月占卦所得。
“那……”云心月弯腰,压低声音对他说,“我们新春过后,私底下对天地起誓,先办一场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婚礼,春种之后,再补一场两国之间盛大的婚礼?”
这样,个人喜好和公事都算兼顾了。
她眉眼弯成月牙,眼角眉梢闪烁着微弱却温暖的烛火,满含笑意问他,“好不好?”
“好。”楼泊舟在她掌心亲了亲。
只要她愿意哄自己。
什么都好,怎样都好,是她就好。
云心月伸出尾指,在他面前晃了晃:“拉钩。”
楼泊舟没动,只是看着那只弯翘的尾指。
——它也像一枚小月牙。
——皎洁、明亮。
她不催促他,无声笑看他。
许久,楼泊舟才抬起手,将自己的尾指勾上去,紧紧缠着她。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谁变谁是小狗狗。”
她的大拇指竖起来。
“来,盖章定誓。”
他眉眼一动,学着她的样子,把大拇指竖起来。
云心月对着他的指腹,用力盖上去:“誓言已成,就不能损毁更改咯。”
“嗯。”楼泊舟稀罕地看着自己的大拇指,“绝不损毁更改。”
云心月趴在膝盖上看他,戳戳他脸颊:“这下放心了?”
楼泊舟没回答,只是笑意重回眼眉。
他此时的笑意真切许多,显得那张本就不俗的脸蛋格外好看,云心月手指一动,特别想捏、想亲。
楼泊舟眼皮子一颤,看出她意图,等着她主动靠近。
只是——
外间骤然传来一声巨响,打断了两人。
云心月注意力被拉走,霍然起身:“春莺、秋蝉,发生什么事情了。”
两人也不知,只得先去打听。
她不爱坐着等人回话,一起往外走,走到官驿长廊处,瞧见庭院一角围了六七个侍卫,不知在做什么。
确定不是刺客闯入,没什么危险,云心月干脆拉着楼泊舟走过去:“发生什么事情了?”
“公主。”
“圣子。”
侍卫赶紧转身行礼,因而露出被两把刀鞘压住的小孩。
小孩唇角染血,还沾上几根绒绒的鸡毛,怀里抱着一只被咬断脖子的鸡。
一双圆溜溜黑漆漆的眼睛,因惊惶而睁大乱转,他似乎极力想要对焦,看清楚四周情况,却总是失败,头颅不安地随眼珠子扭动。
楼泊舟脚下一动,侧身挡住她的大半视线,不想让她看得过分清楚。
“回公主,我们以为有刺客来袭,没想到是……”
没想到是个偷鸡的小孩。
云心月愣了一下:“他怎么溜出来的?”
屋里不是有侍女看着么。
发现孩子没了踪影,出来四处寻人的侍女,她听到这句话脸都白了。
她赶紧提起裙摆,走到云心月跟前跪下:“公主恕罪。”
此事,的确是她们不够谨慎,以为区区一个孩子,不必加派人手,一个人看着也就够了。
没想到,这孩子居然会醒来逃跑,无声无息绕过她,还惊扰了公主和圣子。
“天冷,你先起来。”云心月顺手托了侍女一把,“罪不罪的,你后面再去找夏老按规矩领就是。现在,先把孩子带回去安顿好。”
这么冷的天,对方只穿了为他更换的一身里衣,连鞋子都没穿就跑出来,要是冷坏了怎么办?
她自己也是。
匆匆出来找人,只披了件外衣,也没穿好。
“谢公主。”
听到要带走他,孩子瑟缩得更厉害了。
侍女走过去之前,他就不管落在身上的刀鞘会如何,只抱紧怀里血淋淋的死鸡,一弯腰往后钻了去。
也是这时,众人才发现他紧靠着的居然是一个狗洞。
侍卫赶紧伸手将